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第二轮开始,薛梦君,你就等着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江白笑着拍了拍薛梦君的肩膀,拿起帕子给眼睛蒙上。
“我要开始数数了……”
薛梦君看着手里的几枚石子,推着轮椅找地方躲去了。
待会儿他要来个声东击西,看她还能不能找到他!
——
“三”
“二”
“一……!”
“我开始了!薛梦君你可得藏好了,不然我玩的多没意思啊!”
听到江白话里对自己的轻视,薛梦君哼笑一声,把手里的一枚石子远远抛出去。
江白果然寻着那道声音追了过去。
……
这一次,江白寻找的难度比上一次大,迟迟没有抓到薛梦君。
江白站在路中间耳听八方。
“哒!”
小石子砸在地上的声音。
江白竖起耳朵仔细听,远处响起车轮滚动的声音。
她笑了起来。
这家伙,还知道来这一招。
她没管那石子在哪儿,直奔向那辆轮椅。
“小君君啊,你算盘打的不错,可惜碰上了我这么聪明的人~”
她回头往自己家走去,轮椅的声音越来越近。
再近一点……
就要抓到了。
她加快脚步开始提速,终于——
“抓到你了薛梦君!”
她一探手,碰到了这人的脸。
“薛梦君,我又抓到你了,怎么样,服不服气?”她揪住这人的脸皮坏笑。
“江白!你放手!”
薛梦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急迫。
“薛梦君,你的声音……”她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摘下手帕,那双如明月般清辉的眼眸进入她的视线。
“泽,泽兰大夫?”
江白望着眼前的人,又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而后迅速道歉。
“对不起泽兰大夫,我刚才还以为是薛梦君……”她扯了扯嘴角,一脸尴尬,“泽兰大夫,我不是故意的。”
“哼,让你随便对人动手动脚!”薛梦君推着轮椅过来,没好气地说。
“闭嘴!让你说话了!”江白瞪了他一眼。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泽兰开口了,他忽略脸颊的异样,平静道:“我这次来是把薛少侠的药送过来的。”
江白:“麻烦您了,还让您特意跑一趟。”
“无碍。”泽兰摇头,“薛少侠的身体要紧,这一次的药方被我改良过了,药效会比之前温和一些。一共两包药,一包是口服,另一包需要进行药浴,双管齐下。”
薛梦君:“药浴?可是我现在的身体……”
江白睨他:“有什么好纠结的,不是有现成的浴桶吗,我把你抱进去不就行了,到时候你直接把衣服脱了丢出来。”
“你……你……”薛梦君红了脸,指着江白“你”了半天,“你当着别人的面说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江白皱眉,“这都是为了治病,泽兰大夫也是大夫,不然你就让南星他们帮你好了,不过人家也很忙的,你可别不懂事。”
“我不懂事?”薛梦君反问,难以置信,“明明是你……你懂不懂男女有别啊!”
“怎么不懂?不就是多了什么玩意儿又少了什么玩意儿吗?”江白不屑,“真是的,你干嘛这么扭扭捏捏,我还没嫌弃你给我找事做呢,你以为我愿意啊,再说,治病分什么男女有别,不就是一坨肉,我又不是没看过。”
“你!”
“薛少侠。”泽兰再次打断两人的争吵,看向薛梦君,“如果你不自在的话,我可以让南星他们过来帮忙,你不必有负担。”
江白抢先开口:“还不快谢谢泽兰大夫,人家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薛梦君:“我又没有让他……”
江白:“你嘀咕什么呢?”
薛梦君:“我说,我谢谢泽兰大夫!”
泽兰:“不用谢,既然药送到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江白:“我送您。”
“不用了。”泽兰拒绝,一个人推着轮椅走了。
“泽兰大夫那么大一个人哪里需要你担心,快点,我们继续玩儿!”薛梦君拽住她的手腕。
江白收回视线,“还玩儿啊?”
“对啊,刚才被泽兰大夫打断了,我们接着玩儿,不过这次你来躲,我来找人!”
“你确定?”
“当然。”
“行,我肯定让你找不到。”
“别这么自信。”
他们的声音隐隐传到泽兰耳中。
捉迷藏吗?
怪不得她刚才……
泽兰摸了摸脸,被人捏脸颊还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
——
薛梦君不需要像江白一样遮着眼睛,于是他以更快地速度寻找人,绕了一条又一条路,最后发现江白撅着屁股躲在池塘边的大柳树后面。
她在干什么,怎么鬼鬼祟祟的?
他轻轻推着轮椅过去,准备拍拍她的后背吓一吓她。
“江白!”
“嘘——”
江白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竟然反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讲话,接着又神神秘秘地指着前面。
“你别说话,别让他们听到。”
他们?
薛梦君好奇地看过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的男女竟然在!
“你,你就是在看这种东西?”他望着池塘边抱在一起,吻的难舍难分的男女,眼中带着嫌弃,但面上还是止不住地泛起了红晕。
见江白眼也不眨地盯着看,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心里微妙地感觉到了不舒服。
“别看了。”他伸手过去捂住她的眼睛,“这种脏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薛梦君,你也反应也太夸张了吧,该不会是没见过吧?”
“怎么,你见过?”薛梦君眼睛眯起。
“当然,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过确实该走了,被发现就不妙了,赶紧走!”江白推着薛梦君离开了这火热现场。
其实要不是百里玉跟那楚婉儿吻的太专注了,他俩肯定会被发现的。
不过这两人也够大胆的,居然在外面就这么……呃,狂放。
“薛梦君,你干嘛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沾上脏东西了?”
回到院子,江白就见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瞧。
“没,没啊……”薛梦君的目光慌张地从她的唇瓣上挪开,“那什么,这次我抓到你了,是你输了。”
“那又怎么样,三局两胜,我抓到了你两次,最后还是我赢了。”江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梦君啊,愿赌服输吧。”
“我想想该让你做些什么呢?给我当牛做马?赚的钱都给我?还是给我做奴隶……”
“喂,江白你别太过分了!”
“别害怕,我就是说说而已,至于到底让你干什么,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哼,你最好永远别想起来。”
“啧啧啧,输家就是这样没有格局。”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