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家门口的平坦处,搭了一个大大的崭新的帐篷。下地干活,路过的人们都非常好奇,奇怪了,高家这是怎么了,要办什么事啊!是儿子娶媳妇,要结婚吗?怎么不见一个人影。会不会是高家的老汉,出了什么意外?人们心里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大清早,昨夜的大黄风,早已不见了踪影。天空晴朗,太阳冉冉升起。老尚,吆喝着一群羊出去放牧。路过高野的家门口,看见了一个大帐篷矗立在那里。高家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搭一个帐篷干什么,羊群在前面路上走着。老尚扬声高喊几声:“老高,老高!”不见人答应,走到帐篷跟前,小黄狗,立即呲牙咧嘴,恶狠狠扑了过来,帐篷紧闭,似乎没有人。
老尚见没有人答应,看着羊群走远,便追赶羊群而去。路上仍在思想,这高家是不是要娶媳妇?若是娶媳妇,怎么不打招呼,这他奶奶的,太不给面子了,害怕我喝酒吗?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对劲,娶媳妇最起码也得,提前一天闹腾,好像也不是。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压根也想不到高家这个穷的叮当响人家,会能盖一院房子,而且是一院漂亮的砖瓦房。
那陈婶,早上起来下地,路过高野的家门口,也奇怪了,高家的大门旁边怎么搭上了一个帐篷。这是要干什么呢?平时见了高家的,怎么没有提起过?这个老婆子现在做事秘密的很,不露半点口风。也在门口喊了几声,不见动静,只有小黄狗,死命狂叫。陈婶嘀咕着,拿着铁锨,铲子,下地干活去了。
老高两口子,今天早早起来下了地,除草。昨天傍晚上,狂风大作,他担心极了,害怕大风把帐篷卷跑。他出来进去好几回。幸亏半夜风小了,停了。但是他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小黄狗时不时狂叫撕扯,像是有贼光临。帐篷不会有人偷,最害怕的是粮食和那两个床板要是叫贼偷了,那盖房子的时候,吃什么,睡在哪里? 跑出去几趟查看,哪有贼的影子,自觉是尕驴娃放屁自惊自,白白虚惊一场。
在地里老两口,拿着锄地的锄头,把麦苗行间的草,边松土,边除草,通了一遍。太阳高高升起,热的人受不了的时候,肚子咕噜噜直响,和老伴扛着锄头,慢慢的走了回来。
路上碰上熟人,笑着问道:“老高你们家门前,搭着个大帐篷,有什么喜事啊?是儿子结婚娶媳妇吗?可别忘了请我喝酒啊!” 老高笑着说道:“不是儿子结婚,那个破屋怎么结婚,多寒碜啊!过几天我们准备,把这个房子拆了,盖一院砖瓦房。然后再娶媳妇。”
熟人一听,顿时没有了声气,脸上的笑容,仿佛也凝固了。一脸的惊讶,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一个穷鬼,怎么突然就翻了身,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时不知所措,心里难以承受,这不是活扎扎打自己的脸吗?只是尴尬一笑,不再喧谎,急忙走开了。
大柳树下的爷爷奶奶们,围在一起,闲聊,今天有了新的话题。李爷抽着老旱烟,突然,故作神秘说道:“老张,你今天听说了什么没有?”张爷一脸迷茫,问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听说近来咱们村上,贼娃子多,偷鸡摸狗,猖狂的很,闹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害怕自己家里的鸡,羊啊被盗。派出所也不把这些哈怂,整治整治。人啊,靠偷是富不起来的,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靠自己的双手,脚踏实地,老老实实,去创造,我还没有听说过,靠偷成为万元户的。倒是亲眼目睹过,犯法进监狱的。”
李爷呵呵一笑说道:“你说的也是,害人终害己,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是不报,时间没到。做贼挖窟窿,不是人间正道,进班房是迟早的事情。不信走着瞧。老张,我今天起得早,到地里转了一圈。昨夜了大风,恨不得,把屋顶掀翻,我去看看麦苗受到伤害了没有,地里一看,麦苗长势喜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路过高家,大门外,扎着一个大帐篷,这高家娃子是不是要结婚了?”
张爷说道:“有可能,高家娃娃,复员回来,听说在县城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上班,混得人模人样,那天咱们,不是看见了?人家开着车,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人很殷勤孝义,娃娃攒劲,是个好小伙子。拉着老包一家去上坟,八成是婚事成了。”
李爷说道:“我从地里回来,也老远看见高家门前,扎着一个大帐篷,心想,高家平白无故的,搭一个帐篷干什么,不是娃娃结婚,就是老高有了什么不测,吓得我心跳的突突突的。到门上,喊了几声,不见人影。只有小黄狗狂扯。既不是结婚,又不是其他,那搭个帐篷干啥?”
郑爷走了过来,停住了脚步,听他们聊天。插话道:“老伙计们啊!这样的事情还不明白吗,八成是高家要盖房子了。”“你说啥?高家要盖新房子?这新房子要花多少钱啊?”张爷、李爷惊呆了,这可能吗?
李爷想了想说道:“高家谁不知道,咱们村有名的穷光蛋。这高家娃娃攒劲,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钱吧?盖一院砖房起码得五万块钱,这是怎么了,天上掉馅饼,还是地上是拾金条。莫不是老高盗墓,挖一坛子银元,偷着倒卖了。”他摇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张爷说道:“盖房子,需要一大笔钱。从高野来看,他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你算算现在县长每月才拿多少钱,也就不过一百多块钱。就是高家娃一月挣五百块钱,一年六千,最起码辛辛苦苦,节衣缩食,不吃不喝也得八九年才能攒够啊?你们想想,他们家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啊?难道是趁火打劫,抢银行不成?悬啊!”张爷一脸得意,仿佛是狄仁杰破案,他已经掌握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