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说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捉住晏兮,今晚是他的初夜拍卖会,许多王孙贵族都会来,万不可出岔子,所以即便是冒着得罪客人的风险也一定要找到他。
“客官,我们正在找一个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我们进来了。”门外的侍卫见久久无人应答,对视一眼,为首之人轻轻推开门。
此起彼伏的暧昧声透过降下的床幔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侍卫们在这花楼里久了,脸上依旧是一派正经模样。
为首的侍卫悄悄靠近,然后猛地掀开床帘。
入目皆是一片春色,一个披头散发瞧不见真容的男子脸抵着枕头,唯有露出的耳朵沾着红晕,一个女人正上下其手。
奇特的是,这张床上还有另一个女人,她美貌动人,比起另一个女人的色相皆露,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穿戴在身上,整个人蜷缩在床角。
他们这一举动显然是冒犯了床上的人,那女人直起身子,朝着他们破口大骂:“谁让你们进来的!没看见姐姐我在这儿玩吗,有没有点眼色?都给我滚出去,别妨碍我弄男人!”
“抱歉,客官,是我们无礼了,这就退出去。”为首的侍卫作揖,眼神朝那看不清样子的男人瞥了瞥,看不出什么,应该不是晏兮,他性子烈,不会像这人一样随便委身于一个陌生女子的。
得到了他们的答复,还不等人都退出去,女人就迫不及待地重新动作。
侍卫们都退出去并关上了门,床上的人并未有其他动静。
大概一刻钟过后,床上的女人猛然掀开被子,随意地靠在床边:“呼,累死我了,好热!”
只是,有一个人看上去更热,那就是江盼姝了,作为一个男子,是不允许接触这些事的,结果一下子就看到那么刺激的事,还是现场版,真的是十分难为他。
不过情况更为糟糕的是床上的晏兮,他被龟公下了药,为的就是能让他乖乖听话,哪想到他居然打伤了龟公然后逃了出去。
本来就是中药的状态,为了演戏江白还摸了摸他,更是添了一把火,现在他这堆柴火燃烧的十分旺盛。
晏兮厌恶这花楼,厌恶把他们当作物品的龟公,厌恶这女人,更厌恶自己,他厌恶所有的一切。
他喘息着,带着怒,带着怨,眼睛里盛满了水雾,他挣扎着坐起身,衣衫从圆润光滑的肩头滑落,他板着脸重新将衣服穿戴好,只是现在的他太过无力,一片布料都拿不稳。
期间,江白并未干扰他,就这么看着。
晏兮来到床边,右手中还虚虚攥着匕首,他双脚踏地,刚一站起又猛地跪落在地,匕首砸在地上发出脆响,他四肢无力,双膝跪地,双手撑着床沿,剧烈地喘息着。
他再没了力气,眼前景色朦胧,人影模糊,光线迷离,他再无站起来的力气。
好想……
他现在好想什么呢?
晏兮手指颤抖着攀上衣领摸上自己烫热的脖颈,分明的锁骨,他双眉紧蹙,始终不得其所。
他痛苦的张开红唇,吐出难过的闷哼声。
“妹,妹妹,他……”江盼姝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坐立不安,下意识看向十分有经验的江白。
江白也是十分苦恼:“他这是中了药,可我也没有解药啊!”她下床准备先扶起晏兮,忽然,她的小腿磕到了哪里,她低头看了看,发现床沿边有两个抽屉。
她好奇地把两个抽屉都打开看了看,这里面都是一些一般人接触不到的东西。
江盼姝也凑过来看了看,他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好奇地问江白:“妹妹,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为何这里要准备这些?”
他不懂,但是江白懂啊,她随意敷衍一句:“好了,别问了,这些不是你一个男子该了解的。”
“哦。”江盼姝不问了,收回目光,而江白还在思索该怎么解决晏兮的问题。
她执起一条长鞭拽了拽,嗯,很结实,十分有弹性。
江盼姝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要拿一个鞭子,他看着妹妹朝那男子走去,说:“小哥啊,我这呢也没有解药,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抽你几鞭子,等这个疼意上来了,你就清醒了。要是你同意的话就【嗯】一声。”
“嗯……”
“看来你是同意了。那我开始了啊!”
“啪!”一鞭子抽上去,那破空的力度吓得江盼姝闭上了眼。
“啊!”他听到了男子传来的惨叫声,他不敢看这残酷的一幕,转身背对他们看着眼前这堵白墙。
晏兮身上的衣服被江白抽破了,肌肤若隐若现。
江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是她真用了力气,一鞭子就能把人抽死,只是她的手下留情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很难承受的。
被鞭子抽打的晏兮意识有了片刻的清醒,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努力将视线对焦在面前残忍对待他的女人身上。
“啪!”江白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又是一鞭子下去。
“啊!”晏兮拱起身体,又叫了一声,声音痛苦。
“啪!”
“啪!”
一鞭又一鞭,惨叫声,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两者交织在一起足以引发人的恐惧,一旁的江盼姝身体微微颤抖。
晏兮愤恨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就是她,见证了他的难堪,就是她,让他狼狈的罪魁祸首,在他眼中,江白平静的目光都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她所谓的救人,也只是为了自己肮脏的欲望从而羞辱他。
晏兮试图逃避这让他疼痛的鞭子,可那鞭子总会追上来,然后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
时间慢慢耗去。
即便江盼姝捂着耳朵,依然能听见那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