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卢大哥跟老爸老妈,在堂屋里喝茶聊天,进了门屋,稍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动弹,高野父亲拿着羊羔,母亲提着清油,高野扛着一袋子面,卢布连忙说:“高叔这是干什么呀,什么东西都不要拿,家里啥都有,别别别。”高野父亲说:“卢经理,这大过年的,你来拜年,拿的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就是些土特产,不好意思,千万不要推辞,一点心意,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这……”高野说:“卢大哥收下吧,我去你们家总不能空着手进门吧,还有嫂子呢,大过年的空手进门,叫人笑话。不合礼数。这些东西值不了多少钱,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礼轻人意重。”卢布见高野这么一说,也就不推辞了。打开小轿车的后备箱,把羊羔、白面、清油,放了进去关好。拉开车门,说:“大哥,我来开车,你坐在副驾驶座上怎么样?”“好。高叔叔阿姨再见。”高野开着桑塔纳轿车飞驰而去,路上车轮子压在融化雪水上溅起泥点,泼洒在大路的两边。
到了卢大哥家里,进了门,家里有很多人,高野要上香磕头,被卢布极力劝住,说初三早上先人的牌位都已经收了,屋里亲戚多,免了。卢布一一介绍了他的亲戚,高野一看,卢大哥的岳母认得的,两个男的是小舅子,还有一个姑娘说是小姨子,再就是卢布儿子和女儿,一一握手,互相问候,客气让座。高野掏出两个各装一千块钱的红包,要给两个孩子,卢布不让,高野说:“过年了,给孩子红包应该的,别嫌少,意思意思。”推让几次,高野坚持,也就让孩子收了。高野和大家坐在沙发上,卢大嫂和她的母亲忙着做菜,两个小舅子坐在沙发的一旁,卢大哥坐在沙发的中间,高野坐在卢布的旁边,小姨子忙着端茶递水。小姨子叫菊花,中等身材,圆圆的的脸庞,两个单眼皮眼睛,明亮的双眸闪着光,面皮白净,白里透红。就是有点瘦,穿着黑色健美裤,还算窈窕。给高野倒茶的时候,脸上微微绯红,有点害羞的样子。她瞄了高野一眼。身材笔直挺拔,相貌英俊潇洒,两眼炯炯有神,那眼神纯正诱人,勾人魂魄。大家围着卢布的话题,侃侃而谈,一会儿国家的、国际的,一会儿,县城周围的,高高低低,无边无际,胡乱闲谝。两个小舅子,言谈举止中透露出对高野的羡慕敬重。一个能救姐夫于水火之中的人,叫人敬佩。要是高野能成为妹夫,那谁敢欺负我们?
过了一阵子,饭桌上摆满了十几个菜,大嫂招呼着大家就坐,岳母坐在中央,小姨子坐在岳母左边,然后两个小舅子依次坐下,岳母右边是两个孩子,然后是大嫂,大哥,高野依次坐下,围了一圈。卢大哥拿过酒碟酒杯,一瓶五粮液打开,斟满八杯酒,说:“今天咱们一家人,在这里相聚,祝愿老人家身体健康,吉祥如意,祝愿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祝愿大家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干杯”大家连碰三杯。岳母忙说:“我就这三杯,不能再喝了,你们好好喝。”大嫂,小姨子也推辞不喝了,说是喝多了受不了,还要干活。你们几个好好喝一阵子。连碰几杯,互相敬酒之后,大哥大嫂劝大家夹菜。桌子上菜肴,八凉八热。热菜:一盘油焖大虾,一盘清炖鲈鱼,一盘香辣虾尾,一盘红烧排骨,一盘蒜泥猪蹄,一盘干炸羊排,一盘红烧牛肉,一盘酸菜豆芽粉条。凉菜:一盘干炸带鱼,一盘蒜泥黄瓜,一盘水萝卜,一盘炝拌苦苦菜,一盘炝拌土豆丝,一盘炝拌沙葱菜,一盘虎皮辣子,一盘酸辣凉粉。荤素搭配,喝酒不累。席间卢大嫂,极力夸赞高野说:“高野英俊帅气,而且武功高强,打得刀疤死去活来,俯首认怂。若不是高野舍身救命 ,你姐夫不知道叫那些混混,祸害成什么样子呢。现在好了,我们再也不用怕了。有高野在,你姐夫的事业,就没有坏怂再敢来骚扰了。来!高野!嫂子敬你一杯。”“大嫂,应该的,我们是结拜兄弟,应该的,我先干为敬,你随意。”高野一仰勃,喝的一干二净一脸豪爽英雄气。