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下次再来啊~”
花月楼,美人多娇,声音多俏。
“小白,今儿呢,少爷想拜托你一件事。”
“奴婢不敢当。少爷,您说的……是什么事呢?”
“瞧见这些美人了吗?”沈浮用扇指着楼下婀娜多姿的美人,“你今晚要成为她们当中的一个。”
“少爷!”江白惊恐,“奴婢是做错了什么吗?”
知道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沈浮耐心解释,“小白,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少让你这般做是有缘由的。”
他俯身凑在江白耳边悄声说:“你今晚……到时见了太子别慌张,之后……拿到……即可。”
江白明白了他话语中的遮遮掩掩,原来是让她假扮成这里的美人,之后好接近太子,方便偷取他的印玺。
“可是少爷,您为何不让其他人来……奴婢怕做不好误了您的大事……”她装作为难地说。
“别怕。”沈浮安慰道,“你是本少的丫鬟,本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哎哟哟~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多谢少爷信任。”她感动地说,”奴婢会尽力完成此事的。”
【是尽力,不是一定,你小子可别会错意了!】
沈浮微笑:“小白,别担心。本少和季岁都在呢。”
江白看向他们两人,点头应是。
——
“嘴唇……再红一些……眉毛……细一些,柔一些……额头上再描个花钿……嗯,可以了……”
江白坐在铜镜前,听着沈浮对给她化妆的女子进行指点,听上去头头是道的。
打扮完成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还没什么反应,沈浮先点评起来了。
“不错!小白,你平日看上去清汤寡水的,这一打扮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果然啊,人靠衣装马靠鞍,如今这稀汤里也多了些油水。”
江白:“……”
【呵呵,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不过,她转了转脑袋,打量镜中的人,别在头发里的步摇随之轻晃。
“系统,你别说,还真是有那么点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意思了啊!”
系统:【……】
宿主脑袋什么时候坏的,竟然这么贬低自己。
但她说的……也不全错。
“小白,转一圈看看?”
“是,少爷。”江白配合地转了一圈,粉白色的裙摆飞扬,像花瓣一样。
沈浮看着,啧啧称奇:“转的挺好,美观自然,季岁,你觉着呢,好不好看?”
季岁:“……”
“季岁?”
“……好看少爷。”
“我知道我好看,我是问你,小白好不好看!”
“……好,看。”季岁僵硬地回答。
这回答的,江白都替他尴尬。
江白提了提裙摆,倒是无所谓好不好看,她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回去睡觉,不想一直陪沈浮折腾。
“不过,本少还是觉得差了点意思。”沈浮摸着下巴,他眼神转悠,忽然拿起梳妆台上的白纱,亲自给江白戴上。
这下,两人靠的极近,江白都能清晰地看到沈浮鼻尖上的一颗小痣。
“少爷,奴婢自己来!”她吓得赶紧后退。
这沈浮咋回事,靠其他女人那么近,一点男德都没有!
不自觉!
有没有想过自己人柳依依!
江白边在心里吐槽边给自己戴好了面纱,这下只有半张脸露出来了。
沈浮:“小白,眼睛有神一点,怎么跟条死鱼一样?”
“……少爷,许是奴婢干活干的有些累了。”
“你这是在跟本少抱怨?”
“没有!少爷您误会了。”
“是吗……”沈浮眯眼,“你把腰挺直一点,眼珠子转转,不要发呆,笑一笑,把牙收起来,笑不露齿懂不懂!”
“哦……”
“别哦,声音软一点,别跟季岁似的。”
江白:“……”
季岁:“……”
在太子还没来的时间里,沈浮严厉指导者江白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小白啊,你可真没有让人心动的本事。”
事后,沈浮摇头,无奈叹气。
江白:“……”
好在太子对得起江白的这一番辛苦,照旧来了花月楼,准时的跟女人的例假似的。
“别暴露。”这是沈浮最后的叮嘱。
——
“太子殿下您可终于来了~”
门口,老鸨迎上去。
太子:“今儿有新货吗?”
“有的有的!保管让您满意!”
……
“这就是你跟孤说的最美的,最干净的姑娘?”
太子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不太满意,这身段比起他之前碰过的差了不少。
“唉哟,奴家还能骗您不成!”老鸨笑说,“这真是我们这儿顶顶好的姑娘了,这其他的……都破瓜了~”
太子皱眉,还是挥挥手让老鸨退下,一声不吭地进了房。
江白低眉顺眼地跟着,关了门,太子正端坐在桌旁看着她,眼神难以捉摸。
“殿下,奴家给您倒酒~”江白夹着嗓子。
太子坐在那儿也不动,眉目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会什么?”他忽然问。
“奴家会跳舞。”
“那你跳一段给孤看看。”
“是~”江白站起来理了理裙摆。
隔间的暗房——
沈浮:“小白会跳舞?她……她怎么扭得跟虫子似的。”
季岁:“……”
……
太子望着在他面前跳舞的女人,眼神闪烁,这就是老鸨说的楼里顶顶好的姑娘?质量怎么下降了那么多!
“行了行了!你别跳了,跳的孤眼睛疼!”
江白:“……”
她停下来重新坐回位置上。
“除了舞,你还会什么?”太子皱眉问。
“奴家会唱小曲儿~”
太子:跳舞不行,唱歌都可以了吧,总得会一样。
“啊~这个人就是娘~啊~”
沈浮:“噗——”
“停!”太子黑了脸,“你别唱了!”
“……是。”
“你们妈妈怎么给你们训练的,这样都能出来接客?”太子心中烦躁,本来就因为最近一连串的事心情不好,结果还要听这种东西。
江白低眉,声音细软:“妈妈说奴家是最听话的,客人喜欢。”
“听话?”太子眯起眼看她,忽然把酒杯推过去,“给孤倒酒。”
“是~”
“殿下,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