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又见过了冯季时的师傅,江白跟秋词二人便准备打道回府,他俩坐着冯季时的车去往机场。
“你给他师傅送什么了?”
秋词朝副驾驶座上的冯季时努努嘴。
江白转动着手腕上新得的桃木手串:“送了一张符。”
“符?什么符?没听你说过啊。”秋词侧着身子眼神幽怨。
“你又不缺符,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好奇,某人好像从没给我送过符啊……”
“啧!给你一张行了吧。”江白掏出三张符出来,一人发了一张,这是可抵御金丹期攻击的符箓,正适合秋、冯这两个筑基期。
“我,我也有啊?”甄发财拿到符一脸的受宠若惊。
“当然,我可不是厚此薄彼的人。”
“嘿嘿嘿,那就谢谢江妹妹了。”
“怎样?”江白对着秋词一挑眼,后者看了看手中的符,不吱声了。
“谢谢。”冯季时收好符,认真地说。
“不用谢。”
“看来你的底蕴很深厚啊。”秋词瞧着她。
“哼,以后对我尊重点儿。”江白下巴一抬。
秋词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了,江大佬~”
“欸,你又故意弄乱我头发!”
两人又闹成一团,突然车子一个滑漂,四人歪倒。
“怎么了?”江白推开倒在她身上的秋词问道。
甄发财:“不,不知道啊,这个刹车好像,好像不灵了。”他一脸焦急,不停踩着刹车。
他们现在在大桥上,车子急速飞驰。
冯季时:“怎么回事,刹车真的失灵了?”
“不知道啊,突然就这样了!”甄发财急的浑身是汗,转着方向盘的手心也都汗津津的。
“怎么办啊,冯哥,车子停不下来了!”
左右前后都是车,甄发财全神贯注地控制着车不撞上去。
江白朝车外望了一圈:“发财哥,你把车开到人少的地方,之后我来解决!”
“哦哦,好,好……”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失控的的野兽横冲直撞,江白一边揽着东倒西歪的秋词,一边查看时机。
又开了一段距离,车子要下桥了,车后一辆车撞了上来追尾了。
“呲——”
车子打滑,方向没控制得住,整辆车往桥下冲,这一冲下去,车跟人估计都得碎。
“啊啊啊啊!!!怎么办啊!我不想死啊,妈妈!!!”甄发财已经快吓死了,偏偏这车根本不受控制,秋词跟冯季时的脸色也凝重无比。
眼看车子要撞到栏杆坠下去,江白松开秋词,一脚踢飞了车门,车门”咣当咣当“地飞远了,车内三人皆是一副受惊脸,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跳下了车。
“江白!!!”
秋词想要抓住她,却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体消失,脸都白了。
“我没事!”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车顶上的江白喊了一声,接着在三人错愕的目光中从车顶飞跃而下,风吹起了她的头发。
四周看到这一幕的车主:“!!!”
天呐,他们看到了什么!
江白不管众人世界观遭受到冲击的样子,一个助跑跳到车前面的马路边上,而后回头看到失控的车正冲过来,她淡定地伸出手。
“呲啊——”
车轮冒出火星在原地打滑,失控的车在被掀飞的边缘又无可奈何地被迫停下。
“咣当——”
车身飞起又砸回原地,不动了。
前后的车也不动了。
大桥的路,堵了。
秋词、冯季时、甄发财三人呆若木鸡地望着车前淡定站着的江白。
“……”
——
“你们看啥?”
报了警,处理了车子,回到冯家的江白一回头就看到三双眼睛。
“江妹,不,江姐姐,你是超人吗?”甄发财目光真诚地问。
另外两人也跟傻子似的点点头。
她:“……”
显然她之前的豪举把他们吓着了。
“这重要吗?”
“不重要吗?”
“……现在我们该探讨的难道不是车子为什么会出现故障吗?要不是我力挽狂澜,这世上只会又多出三只枉死鬼好不好?”
枉死鬼秋、冯、甄:“……”
“这件事我会好好查一查的。”冯季时冷肃着脸,“毕竟是家里的车。”
因着这事,江白跟秋词二人也不急着离开了,冯季时给两人重新办理了酒店入住,他们就专门等着消息即可。
而在冯季时追查凶手的期间,另一件麻烦事找上了江白。
那就是因为冯季时的表弟跟他五个好友的死,他们的父母为此记恨上了她。
知道她现在居住在某个酒店后,就想过来找麻烦,只是行动半路夭折了,甚至吓得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他们居然想伤害阿白你,我不会允许的!”
江白的房间里,凭空多出了一个人,盯着云暮的脸,说话的方式却是云晓。
其实在江白受邀参加生日宴的时候,他俩就跟过来了,只是一直隐藏着身体没有直接现于人前。
“你把他们吓跑了?”江白问。
“嗯啊。”云晓的魂从云暮身体里钻出来飘着挨到她面前,“他们不会再出现在阿白你面前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些人都会噩梦缠身,倒霉事不断。
“是吗,省的我出手了,谢谢你了。”江白真心感谢。
“不用谢。”云晓羞涩地笑了笑。
看不得他这副献媚的嘴脸,云暮松了松衣领,往沙发上一坐。
江白余光一瞥,不经意看到某个东西,视线停滞:“那个吊坠……原来你喜欢这种东西啊?”
她指了指云暮脖子上戴着的大红色的爱心吊坠,就是质量不太好,锈迹斑斑的。
结果云家两兄弟的表情都变得很复杂。
“阿白,你不记得了吗?”云晓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子。
江白一头雾水:“我该记得什么?”
“这是你当初买的啊,吊坠里还有你特意剪的我的照片呢!”
云晓气呼呼的,倒有点高中生的稚气了。
他这么一说,江白想起来了。
那是当初她为了扮好深情,表现自己对云晓的爱恋,特意在网上买了一个九块九包邮的爱心吊坠,又将毕业照上云晓的头像裁剪下来放在吊坠里,以示怀念。
但她没想到这吊坠会到云家兄弟的手里,看样子还戴了很多年。
“这又不是我做的,我当然不记得了,哈哈哈……”
她又开始打着哈哈,甚至后悔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云暮倒是显得心情很好的模样,虽然这吊坠戴在他的脖子上,但里面镶嵌的吊坠却是他这个便宜哥哥的,他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听到江白的回答,云晓嘴巴一鼓,依旧闷闷不乐的。
“叩叩叩!”
“江白,出来吃饭了。”
是秋词的声音。
云家两兄弟对视一眼,云晓进入云暮的身体,一人一鬼转瞬消失不见,可谓来无影去无踪。
江白叹了口气,开门吃饭去了。
……
走廊。
“我怎么感觉你房里有鬼气。”
“有吗?你是不是感觉错了?呃,你盯着我干嘛?”
“没什么。”
“哦。”
……
“这个男人管得真多,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人消失在拐角处,云晓凭空出现,不屑地撇了撇嘴。
云暮:“是啊,管的太多了,真是让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