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宜安侯世子陆岩曾多次对王妃出言轻浮,萧璟宸的眸子就变得一片冰冷,真是不知好歹,一个小小的宜安侯世子,竟然敢有这样的心思,是他最近变得好说话了一些,让那些人认为他真的是个好相与的不成!
“好,本王知道了,宁城泽可找到了?”
“二公子的下落已经找到了,现在咱们的人想来已经带着二公子回来了。”
“嗯,宜安侯那边派人过去,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给他戴了绿帽子,再不回来宜安侯府就变成大草原了。”
暗卫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怎么不苟言笑的王爷会忽然开玩笑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萧璟宸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回家里面的这一片安宁,忽然觉得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二皇子那个软蛋竟然还是深藏不露的,难不成宜安侯真的给他当了靠山?
还真不是萧璟宸瞧不上宜安侯什么,而是宜安侯那个人在战场上倒是有几分厉害,可是只要从战场上回来那就是一个草包,要不然也不会被小陈氏那样的货色迷得团团转。
等萧璟宸穿好衣服从院子里面出来的时候,京城里面早就吹起了一阵风,京城里面最不缺乏的就是话题,只是大家对于贵族尤其是皇家的话题还是很热衷的。
今天一大早,由于二皇子夜不归宿,二皇子妃亲自到了宜安侯府去接二皇子。
院子里面的下人都说二皇子昨天晚上跟世子和苏公子喝酒喝醉了留宿在了宜安侯府,二皇子妃偏偏不信非要把二皇子接回去,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二皇子妃推开门就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成过家的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气得二皇子妃直接要掀开床幔,结果就看到了二皇子和宜安侯世子两人在床上纠缠的样子。
二皇子无论怎么样都还好说,要是旁边是个女子也好说,可偏偏是一丝不挂的宜安侯世子陆岩,这让二皇子妃又羞愤又觉得气恼,当场就晕了过去。
回去之后倒是醒了过来,可是又哭又闹又是上吊,觉得是宜安侯世子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二皇子也气得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就踹了一脚正在苦恼的二皇子妃,这一脚下去直接把人给踢小产了。
到这里大家才想起来二皇子妃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二皇子才去找的二皇子,原来重要的事情是这个,可是喜事还没有说出口就直接变成了倒霉的事情。
一个皇子妃被踹流产了,这件事情一定瞒不过宫里面,那必然二皇子和宜安侯世子之间的事情也没有瞒过宫里面,气得皇上直接让二皇子禁足。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余老大人的外孙女儿没有顺利的进入二皇子的府,这件事情也被搁置了。
京城里面现在传的是风言风语,原来二皇子和宜安侯世子两人要好并不是因为什么表兄弟情意,而是因为两人都有一样的癖好而且还有了首尾云云……
陆岩气得直接砸碎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
站在一旁的小陈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一直以来她都是把陆岩当做自己的夫君的,可是今天早上她跟在二皇子妃后面可是把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最主要的是陆岩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这样的画面让她实在难以接受,要不是她是真的爱陆言,说不准现在就要作呕了。
男人无论怎么玩都好,哪怕是喜欢有夫之妇的,也总比……唉,这件事情虽然她也是听说过的,但是真正见到了,而且还是发生在了自己身边,心里面实在难以接受。
这样的事情让小陈氏有些接受不了,而且她看陆岩的演什么也不是那么自然了。
陆岩自然是看出来小陈氏的不一样,他脸色低沉地问道:“怎么,你难道也要看我的笑话吗?”
小陈氏是陆岩的枕边人,自然是知道陆岩现在这个状态代表了什么,连忙上去本来想要扑到他怀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只是停在了他面前拉着他的袖子。
“岩郎你说什么呢,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有那样的心思啊。”
陆岩心里面到底是好受了一些,可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又开始不痛快了。
昨天晚上他明明是把有问题的酒给了苏澈,二皇子为了助兴自己也喝了不少,而且房间里面二皇子还让他的人点上了香。
陆岩为了不让人知道也不想让苏澈逃过去,让小陈氏把周围的仆人全部都给遣散了,只是没有想到最终中招的却是他自己。
到现在他下面还很疼痛,连走路都有些困难,这种疼痛感让他倍感耻辱。
“昨天你到底有没有准备好,还是说你是故意的!”陆岩不免有些迁怒小陈氏,因为这一切都是小陈氏在安排的。
“岩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准备的啊,退一万步来说,我怎么可能害你!”说着小陈氏就要哭了。
陆岩神色厌烦地挥了挥手,他没有心情去轰小陈氏了。
“好了好了,你赶紧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小陈氏擦擦眼泪,在出门之前她犹豫再三还是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瓶药膏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那瓶药膏,陆岩神色更是捉摸不定了,他知道那是消肿止痛的药膏,小陈氏……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只是陆岩要是知道小陈氏忍着难受从他那里出来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让人关上门之后吐得昏天黑地,恐怕陆岩是要杀人的。
这个时候下人来报说是管家有事情要请示,小陈氏收拾了一下自己,她是知道的,这次管家回来应该是跟她说庄子上的事情。
“怎么样了?”
“回夫人的话,昨天晚上庄子上起了大火,那个翠萍想要逃跑不过被咱们的人给截住了。”
听到翠萍要逃跑小陈氏袖子一紧。
“不是让你们喂药!”
