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刘秀有些惊讶的看向吕操,没想到这竹竿还有些男高音的潜力在这呢,
吕操哪受到过这般疼痛?
两眼一翻,瞬间就晕死了过去,
刘秀暗道,
一阵风就能把吕操吹倒,在古代他还能活得这么嚣张,可见他平时啥样了,
刘秀随手一扔,吕操就像断线风筝一样被丢到了马三保脚下。
“喂,别装死了,”刘秀用脚踢了踢装死的士兵,“去吕府叫人,把情况说明白,记住,直接让他们家里最大的来,告诉他,我刘经纬已经没有耐心了。”
士兵也知道大的来了,翻身从地上滚起来,一路狂奔向吕府而去。
刘秀咧了咧嘴角,出门还得用小号。
马三保低声道,“老爷,周围全是眼线。”
“无妨,让他们看好了,我要让他们好好把这场好戏记在心里。”
马三保点点头,再不言语,
老爷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是了,我还能想得比老爷还全面?
忽然,地面还是微微振动起来,马三保见地上的石子正在弹跳,心中大惊,忙趴在地上,用右耳仔细去听,
“老爷!是骑兵!最少一千!”
刘秀微惊,知道吕家势大,但没想到吕家竟然势力这么大!
燕王朱棣在这么短时间内,也才能堪堪凑齐数千骑兵,何况燕地还是百战之地,
而不过区区一府的吕家,就有这般权势?!
吴王知道吗?
太子知道吗?
老朱知道吗?
还没等刘秀多想,近千骑兵奔袭而来,刘秀不躲不避,只是掐着吕家大公子的脖子,把他挡在身前,
为首骑兵见状,慌忙吼了一声,
“散!”
仿佛刘秀身前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一般,骑兵一到刘秀身前就被分割开来,等到骑兵全部散开后,
一个面容威肃的中年男人骑马走了过来,他连看都没看吕梁和家奴一眼,只是扫了眼吕操残缺的手掌,眼中闪过了一道杀意,
吕操死不死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竟然有人敢在安庆府内挑战吕家的权威!
如果不让眼前这年轻人付出代价,那吕家以后还如何服众?!
吕操幽幽睁开眼,面露惨色的哀嚎一声,
“爹!!!”
刘秀笑道,“这还差不多。”
吕氏的亲爹,吕勇强压下杀意,面带笑容,和蔼道,
“小兄弟,是叫刘经纬吧,不知我这吕家家主亲至,还够不够份量?”
刘秀扫过一圈骑兵,见这全都是府兵的盔甲,
而大明府兵只有兵部能调,每当战时,兵部调兵,朝堂派将,战后,将归朝,兵归府。
以此来防止兵将太过熟悉,联合叛乱。
总得来说,没有兵部的令,就算是知府都没权调府兵出来,
而这吕勇,父凭女贵,身上又无一官半职,竟然能调出府兵?
况且,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远非吕操这样的废物所能及的。
不过,就算如此人物,刘秀也没太放在心上,
这吕勇再厉害,比得上足利尊氏?
更别提能不能比得上老朱了?
这两人,可都是在刘秀手上吃瘪了啊!
刘秀在思考,吕勇也在暗自观察刘秀,
这可是深陷骑兵重围之中,就算这年轻人心再大,也不可能像这样完全没放在眼里吧,
他必然极有依仗!
而,他那倚仗又是什么?!
二人沉默片刻,吕勇忽地大笑,
“哈哈哈,英雄出少年啊!某最爱结交英雄!更何况还是现在整个大明,风头最盛的大商族,刘家的少年英雄!”
刘秀闻言眼睛一闪,没想到自己随口报了哥哥的名字,竟然这么快就被查出来了?
不是不信吕家查不到刘家,而且真有点没想到,吕勇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竟然还把自己查出来了。
见刘秀眼神闪烁,吕勇心中暗喜,不怕敌人有情绪,就怕敌人没情绪!
而有了情绪,就会有破绽!
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
而他吕勇,最擅长的就是,寻找破绽!
这年轻人若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才反叫吕勇害怕呢!
吕家能做到今天这步,不光是靠朱允炆水涨船高,也离不开吕勇的苦心经营,
吕勇,绝对是个聪明人。
吕勇见刘秀不说话,继续道,
“某与刘家在吴地还有盐业的生意往来呢,吕家可是刘家在吴地数一数二的大客户啊,贤侄啊,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和某说便是。”
“某还能不卖刘家的面子?就算某不卖刘家的面子,也不敢不卖你弟弟刘秀的面子啊!何苦把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呢?”
“哈哈哈哈,不过年轻人气盛也是正常,某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冲动,不如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若是某的犬子得罪了你,改明某让他登门道歉!”
马三保偷瞄了一眼刘秀,强忍住笑意,打死这个吕勇也想不到,站在他眼前的就是刘秀!
刘秀通篇听下来,心里就只有一个字,
油!
这个吕勇实在是太油了!
自家儿子手指被撅断四个,他还能忍住气,改明让自家儿子上门道歉?!
还有,刘秀这个名字,在大明这么知名吗?
“贤侄啊,你是缺什么了吗?和某说!某一定给你办妥!”
刘秀拱拱手,说道,“我今日来,确实是有一事要问。”
吕勇把胸脯拍的作响,大笑道,“但说无妨!”
刘秀扫了眼周围的长枪枪尖,发现越发的靠近自己,淡然说道,
“我想问,安庆府内流民四散,可为何这施粥的地方却一个流民都没有呢?”
话音刚落,吕勇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显然,刘秀的问号,触犯到了他的禁忌!
甚至是比虐待他儿子,还让他不能忍受!
“流民?”吕勇又是换上一副笑脸,张开双手,疑惑道,“哪来的流民?”
“呵呵,吕老爷,咱就别装疯卖傻了,等会流民们就来了。”
吕勇闻言脸色更沉,对刘秀的语言中再无一丝善意,
“哼,知府大人信任吕家,让吕家负责这施粥的善事,吕家每日都煮粥,流民不来喝和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要某求他们来喝?!某还没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