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块封地,你是要还是不要?”

姚广孝这一句话,直接就把李文忠问住了。

而不需几息的功夫,所有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要!

白给的封地为什么不要?!

就算明知道分出的封地,会削弱自己家诸侯国的力量,可还是会要!

因为握在手里的,才算自己的,就算亲爷俩亲兄弟,都靠不住!

削弱诸侯国的力量又能如何?若是没有推恩令,这整个诸侯国都是嫡长子的,和这些庶子没有一点关系,

而现在,能从嫡长子口中分一份羹,其余庶子怎么可能不要?!

李文忠呆立在原地,只要把自己带入诸侯王庶子的身份,那么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他现在只恨自己没好好听老朱安排的历史课!

“那么,有没有可能,诸侯王就不给庶子封地?”刘知己一开口便后悔了,

因为他这个问题实在太蠢。

推恩令就是汉武帝亲自颁行的,如果诸侯王庶子要封地,但是诸侯王不给得话,那么这就给了汉武帝砸下铁拳的理由。

到时候,不需要推恩令一点一点瓦解诸侯国,那便是汉武帝的铁骑直接推平了,

所以,诸侯王不会傻到这种地步!

换句话说,为何称之为阳谋?

博弈的双方,也就是说汉武帝和诸侯王,都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汉武帝想要削弱诸侯国,诸侯王也知道汉武帝要削弱自己的力量,

一点阴谋的成分都没有,一切都是明牌打,

可即便如此,诸侯王也不得不按照汉武帝安排的剧本走下去,

这是一场人性的博弈。

推恩令已经把所有人性都算死了。

而朱棣和李文忠也终于明白,为何老朱任由藩王大肆拓边,

原来还有这一手等着呢!

刘秀是开拓者,等到藩国扩张差不多的时候,老朱直接一道推恩令下来,反正老四自问自己,就算明知道这是老爹挖的坑,自己也不得不跳,

看似即将失控的局面,其实一直笼罩在老朱的手掌之下,

对于高坐皇位上的那个人,老四心中生出了一种无力感,以及发自内心的敬畏!

这才是天子啊!

一切尽在掌握!

老四浑身虚弱,又莫名有了几分心安,看来自己也不必想太多,只要向外无脑扩张就是了!

姚广孝看向刘秀,嘴里发苦,“我服了。”

“服了就好,以后跟着我做事吧。”

姚广孝闻言,连忙伏身,“从今以后,我便是刘老爷的人了!”

刘秀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

其实,拓边背后的算计还没有结束!

老朱和刘秀是达成了一个不需言说的默契,那便是刘秀开拓,老朱兜底,但是,刘秀还有着自己的算盘,

这是老朱完全想不到的!

那便是对皇权的挑战!这并不是说刘秀自己想要做皇帝,而是身为一个现代人,刘秀知道皇帝的存在本身就是个bug!

一个人就可以决定全天下生灵的命运,这不是bug是什么?!

就连唐宗宋祖、秦皇汉武都做过许多错事,这还是历史上寥寥存在的明君呢!

那么请问,如果将天下交给一个昏庸的皇帝,那么天下百姓的命运会如何?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历史上俯拾皆是。

所以,说到底,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根源就在于皇权至高无上的存在!

一个主观的人掌握着全天下的命运,他若不犯错还好,可要是他犯错了呢,那便是一场巨大的人祸!巨大的灾难!

而且,在不远的将来,大明进入蒸汽时代之后,

试着去想想,一个工业化的国家和中央集权的体制匹配吗?

再想想,假设真有一天,全地球都被统一,一个天子能管理整个世界吗?

就连管理华夏区域,都让老朱精疲力尽了,管理整个世界?呵呵,完全不可能!

所以,体制的变革是必然!

而下一步的转型,就是君主立宪制度!

让皇帝存在,但皇帝不再是至高无上的,至高无上的是法律,客观的法律能约束主观的皇权!

这才应该是大明的未来!

而刘秀也知道,如果真到了这么一天,最大的反对力量…

就是皇权!

而在此之前,刘秀需要积蓄力量,积蓄足以压制住老朱的力量!

刘秀与朱元璋,

即会合作,也会对抗!

因为刘秀想走的路,注定充满荆棘!

不过,这些暂时就不必让第二个人知道了…

“那个…先生,今年的殿试就要开考了。”老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胡扯一句关于科举的事。

刘秀点点头,“那乡试也便快了,乡试一年,会试一年,殿试一年,怎么也得三年光景。”

老四笑了笑,眉宇间透露着杀气,“先生必中三元,如若那些考官偏向南人,本王必定上京讨个说法!”

应天府 宫内 是夜

“爹,傅友德三路兵马已经彻底拿下云南,算算日子,过两日他们便要班师回朝了,这留守云南的人选…”

老朱睁开眼,看向朱标,“你怎么想的?”

朱标一顿,随后极其流畅地说道,“沐英在云南多年,对那地也了解,肯定是留守云南的最好人选。而蓝玉适合打,不适合治,我便不考虑了。”

显然朱标早已打好了腹稿,老朱点头,随口叨起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大口咀嚼,“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朱标眼睛一闪,“爹,我想让傅友德留云南。”

“哦?”老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你方才不是说沐英最合适吗,怎么又让傅友德镇了?”

朱标没做回答,在桌案另一边,夹起一口炒菜,放在嘴里,皱眉道,“这菜火候大了。”

老朱一愣,随后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大啊老大,不愧是咱的儿子!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啊!虽说淮西是你的铁杆,但是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小了不好,火大了也不好,让傅友德在云南晾一晾吧。”

“是,儿臣就是这个意思。”

“哦,对了,这正是秋收时节,户部的账呢?”

朱标眼睛一闪,“爹,账我拿来了,但是我先说一句,若是您待会生气,这账我就不给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