菊花早已听说高野惊心动魄的故事,羡慕敬重之情溢于言表,说:“高大哥,久仰久仰,我敬你三杯,为英雄干杯,干!”“小妹,夸大了,我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啥。干!我先干为敬,你随意。”连碰三杯。两个小舅子也纷纷敬酒,十分仰慕。高野说:“我和大哥是命中注定有缘,结为兄弟,就得为大哥两肋插刀,舍身拼命。大哥给了这么好的待遇,高看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来,大哥,小弟敬你三杯。”高野的一席话说的卢布心里热乎乎的。心情十分激动,站起来说:“小弟,大恩不言谢,尽在不言中,干!”连碰三杯。一圈碰了下来。一斤酒就见底了,大嫂又取来一瓶酒。见大家光是喝酒,菜没有怎么吃,忙说:“大家别只顾着喝酒了,来来来,吃菜吃菜。”也不管高野爱吃什么,把她认为好吃的,夹在高野的碗里,高野是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言谈举止端庄大方,气质优雅,浑身仿佛带着磁性。他不慌不忙的吃着,一边听着卢大哥说话。细心领会。不断的点头。卢大哥说:“元宵节咱们要接社火,你初十左右来上班,我们开个会,商量一下,我们新的一年要好好的干一场。再者把盖房子的事情,备料预算,准备一下。”高野说:“一切听大哥的,没有问题”吃的差不多了,又要喝酒,高野说:“我酒饱饭足,吃的好好的了,酒也不能喝了。你们喝,我喝点茶水”,菊花绯红着脸,眼睛不断的扫描着高野,甚至直勾勾的赤裸裸的望着,仿佛电击一般,高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的心里只有兰英,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不去理会,眼里不断的放电是她的事情,接受不接受是我的事情。高野明白青年男女之间的关系。一个女孩深情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不过今天是初次见面,他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全不在意其菊花的目光。卢大哥的两个小舅子,自从姐夫遭遇不测之后,也有些惭愧,关键时候不起作用,帮不上忙,说实话也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过人的胆量。在姐夫面前也唯唯诺诺,只有言听计从的份。高野想起了父母的再三叮嘱,便说:“大哥大嫂,我吃饱喝足,你们喧着,我回去了。”起身告辞。卢大哥大嫂,尽力挽留,说:“还没有喝好,怎么要走?别去了,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酒醒了,我送你回去,或者你开车回去。”“不了,喝酒不能开车,谢谢大哥大嫂,一客在家,十主不安,我不能再喝了。”说完一一握手告别,菊花握手告别的时候,绵绵的小手紧紧的抓住高野,手指掐了一下高野的手。高野感觉的到其中的深意。也不愿再望菊花那张充满柔情似水的脸。出了卢布的家,仿佛鸟儿放出了笼子,自由自在。走在大街上,太阳鲜活活照着,地上的雪融化,细细的流淌着,路上行人稀少。空气清新有点寒意,刚才在卢大哥的家里,人生面不熟,有些拘谨,也不敢放开吃喝。狼吞虎咽,大口咀嚼,只有在自己的家里可以,做客是有讲究的礼数的。恰到好处是最好的。卢大哥小姨子的火辣辣的眼神,让他很不自在。要是兰英这样望他,他会抱住亲个够。高野回到了公司自己的宿舍。去推自行车回家。
