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妻,是我的天,是我永远的依靠,我希望你能多疼爱疼爱我。”
药青衣的双臂勾着她,眼睛也勾着她,里面似乎全是情意。
江白嘴角抽了抽:“自我们成婚后,每天晚上我不是一直宠爱你吗?”她这么说。
“讨厌~”药青衣嗔怪地捶了她一拳,“人家说的可不是这个宠。”
“……”江白捂着胸口,微笑,“青衣,你的力气好大啊。”
“有你晚上的力气大吗?”药青衣眼波流转,语带深意。
总归江白是听懂了,她握住药青衣的手含情脉脉:“既如此,你应能从我每晚的卖力中感受到我对你的宠爱。”
药青衣羞涩地垂下眼:“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而且,”他转过头背对她哼了一声,“这几日你夜夜宿在那新来的季公子房里,温香软玉,哪里还能记得我这个旧人。”
江白按住他的肩:“你哪里就是旧人了,我们成婚没多久,青衣对我来说就是新人呀。”
“新人?”药青衣扭头看她,“这么说你还未将我当作陪你度过一生的夫郎咯?”
江白:“……没有的事,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心里永远有一席之地,无人可越过了去。”
“你的心那么大,就算有我也能给别人腾地方。”药青衣睨了她一眼,“那位季公子就那么好,值当你每晚都去他那儿?”
“呵呵,他哪能跟你比呢,你说是不是?”
“我看不见得。”哀怨的男人抚上她的下巴,“那位季公子与你的竹马长得一模一样,你当真就不心动?否则又如何会将他纳进府中。”
“可若是我心里真有我那位竹马,又如何会选了你成亲?”江白反问。
“谁知道呢,你们女人不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是,你在竹马和我之间选了我,可自打听说他死了后你是不是就后悔了?夜夜饮醉,嘴里叫着他的名字,如今来了一个与他模样如此相似的季公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青衣,”江白爱怜地抚摸男人的长发,“他只是替身,我真正爱的唯你一人,他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随后她摸向男人的肚子,“只有你是楚家未来的当家主夫,能诞下我的孩子,所以别生气了,嗯?”
“那你证明给我看。”男人脸色缓和。
“怎么证明?”
“抱我进房。”
“……”江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看了隔壁的季书房间一眼。
她的脑袋被捧住,药青衣不满:“怎么,不愿?”
“没有,哪里能呢!”她当即抱起他大步向屋里走去,“青衣,今晚我一定会狠、狠证明我对你的爱的!”
江白踹门进屋,走到床前就要把药青衣放下,没想到他双腿一勾,将她的腰夹住不让她动,双臂搂着她的脖子将她压下靠近她。
两人离得极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要干嘛?”江白心里没底。
“你说我要做甚?”男人左手拉起她的手放进自己又薄又透的薄纱里,右手解着她的腰带,“不是要好好疼爱我吗?”
“我今日打扮成这样你就没有什么冲动?”
男人用小腿蹭着她的后腰。
江白:“……咳咳,门没关,我先去关门。”
药青衣抱着她不让她走,“不用关,门外没人,而且谁敢偷窥主子的情事,别为其他事分心了。”
“不行,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江白强将他的手扯下来,转身去关门,院子里丫鬟就在那棵桃花树下站着,笑眯眯的。
江白“啪嗒”将门关上。
再抬头,药青衣已将薄纱脱掉,只留了一条底裤。
幸好他还知道穿条裤子,不然江白还真不好意思和他演那么久的戏。
“我等好久了~”男人的声音七拐八弯的,江白深深叹了口气,坐在床榻上将外套和鞋子脱掉,反正是要睡觉的。
这时,一具温热的身体攀向她的后背,耳垂一痛。
“你干嘛!”江白转身推开男人,捂着被咬了一口的耳朵。
药青衣倒在床上,发丝遮住了他的脸。
良久的沉默让江白察觉到了不对,她试探地开口:“药前辈?”
“……刚刚的事,都忘了。”
听到这声略显沙哑冷淡的声音江白就知道这人变回原本的药青衣了,她松了口气:“药前辈,你终于恢复了。”
说完她跑到门口朝外看了一眼。
果然,那丫鬟不见了。
她算是发现了,每当有那丫鬟在场,药青衣和季书都会被控制做出不符合他们本性的举动。
“你干什么?要去找季书吗?”
见她急匆匆地往门口跑,药青衣误会了她的举动。
江白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那份不对劲,又折返回来:“没有啊,我就是看看那丫鬟还在不在,既然她不在了我也就不演那什么床戏了。”
药青衣掀开眼皮:“怎么,腻了?不愿意对着我这张脸演了?”
“药前辈,你生气了?”江白眼中探寻,“因为方才我看到了你那副模样?我也不想啊,那丫鬟在,我只能硬着头皮演了。”
被控制身体不代表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药青衣闻言瞥了她一眼,“我看你乐在其中,甜言蜜语一箩筐,你经常对男人说这些吗?”
“怎么可能!”江白直呼冤枉,“我一个小小筑基怎么敢乱说话,怕别人不杀了我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境界提升了就敢说这些了?”
“怎么会……不是,药前辈,你今晚的火气有些大啊。”江白望着他,“虽然我是见证了你,呃,不同寻常的一面,可控制你的又不是我,我冤枉啊!”
“而且……”她搓着手嘿嘿一笑,“前辈今晚的打扮虽说清凉,但还是很好看的!”
她竖起大拇指。
药青衣冷冷看向她:“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
“哦……”江白默默闭上嘴巴,“那,那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药前辈,你也别,别着凉了。”
她钻进被窝背对药青衣躺下。
经她一提醒,药青衣低头看到了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啧!”他难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再看旁边那呼呼大睡神经大条的某人,头一次觉得自己多愁善感。
药青衣啊药青衣,别人都不在意,你又何必想那么多自寻烦恼呢?
……
隔天,江白、药青衣和季书三人再次碰面。
两个男人一对上气氛就好像变了。
“江姑娘,你昨日……”季书看向江白,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药青衣见状嘴角上扬,胳膊搭在江白的肩头上:“她昨日和我在一起,对不起啊。”
“药前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季书失笑,“总归是假的,药前辈可莫要当真了。”
“……”药青衣直起身体,嘴角的笑意敛起,倏的发出一声轻笑,“没意思,我去研究丹药了。”
季书的脸上也失了往日的和善。
江白看着这两个大男人,还是搞不懂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