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这两个黑衣孩童不过是在和另外两人进行着过家家式的打架而已，毫无乐趣可言。
但看了几眼后，楚阳便发现了其中的异常。
怎么说呢，这两个小孩的动作有着莫名的违和感。
一开始他还没想到到底是什么违和感，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们虽然是孩童身体，但动作却和大人无异，毕竟他们本就是活了数万年的老东西。
若仅仅只是如此的话，楚阳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蹊跷。
可除此之外，这一男一女间还有一个相同的违和感。
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这两人的性别好像反过来了一般。
男孩一直在做着一些女性的动作，而女孩的动作则相当男性化。
违和感便是来自于此。
发现这种情况，楚阳自然也明白原因何在了。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一样，他们这些外来者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身份可谓是五花八门。
不管是随机还是设定如此，肯定会有一些非常规的存在。
比如像这几个位面意识一样穿越到孩童甚至婴儿身上，以及……男性穿越到女性身上。
要是再想得深一点，穿越到非人之物上也不是不可能。
涂山玖正是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的狐族身上，也算是符合她自身的情况。
可要是那种毫无半点修为的动物、植物甚至没有自主意识的死物呢？
意识依附到死物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更加倒霉的人，这几个穿越到孩童身上的似乎也没那么倒霉了。
不过再仔细一想，楚阳发现自己也太幸运了。
但现在并不是感慨自己幸运的时候，要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既然有这种情况，那这两个位面意识为何表现得如此怪异，就像男女颠倒了一样也就能得到解释了。
毫无疑问，他们都穿越到了和自己不同性别的人身上。
男穿女、女穿男，这便是他们表现得如此违和的原因。
和他们相比，他们的对手可就正常多了。
咋说呢，虽然有点可怜，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改变了。
毕竟现在的他们并不是原来那个神通广大的位面意识，只是一介凡人而已，而且还是五六岁的孩童。
难怪燕姣然会这么乐不可支，笑得花枝乱颤。
要是他看到自己的仇敌变成这样，估计也会像她一样乐开花。
本来穿越到幼儿身上就已经很可笑了，加上性别完全相反，任谁都会绷不住。
“怎么样，够好笑吧？”
看到他这个样子，燕姣然自然知道他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好笑是好笑，不过……你难道要一直这么看下去？还要多久才能满足？”
楚阳微微点头，随即不由询问道。
因为这件事增添一点笑料倒是十分正常，但笑笑也就过去了，不可能一直看下去都不腻味。
真正重要的问题是要如何处置他们。
“我可没有恶趣味到这种程度。”
燕姣然摇了摇头，神色很快就恢复正常，不再是之前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你要如何处置他们？”
楚阳接着问道。
如果燕姣然和这两个位面意识的仇怨真到了这种程度的话，此时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么两个没有半点力量的孩童，可谓是任由她处置。
也不知道她在这个时候会不会痛下杀手。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燕姣然语气幽幽。
但她还未说完便摇了摇头，盯着楚阳的双眼，神色莫测地说道：
“不，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听到她如此询问，楚阳不由微微眯起双眼，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味难明。
他不知道燕姣然为何会这么问他，莫非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可他也不清楚她和那两个位面意识到底有什么仇怨，问他他也无法做出回答。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不了解缘由，做出让燕姣然后悔莫及的决定。
因此楚阳也只能缓缓回答道：
“随便你。”
本来他以为这个回答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说他不能替燕姣然做决定而已。
可闻言后的燕姣然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非常不满。
这就让楚阳一时有些迷惑了。
难道她真想让他做决定？
可他是真不清楚来龙去脉，而且也不知道燕姣然到底是怎么想的。
让他决定这么重要的事确实有点难为他。
可燕姣然却一直不依不饶，就这么默默地瞪着他，不发一言。
搞得此时的气氛都有点凝固住了。
不仅如此，他另外几个徒弟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和燕姣然之间的奇怪氛围，纷纷用疑惑地眼神在他们之间扫视着。
要是在这样下去，估计她们不知道会想到哪去。
因此楚阳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要不……先和他们谈谈？”
既然燕姣然非要他做决定，那他也只能遵从她的想法了。
尽管楚阳并不清楚她为何如此纠结此事，明明自己做决定就好。
但若是说他自己的想法，那在不了解所有内情的情况下也只能这样了。
说不定交谈过后就能一笑泯恩仇呢。
毕竟他们已经不是位面意识了，也不是那种设定好的仇敌。
只不过是有所摩擦而已。
况且还有可能从这几个位面意识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种种因素加起来，楚阳认为还是先别动手较好。
“果然师父和我想的一样。”
燕姣然嘻嘻一笑，似乎非常开心。
“……”
楚阳一时无言，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想法。
莫非只是在试探他？
还未等他多想，楚阳便看到燕姣然往前走去，似乎真想和他们谈谈。
见此，他也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惑，带着另外三个徒弟跟上了她的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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