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三年前他这样,她非感动的哇哇大哭着,然后钻到他怀里一万个同意他说的这件事。
可是现在,他连辞退程琳都做不到。
或者她的要求过分,但是如果一个女人要跟一个男人结婚,她是不能留后患在男人身边的。
二十六岁的夏暖,显然成熟了很多。
“如果你怀疑我身边有人,你可以问律师的律师,回城后我可以立即叫他们去家里吃饭,把你介绍给那些你不认识的新人,你想问什么都尽管问,行吗?”
“为什么你背着我去见我妈?”
她只问了这一句,是转移话题,也是疑惑。
“她是你母亲,我怎能不见?”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想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已经功成名就。”
“你现在功成名就了吗?”
“至少在 A 市律法界没人不知道傅寒冬。”
“……”
夏暖不说话,只是赌气的与他对视。
她之前一直觉得他们都没错,是不该儿女情长,但是这一刻她却突然矫情了,觉得特别委屈。
“可是我不想知道了。”
她说。
外面的雨还没停,但是已经不再那么壮丽,他听的叹息,无奈问她,“就不能先收下戒指?”
“你就不能送给别人?”
天下那么多女人。
“如果我真的送给别人,你问问你自己,能接受吗?”
“我能。”
她昧着良心。
“你能?那是谁从高中的时候就告诉我,我是她的,要是敢背叛她就死定?”
“傅寒冬你不用总跟我提以前。”
她讨厌死了,讨厌死他提醒她那些该死的过去。
为什么,那些记忆没跟着他们的分手一起消失?
“那提未来?我们只生一个小孩,如果是男孩,我们父子好好爱你,如果是女孩,我好好爱你们,我们的世界里不会有第三人。”
他继续说。
夏暖听不得这些,一听就落泪。
但是她也觉得可笑,眼里特别刺痛。
明明他们早就有第三人,还说什么不会有?
真不愧是当律师的,黑白不过都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
夏暖不再看他,转眼看向外面。
雨渐渐地,停下来了。
车窗上还沾着些雨珠子,在路灯的照耀下,晶莹剔透,饱满,给人无限梦幻。
路边的水在慢慢下陷,渐渐地,流淌的速度在放慢。
傅寒冬终于又把戒指握在掌心里,看她没有半分动情,也转眼看向窗外,不久后把戒指扔在前面的抽屉里,发车。
终于,他们离开了那个地方。
车里开了空调,很暖,但是再也没人说话,并且是那中说散就散的氛围。
下半夜他们才回到家,谁也没理谁,各自回了自己的公寓。
夏暖这套公寓是她妈妈买给她的,这里地理位置比较不错,傅寒冬则是……
夏暖回到家后洗了个澡,然后便到客厅里坐下。
光着脚在沙发里,倾身去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了烟,点燃后就躺在沙发里望着屋顶抽烟。
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上这个坏毛病,有阵子压力太大,大到她快喘不动气,然后就开始了。
门响了一声,她专注的望着屋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