“喂了喂了,后面全部都喂了,也是夫人仁慈,她们也算是没有痛苦就走了,要不然一定得让他们尝一尝被大火烧死的滋味。”
小陈氏有了身孕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她一想到活活烧死的画面,就忍不住要呕吐。
管家连忙掌嘴:“是奴才不好,说了冲撞主子的话。”
小陈氏摆摆手:“和你没有关系,这件事情就这样的吧,后面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他们的尸首可是找到了?”
“找到了,都……”管家想说都烧成了碳灰,可是又担心小陈氏忍不住呕吐,所以还是止住了话语。
小陈氏放心地点点头。
“那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命不好,也罢也罢,到了那边自然有我的贴身丫鬟在身边好好伺候着,也算是全了我这个当姨母的心了。”
“夫人仁慈……”
“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苏溪死了的事情,如果有人问起来……”
“夫人放心,小的一定会说苏溪小姐在庄子上安然养胎呢,我们找了一个身材样貌差不多的放在庄子上,不会有人怀疑的。”
到此小陈氏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此番,陆岩只能咽下这一份耻辱,因为他和二皇子早就捆绑在了一起,没有二皇子就没有他现在的地位,二皇子同样也离不开他,他们之间只能一起前进,不然后退就意味着死。
苏澈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昨天准备的那么周全的情况下还能够全身而退。
他刚才派人去找苏澈了,房门说昨天晚上苏澈喝的醉醺醺的神色慌张的从院子里面跌跌撞撞的出来。
知情的还以为事情已经成了,看着苏公子那一副丢了魂的表情他们也就没有阻拦,谁能想到……
“世子,咱们都没有想到那个苏澈竟然,要不然小的现在就去把他给世子抓回来!”
“混账东西!”陆岩掐着眉心,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先下去吧,去前门说一声今天大门紧闭,任谁来都不许开门。”
“是。”
“对了世子,苏家那边探子来报说是有人看到苏澈和楚王府那边似乎有走动。”
陆岩听到此处身子一震,他望向窗外,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眼前浮现的不是别人而是顾清婉那张清冷的面庞。
这件事情如果让她知道了会不会更加看不起他呢?陆岩越想越是觉得不敢,他这样优秀的人,顾清婉凭什么看不上他呢?
难不成苏澈真的被贵人相帮了?那个贵人真的是顾清婉?
想到此处,陆岩忍不住想要去楚王府当面问一问顾清婉,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难不成她看不出来他的一片真心吗?
萧玉恒手段了得,当初陆岩不管不顾在后花园堵住顾清婉的时候,就被不少埋藏在暗处的人给看到了,所以他那份龌龊的心思自然是有人知道的。
知道了现在二皇子和陆岩偷鸡不成蚀把米,萧玉恒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时机对他们进行打压,瞬间京城中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不知从何而起。
二皇子和陆岩都是遭了殃,皇上训斥不说,还有宫里面的太后更是下旨训斥,就连二皇子妃和小陈氏都没有跑得了。
小陈氏则趁此机会说要好好反思,直接带着一两个仆人说是住到庄子上吃斋念佛为侯爷祈福为世子祈福,顺便要照顾有了身孕的苏溪,带着几个贴心的仆人一走了之了。
留下来的陆岩眼睛都要喷火了,他拿着二皇子派人递过来的信笺,上面写了很多的话,但是中心的意思就是想要打探一番看看陆岩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跟他产生了二心。
要知道虽然二皇子是喜欢这一口的,但是陆岩说实话并不是他的座上宾,出了这样的事情,二皇子并没有觉得有多舒服。
陆岩深吸一口气给二皇子回了信,在信中他指出,他们不能够这样单独冒进了,为今之计是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他在信笺的末尾写了一个“三”字。
二皇子萧玉怀看到了陆岩的表态,心里面不免放心了一些,看到了最后的“三”,萧玉怀也是知道这是陆岩在暗示他去和三皇子合作。
皇子之间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一个状态,和一个皇子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可是要是真的成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咱们现在力量薄弱,与三皇子站在了对立面没有什么好的,不如先假意与三皇子合作,事后让三皇子在前面挡着,咱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说话的人带着黑色的斗篷,面容如何看不出来,身材看起来很娇小,要不是他粗粗的嗓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位女子。
“你说的对,只是空口白牙的去找萧玉恒,那厮根本就不会相信。”
“这有什么,你把京城中的一些看似重要实则并不重要的暗庄给了他就是,那个人比较缺钱,就把你手底下的几个赌场也给了他吧。”
“他会缺钱?他外祖可是皇商!”
黑衣人笑得很是特别,就如同被沸腾的油给灼伤了一般,明明可以不用说话了,但是非要把话说出口才算罢休。
“呵呵呵,皇商又如何,如今玉家的当家人可是玉玲珑。”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万一萧玉恒那人就是不愿意呢?”
黑衣人低声说:“你把这个画卷交给他。”
萧玉怀打开画卷一看立刻反驳道:“不可,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才找来了这么一个妙人,若是给了萧玉恒,那么这么多年本殿下的努力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哼,糊涂,你不明白什么是借刀杀人吗?与其你亲自呈现不如由别人呈现,即便最后出了事,你还是干干净净的,可是他三皇子可就不一定了。”
萧玉怀似乎是转过弯来了,连连点头:“是了是了,是他害死了……哈哈哈,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