“你把戒指拿走。”
他十分认真。
“然后呢?”
夏暖望着他,静待后续。
“以后我们家,你说了算。”
“……”
夏暖看他的眼神表达不满。
“绝不随便亲你。”
他的声音不高,还有点假正经。
夏暖瞬间就站了起来,“你自己死在这里吧,给你送饭才怪。”
说完这话,也不管程琳是不是还在看,转身就走。
傅寒冬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琳看的痴了, 如果三年前他们俩那么好是年轻爱恋贪图新鲜,那么现在这样打情骂俏又算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站在这里,却如透明?
程琳不高兴,转身便追了出去。
夏暖刚去套上白大褂,抬眼就看到冲进来的一身正装的人,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她醉酒勾着傅寒冬的脖子去亲的画面,跟同事点头打过招呼,等同事们都出去后她慢悠悠整理好衣服,问道,“程律师有事?”
“所以你现在跟寒冬这样,是有意复合吗?”
“你求婚失败了不是吗?”
“那又怎样?”
“他拒绝了你,转而向我求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向我质问?”
夏暖冷淡的反问她。
程琳双手攥紧,“你自己说绝不复合的。”
“程琳,不要一直那么高高在上的质疑我,我跟傅寒冬复合与你无关,你没资格管我们感情上的事情。”
“你猜我这些年这么努力的帮衬他是为什么?”
程琳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夏暖双手插兜看着她,无奈叹息:“你想凭着这一点绑架他跟你在一起吗?还是绑架我?”
“我绝不容许他娶了别人的。”
程琳只这样说,很坚决。
“这算什么?道德绑架?可是你程律师看上去不像是个道德观很强烈的人啊。”
夏暖不急不缓的评价她。
程琳顿时脸色很差,被羞辱的感觉。
“否则当年你怎么会在我们俩恋爱的时候插足?那时候我母亲刚查出绝症,我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这你比谁都清楚。”
“因为你母亲生病,所以就要他照顾你们母女吗?他正是事业发展的最好时机。”
“你说得对,他那时候正是事业发展的最好时机,他现在也是挽回我的最好时机。”
夏暖说完就走,她从来知道律师的嘴厉害,但是她没想过律师的脑子也能这么搞。
程琳却因为她最后一句话而站在那里忘了离开。
挽回的最好时机吗?
不久后她回去,傅寒冬病房里有个中年妇女出来,她知道那不是傅寒冬的母亲,但是还是点了个头。
“程小姐吗?”
“您是?”
“夏暖的继母。”
“……”
程琳看着眼前打扮高贵的女人。
——
夏暖中午从手术室出来是十二点半,又回了病房,看他在喝小米汤,走过去靠墙站着,“好喝吗?”
“你尝尝。”
他说。
夏暖立即走过去,倾身,用他用的吸管吸了一口。
累的半死后就是觉得白开水都是人间美味。
傅寒冬却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好久没跟他这么不见外了。
“还不错,继续喝吧。”
夏暖又靠着墙站着。
她现在喜欢背后有个物体撑着,这样会舒缓点背部的酸痛。
傅寒冬问她:“很累?”
“还好。”
夏暖回了句。
“坐过来。”
“……”
夏暖瞅着他没动。
“你看我现在这样,能强迫你吗?过来。”
他说。
夏暖想了想,走过去背对他坐着。
他撑着床上坐了起来,抬起手臂,一手压着她的肩膀那里,一手在她的背后使着巧劲帮她按摩。
夏暖开始只觉得还挺舒服,后来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掉眼泪。
很快,他在她后面低沉的嗓音:“以后结婚了,我天天晚上都可以帮你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