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
“待会儿你家长来了,你应该知道要怎么说吧?”江白扯开一个诡异的笑。
“嗯嗯嗯!”戴蒙拼命点头,就是心里想的……
“如果你阳奉阴违……”江白在他惊惧的目光中扯过被子捂住了他的头,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杀人灭口,差点吓尿时,折断了他放死老鼠的那条手臂。
“唔!”被子下的人闷哼一声,身体颤抖。
“我不介意在死前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江白恐吓,补充未完的话,又将他的骨折的手臂给他接上,又是一声闷哼传来。
“反正我没爹没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也要带上你。”她拉开被子,望着床上这张被缠满了绷带的脸:“知道了吗?”
“呜呜呜~”戴蒙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捂死了,红着眼狂点头,生怕江白杀性一起,下一秒就真的在这医务室里把他咔嚓了。
后来,等戴蒙的父母慌里慌张地跑到医务室,一阵嘘寒问暖后,顶着江白冷幽幽的目光,他硬是一个字也没说。
他父母就算生气担心也无可奈何,因为还有工作,听校医说自家儿子没太大事,又急匆匆离去。
“戴蒙同学,你做的很好,我还有课,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下次?!
戴蒙身体一哆嗦,惊恐地看着这个魔鬼离开。
“呼~”
人走后,他终于撑不下去,粗喘着气,刚刚太害怕,都不敢使劲呼吸。
不过,这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啊!!!
他在心中呐喊。
往日的被人随意欺负不敢吱声的小可怜,摇身一变成了杀神,他不敢相信又接受无能。
不能接受的又何止他一个。
江白踏进教室,安安分分的上课,旁人的目光难以撼动她一分。
因为早上的悍举,她难得地享受了一个平静的,不被人骚扰的上午。至于眼神骚扰,不痛不痒的,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
早上带的面包还有,她直接把剩下的面包拿出来,又去教室后面的饮水机那儿接了一杯热水,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吃了起来,忽视旁人鄙夷的目光,她拿出一本课外书打发时间。
【宿主,你不去食堂吃吗?】
系统可不觉得宿主会委屈自己的肚子。
“这不是身上没钱嘛。”
“你之前把那个吸血鬼的钱包拿走了吗?”
系统说的是那个被江白杀死的棕发男人。
该说不愧是公爵的血仆吗,身上的钱还真不少,江白翻出了整整二十张百元大钞还有几张零钱和硬币。
“那也得省着花,之后我还想搬出去,自己租个房子呢。”
系统不说话了。
有钱就多花点,没钱就少花点。
江白很清楚。
随着学生一个个减少,教室逐渐变得空荡安静下来。
“露露。”
教室的门被人刻意敲了两下,一个身穿白色制服,个子高挑,有着一头金发的俊秀少年出现在班级门口。
“伊戈尔?你怎么会来这里?”正找饭卡的夏露露惊讶地看向门口的少年。
“当然是来找你的。”少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走吧,跟我一起去吃饭。”
“你先等等,我饭卡找不到了。”
“我请你啊,反正没多少钱。”
“可是……”
“别可是了,走了。”
“好。”
夏露露纠结了下,还是答应了他的邀请,“那下次我请你。”她走到少年身边说。
伊戈尔不置可否,转身的时候不经意瞥到坐在教室里低头吃面包的女孩儿,而后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
路上,两人的结伴可谓是赚足了这些学生的眼球。
贵族部从来不会主动踏足平民部,他们不屑与这些平民为伍;同样的,平民部也不会随意去贵族部的地盘,怕得罪人。
两种身份,心境完全不同。
所以伊戈尔这个贵族竟然来了平民部还对一个平民少女和颜悦色时,怎能不叫人吃惊。
“莫伊娜,夏露露怎么会跟伊戈尔少爷认识?”
走廊,三个少女惊疑不定地望着前方的两道身影。
”我怎么知道!”大波浪,化着浓妆的莫伊娜没好气地说,眼中还带着赤裸裸的嫉妒,“走,跟上他们,我倒要看看夏露露是怎么勾搭上伊戈尔少爷的!”
“哦哦。”
三人跟了上去。
……
“三位,可以不要一直跟着我们吗?”
三人没跟多久,就被伊戈尔发现了,他语气淡淡,不见怒容,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高在上的贵族气场却能轻易地震慑住他人。
莫伊娜还想狡辩自己没有跟着他们,但一对上那双冷漠的蓝眼睛,她便像被掐了嗓子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三人就这么灰溜溜地跑了。
“露露,她们是你班里的同学吗?”
“呃,嗯……”
“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伊戈尔眼底划过不屑。
“嗯……”夏露露尴尬地笑了声,她也没想到莫伊娜竟然还惦记着伊戈尔。
贵族和平民怎么可能呢,就算她如今和伊戈尔是好友,也从来没有妄想过。
……
在伊戈尔那里碰了壁,莫伊娜恼羞成怒,面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另外两个女生见了,小心地对视一眼,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
“江白?”她们忽然听见莫伊娜嗤笑一声,甩着胳膊快速地往教室走,步伐都带着怒气和找茬的意味。
二人见状赶紧跟上。
……
江白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抬头就看见之前的大波浪女生飞快地朝她走过来,看到她吃的是面包后,“穷酸货”张口就来,满眼都是不屑与讥讽。
“你,跟我出来。”她自说自话地命令道,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望见窗外还有两个女生,江白一挑眉,还是沉默不语地跟着莫伊娜出了教室,然后又跟着她们到了一处小花园。
不少学生都会来这里吃饭,她们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
“你今天很嚣张啊!”莫伊娜带头将江白围堵在她们和墙壁之间,开口就是一句讽刺。
江白:“嗯。”
莫伊娜噎了一下,然后恶意地捏住她的下巴,故作打量道:“臭虫就是臭虫!以为自己反抗了就很厉害吗?天真!你知道……”
她忽然凑近,声线变得柔缓又饱含着满满的恶意,“你知道班里有多少同学讨厌你吗?肮脏的老鼠就该好好待在下水道不是吗?”
江白低垂的眼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