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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那碗银耳羹,已经晾的不能再凉,花花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帐本合上。

她伸了个懒腰,嘴里舒服的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

“终于结束了,红霜啊,我发现,看账本儿可真不是一个轻省活计,看来以后,我得专门请一个会看账本的人了。”

“小姐不是已经让三清在学着了吗,以后就让三清来,免得小姐受累。”

花花似笑非笑看着钱红霜,“哦——三清啊,我怎么没想起来,还得是我们红霜,有什么事都想着三清。”

钱红霜小脸一红,赶紧岔开话茬。

“小姐,您累了这么半天,还是别说话了,奴婢帮您按按肩膀吧,小心肩膀胀痛。”

“那好啊,那就谢谢咱们红霜了。”

少女朝着钱红霜眨了眨眼睛,钱红霜的脸“噌”的一下,更红了。

小姐那样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和自己做这样的表情,简直就是在调戏自己一般。

钱红霜满面通红的低下了头,“小姐,红霜和你说的是正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花花呵呵笑了笑,不再逗弄钱红霜,也拒绝了钱红霜要为她揉按肩膀的请求,径直走到另一张桌子前,端起那已经凉掉的银耳羹,就吃了一口。

“嗯,还别说,凉掉了一样好喝,这碗银耳粥,肯定是吴婆婆做的吧?”

这些年,钱家又陆续采买了不少下人。

厨房里只一个做饭妇人,已经不够了使唤了,现在已经安排了三个。

吴婆婆是近两年才采买回来的,但是她做菜做饭的手艺一般,可是做糕点甜品的手艺却绝对是一流,尤其得花花的口味。

“小姐这嘴——可真叼。居然能吃出来,奴婢也尝过吴婆婆做的银耳粥,可和之前家里做的也没什么区别呀?好像都差不多,奴婢觉得都好吃。”

“你呀——”

花花睨了钱红霜一眼,嘴里的动作却不停,一勺又一勺,往嘴里送着银耳粥。

“你呀——和七哥一个样,什么都吃不出来好赖,我告诉你,吴婆婆这银耳粥蒸的火候正好,银耳又软又糯,嗨,和你说这些,估计你也不爱听,得了,正好我那账册理完了,你让三清把账册都送到铺子里去吧。”

“是,奴婢省得了,一会儿就去找三清。”

“那就——辛苦我们红霜啦。”

少女笑的两眼弯弯,眼里的打趣和狡黠一闪而过。

别以为她年岁小,什么都不知道,三清对红霜可有些不一样呢。

再等上两年,红霜及笄了以后,若是柳婶子没什么意见的话,她就好好操办操办红霜的亲事。

“哎呀——小姐,你才多大,这就会打趣红霜,小心我去向老太太告状。”

钱红霜脸垂得更低,就连后边露出的半截颈项上都氤氲了红色。

她急匆匆拿起桌上的几本账册,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直到屋门再次关上,发出“咣当”一声,钱花花还在忍俊不禁。

啊,这怀春的少女,还真是脸小面薄。

直到一碗银耳粥下肚,花花才觉得胃里舒坦了些。

从早饭过后,她便整理账册,什么都没吃,肚子里早就空落落的了,如今得以慰藉,简直是天下最让人幸福的事了。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也出了屋子。

外边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两大一小三个孩子,正在院子里追着几只大白鸭子疯跑。

两个大一点的孩子,都是五六岁的样子,两个人长得也是一模一样。

这两个孩子,正是钱玉山的两个儿子——九郎和十郎。

若不仔细区分,根本就分不出来谁是谁。

两个孩子性格顽皮,有时候甚至敢戏弄家里大人。

原本武微云为了方便家里人能顺利的区分小哥俩,特意给他们穿上不同颜色的衣裳。

一般情况下,若是九郎穿天青色的,那么十郎便会穿上宝蓝色的。

这样大家凭着衣裳的颜色,便能很好的区分他们两个谁是谁。

可小哥两个,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出了门有时候便会偷偷将衣服调换。

若是别人认错他们,便会惹的小哥两个哈哈大笑不止。

当然,受其害最多的就是家里几个妇人。

没办法,九郎十郎就是再顽皮,可也不敢去和大伯二伯三伯老爹,甚至是爷爷对着干。

家里几个哥哥,更是整日不在家,唯一的姐姐嘛,呃,太厉害了,他们表示斗不过,所以往往他们戏弄的对象都是张氏李氏范氏和自己的娘亲武微云而已。

花花却能很好的区分两个孩子,因为花花发现,九郎眉梢有一颗小小的痣。

不大,也就小米粒大小,还掩藏在眉毛里,若不扳着脸仔细端详,估计别人也不会注意得到。

但心细的花花,依然看见了,也记在心里。

所以每一次九郎十郎都戏弄不了花花,在花花面前总是无所遁形。

“你们在干什么?别跟那鸭子跑,小心逼急眼了,咬你们一口。

忘了村里头小宝山的事儿啦?小心你们脸上也被叨下去一块肉。”

小宝山是村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他家养了不少鸡,他闲来无事就到自家鸡架里去抓鸡玩。

一只大公鸡,被他惹毛了,直接跳过来朝着他的脸蛋上就是一口。

这一口下去,直接就叨下来一块肉。

现在小宝山的脸,虽然好了,可脸颊一侧挨着嘴角的位置,却硬生生出了一个坑。

好在,那孩子有两个小酒窝,这大公鸡一口叨下去的位置,离一侧嘴角的酒窝极为相近,若是不注意的话,只会以为是这酒窝大一些,要不然也算是毁了容了。

堂屋里走出来一个妇人,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清丽,说话也极为爽利,正是钱大郎的媳妇陈春草。

四年前,也就是钱大郎十八岁,陈春草十七岁的时候,两家便给他们操办了亲事。

陈春草风风光光嫁到钱家,为长子嫡孙媳妇,被附近几个县城好多大姑娘小媳妇一顿羡慕。

钱家——在很多人眼里,那可是金窝窝福坑坑,能嫁到钱家去,还是长子嫡孙媳妇,将来那都是享福的命。

大家没想到,居然便宜了陈家那个不声不响的大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