送走高野,卢大嫂和她的母亲,悄悄的问:“菊花,看上高野了没有?你觉得怎么样?若是有那个意思,我们帮你撮合撮合。”菊花满脸通红,一副害羞的样子,羞答答的说道:“高野人那么英俊帅气,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的上我。我怕配不上他。人家那么帅气,屁股后面肯定有很多姑娘追,恐怕轮不到我。”“别那么不自信,若是你愿意,姐姐我帮你问问高野怎么样?”“行,那你闲了遇见高野问问。”卢布听见了,插话说道:“高野人没有问题,只是我好像听说他有个对象,一个村里的,女方父母开始不同意,嫌他家里穷,可姑娘态度坚决,非高野不嫁,爱的死去活来,姑娘漂亮的很。”卢布的一句话,像是头顶浇了一桶冰水,说的小姨子心里拔凉拔凉的,刚刚燃起的爱情的火苗,一下子熄灭了,感到十分失望,心里怅怅的,说不出话来。那爱慕高野的心收了。无缘份,唉唉唉!算了。卢大嫂心想,今天早早催促卢布去接高野,她另有一番深层次的意思,卢布不知就里,只是去接高野。本来想借过年这个机会,创造条件,让妹妹和高野见个面,认识认识,没想到高野现在已经有了对象,只能遗憾的摇摇头,没有那个命啊!可是转眼一想,命是什么,幸福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天下乌纱帽头要伸出来,凡事都要努力争取,那个爱着高野的姑娘,跟高野一是没有订婚,二是没有领证结婚,我妹妹为什么,不能放手追一追呢,她给妹妹打气说,别灰心,只要你喜欢高野,我们有的是机会缠住不放。卢大嫂笑着说说:“菊花,虽然高野有一个姑娘喜欢他,如果你喜欢高野为什么不大胆的追求呢?嫁给高野这样男人心里踏实。”那语气仿佛是自己要赤膊上阵一样,菊花听了姐姐的话,似乎重新又燃起了希望,有点心动,她决定利用姐夫姐姐这里的平台,放手一搏。跟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姑娘竞争。不提。
高野骑着自行车,飞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瑟瑟,但高野的心是热的,今天他感觉表现的不错,酒也没有喝上多少,卢大哥一家盛情款待,让他感动,卢大哥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卢大嫂的妹妹,向他频频投来爱慕的目光,他感到自豪和荣耀。充满自信。大路上车辆零星稀少,高野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恰好是一路顺风,半个时辰,高野回家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今天高野要去县城卢经理家里拜年,早上起来,兰英的左眼跳得突突突的,老话说,右眼跳财,左眼跳灾,她的心里变得有些不安,到了黄昏时分,出来进去,坐卧不宁,六神无主。一时不知所措,胡思乱想起来,担忧今天高野会不会喝醉,什么时候回来?大冷的天,安全不?眼看快要傍晚了,还不见高野的影子,心里越发觉得不放心,她到高野家里去了两三回,高叔叔阿姨都说,还没有回来,并对兰英说:“走的时候,他们安顿高野再三,不能多喝酒,要注意分寸。”叫她别急,不会有事的,在家里耐心等待,高野会回来的。高野的母亲,给兰英倒了一杯茶,让她慢慢喝着,自己去厨房架火,和面做饭。兰英要去帮忙,高野母亲说:“兰英你坐着,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你陪着你高叔坐一会儿。”正在急切愁盼之际,高野回来了,兰英迎了出去,娇嗔地说道:“怎么才回来,我来等了好半天了,不见你来,把人急的。”高野笑着说:“担心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况且我又不是一般人,身强力壮的,别人谁敢欺负我!”“反正今天我的左眼跳的突突突的,心里不好受。不知怎么了,心里失落的很,难受。”“真的?”“真的!”“肯定是你想我了!怕我飞了吧!”兰英风情万种的眼神一勾,在高野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高野:“哎哟!”一声,和兰英进屋了,高喊一声:“爸妈,我回来了。”高野父亲,在炕沿边坐着,抽着老旱烟,点了点头。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高野拉着兰英,跑到厨房里帮母亲做饭。三个人开心的聊着,不时传出阵阵笑声,随着袅袅炊烟飘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