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这话也是情商极高,
等空印案结束后,再让两家孩子多接触接触,
不然的话,我徐达好歹大明第一功臣,自家闺女下嫁给一个草民也就算了,还要下嫁给一个死囚家的孩子?这也太离谱了吧!
打死徐达也不带同意的。
朱元璋笑了笑没说什么,蓝玉一步跨出,“陛下,微臣有事要讲。”
朱元璋笑眯眯地看向蓝玉,说道,“凉国公大人啊,有什么事说吧。”
蓝玉挠了挠头,看了眼太子朱标,又看向朱元璋说道,“陛下,臣请命带兵支援云南。”
朱元璋听到云南二字,立马面色一肃,叹道,“前线吃紧,云南久攻不下,朕确实在思考要不要再往云南多加支兵马。”
颖国公傅友德抱拳而出,说道,“陛下,北元小皇帝占据漠南漠北,云南和东北地区为我大明必争之地,云南为北元梁王把匝剌瓦尔密部,光是据守的元兵就有十万,而且北面小皇帝还会源源不断的提供援兵。”
朱元璋点头道,“你说的意思朕明白,北元占据云南精兵十万,而沐英手下不过六千兵马,这仗确实不好打。”
朱元璋沉吟片刻,不是他不想打下云南,而实在是因为手里捉襟见肘,打仗要钱要人,老朱手里却一样都没有,
可若是让鞑子长久根据云南和东北地区,早晚会对大明造成巨大威胁,
大明在修养,敌人也在修养,若是那群鞑子修养好了,一南一北成犄角之势进攻大明的话…
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老朱脸上满是决然,猛地一拍龙椅,喝道,“他娘的!打!不仅要打!还要快打!”
蓝玉激动道,“陛下英明!陛下放心,微臣只要五千人,就能打得那群鞑子丢盔卸甲!”
朱元璋大手一挥,“五千?我给你和傅友德各两万人马,你们与沐英兵分三路,在秋收前务必拿下云南!”
老朱不愧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明主,一经决定的事丝毫不去计算代价,有外敌对咱华夏觊觎?那咱就打!不仅要打,还要打疼你!打服你!
面对异族,一再退让,讲什么礼义廉耻,最后只会落得宋徽宗的下场。
而若是像汉武大帝那般,跟你打得鱼死网破,
方才能打出胡人不敢南下牧马的盛世!
方才能打出犯我强汉虽远必诛的民族气概!
蓝玉和傅友德齐声应下:“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朱元璋点点头,算是把出兵云南的事情给定下来了。
与蓝玉和傅友德的激动不同,太子朱标则是眉头微皱,他知道朱元璋点出的四万兵马可是大明最后的有生力量了。
虽然中原大战,动辄几十万人,上百万人,可那几十万人的部队中多是参杂着民兵,其中能打胜仗的精兵则是少之又少!
而老朱点出的这四万兵马,可谓是都督府中精锐中的精锐,那可是死一个就少一个啊。
老朱,是下血本了啊。
朝堂正群情激动之时,锦衣卫指挥使毛襄领着刘秀径直进入宫内,刹那间朝堂一静,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刘秀身上。
见到刘秀仍穿着那身破烂囚服,群臣眉头微皱,腹诽道,
呵呵,摆什么架子?
面对众人不善的目光,刘秀自然是自动过滤,从穿越前刘秀就知道一个道理,
校长能让你听话,是因为你就在学校。
公司领导能逼着你做事,是因为你就在公司。
在一个环境内,你就没办法的得服从。
可他娘的老子纯粹散仙一个,管你是什么校长、领导、还是大官,老子吊都不带吊你一下的,你拿老子有招?
现在朝堂上也是,刘秀心里门清,就算便宜老爹真的命大躲过这么一劫,自家的官服也得被全扒掉,
咱都不在官场混了,也不在京城混了,还用给你们好脸吗?!
笑话!
不给你们脸上吐口吐沫就不错了。
砰!
一道身影刻意挡在刘秀身前,刘秀想都没想就撞了过去,一下把那道身影砸了个狗吃屎。
户部侍郎郭恒怪叫一声,从地上坐起来,他本来是想横在刘秀身前,让刘秀自动让路,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这小子直接就这么撞了过来,
“你!你没长眼睛啊!知不知道这是在朝堂?!”
刘秀拍了拍囚服,理都没理郭恒,径直向前走去,刘秀无视的行为直接把郭恒气得脸色发青,郭恒尖叫道:“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刘秀站定,扣了扣耳朵,平静道,“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你小点声。”
“噗嗤。”老四朱棣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
“你!你!你!你过来!”
郭恒手指颤抖,那样子恨不得下一秒喘不上气就得撅过去。
老朱在龙椅上笑吟吟地看着,也不阻拦。
刘秀冷笑一声,退了回来,两步走到郭恒面前,郭恒在刘秀身前整整矮了一头,见到刘秀俯视着自己,气势立刻弱了几分,
刘秀冷冷道,“我过来了,然后呢?”
郭恒一下子说不出话,想了好半天,才尖声道,“我是你爹的顶头上司!你知不知道!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听到郭恒敢骂自己娘,刘秀脸色一变,你骂两句我那便宜老爹也就算了,我娘那么好,你也敢骂?
见刘秀脸色一变,郭恒浑身下意识一抖,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可这时候谁落了气势谁就是输,郭恒断不可能在同僚面前让一个小屁孩熊住了,只能强打精神迎上刘秀凶狠的目光。
可那副样子,却像个装模作样的小孩,看得蓝玉等人心里一阵发笑。
刘秀冷笑道:“你是我爹的领导?哈哈哈,好一个领导啊,空印案把我爹踢了出去替户部顶锅,我爹要被砍头时,也没有人为他说一句话!”
刘秀环视朝堂,目光扫过户部侍郎郭恒、户部尚书傅仁、颖国公傅友德,被他直视的人下意识低下头,“我想问问各位大人,我爹莫非就这么厉害?!整个大明地方上与朝堂的交接,都是我爹一个人负责的?!”
户部尚书傅仁,好声好气问道,“小兄弟何出此言?”
刘秀冷哼一声:“不然的话,为何空印一案就我爹一人被推了出去?!若是户部只有我爹一人办事的话,照我看,我爹早就该当户部尚书了!还要你们何用?!!!”
声如,炸雷!
言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