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柏舟便安心待在病房养伤,只一点,某些亲戚很烦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敢惦记他们柏家的财产。
他的父亲是昏迷不是死了,他也还活着,这些人就开始肖想,这些日子时不时冒出个把亲戚明里暗里地打听。
柏舟心里烦,江白也烦,当舔狗的当然不想有外人打扰她和男神的二人世界,所以她出手了,一拳下去,哪有人还敢逼逼叨,更何况,她对那些人说:“哎呀,叔叔阿姨,要不你们就留下来陪我们吧,到时候那什么【杀手狂徒】来找我们,你们在也好替我们分担风险啊~”
这话里的威胁,吓得那些人仓皇逃跑,哪还顾得上跟柏舟说什么,自此那些烦人的亲戚再没有来拜访过,柏舟也乐得清净。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柏舟没事做,正在看电视,电视也很无趣,就是听个响,江白去买午饭了,这个时候病房里只有他一人。
医生推着医用推车进来,柏舟瞄了眼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电视上,是一个慢综艺,生活类的,江白某一次无意提起,说挺有趣,适合他现在的节奏。
【是挺有趣。】
医生正在给他做皮试准备输液。
以往不是护士给他输液吗?
柏舟略感疑惑地上抬眼尾看向这个戴着口罩和无框眼镜的医生。
感觉……有点陌生……
到现在,这个医生一句话都没有说。
心里的思绪过了一遍又一遍,正在针头要戳进他的手背时,一道开门声同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柏舟,我午饭买回来啦,有你最爱喝的西红柿蛋汤哦~”江白兴冲冲地走进病房把午饭放到桌子上。
“咦?你在输液吗?”
柏舟几不可闻地“嗯”了声,江白不在乎他的冷淡,反而略微神秘地凑到他耳边问:“柏舟,你知道这输的是什么液吗?”
柏舟看她一眼摇头,还有些好奇,说:“难道你知道?”
却没发现被他们忽略的医生身体顿了顿,收回针头。
见柏舟不懂,江白得意极了,扬起嘴角告诉他:“我当然知道,因为,这输的是想你的夜啊!”
柏舟:“……”
医生:“……”
江白一点也不会看气氛,黏黏糊糊地倾诉她的想念:“柏舟,我好想你哦,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想你了,想早点回来见你,你呢,想不想我?”
不过是一个买午饭的时间,有什么好想的!
柏舟率先看向一旁的医生,眉心紧蹙,推开要扒着他的江白:“喂,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还有人在呢!”
江白眼睛放光:“那你的意思是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吗?!哦~我懂~柏舟你是害羞了吧!”
柏舟:“……”
【二号】:“……”
没错,这个医生就是【二号】,他不懂,不过是过来杀个人,为什么还要看这些长针眼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的耳朵也被这两人污染了。
【这就是那个女生吗?】
她本人是这样的个性吗?
隐在无框眼镜背后的眼神在看向江白时带着那么些古怪和难以置信。
不过,不管如何,这个女生的武力是他亲身体会过的,所以他准备撤了,【一号】都打不过她,更何况他。
人嘛,就算是杀人犯,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就在【二号】选择明哲保身,知难而退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医生,你怎么走了,不输液了吗?”
【二号】身体一僵,摇摇头。
“医生,我感觉,你有点奇怪啊……”声音悠长,【二号】仿佛感受到了身后人的目光对他肆无忌惮地打量。
空气仿佛也因为江白这句话陷入焦灼。
柏舟也感到了不对劲,皱眉看向这个医生。
【二号】意识自己可能暴露了,立刻转动手上的推车撞向江白,准备趁着这个机会逃跑。
原本江白也只是怀疑,所以没有立刻出手以防伤到无辜,现在看来,是不需要顾及了。
她一直抓着这个医生,即便推车撞过来了她也没有松手,踢开推车,扯过他的衣服一把把人拽起狠狠地甩向地面,人砸到推车上,东西都砸到了他身上,刻意打理好的头发也因为剧烈的动作变得凌乱。
早在【二号】出手的时候,柏舟就已经按了呼叫器并打电话给卫乘风,现在就等人过来了。
这个女生的力气还是那么大,【二号】被砸得眼冒金星,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江白再次出手结果这男人又是一顿烟雾喷射,跟上次在柏舟家一样。
气味刺鼻,呛得人眼睛睁不开。
“江白!”柏舟担心,掀开被子想去看看江白的状态,但苦于受伤的身体,行动不便,又怕给江白带来麻烦,踌躇着不敢乱动,甚至这奇怪的烟雾开始朝他的方向流动。
而江白有了上次的经验,立马闭上眼屏住呼吸,一个熊扑,整个人压在【二号】身上。
“呃!”
【二号】差点岔了气,更过分的是这女生开始脱他的裤子。
【二号】:!
柏舟见了更是气急败坏:“江白!都这个时候了,你在干什么呢!”对她现在不分场合耍流氓的举止感到震惊。
作为舔狗当然不想被男神误会,江白立马出声解释:“柏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脱掉了他的裤子,他就算想逃也不敢逃了。”
接着又脸色狰狞地对【二号】说:“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要是光着屁股蛋,还怎么逃!你逃啊!逃啊!到时候人家肯定就说了,这杀人犯怎么是个喜欢遛鸟的变态啊?”
江白说得乐不可支,一边拽【二号】的皮带,一边扽他的裤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刺耳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病房。
【二号】:“……”
柏舟:“……”
为什么他会感到丢脸呢?
【二号】是个有品味的罪犯,当然不能容忍自己出洋相,于是他挣扎地更激烈了,但是力气怎么比得过江白?
眼看真的要露出屁股蛋了,腹部下面凉飕飕的,他连忙从医袍里掏出一根巨粗无比的针筒一把扎进江白的胳膊里,再一把拔出来。
那血滋的。
“嗷~”
“江白!”柏舟磕磕绊绊地从床上下来。
江白干嚎着松开了手,太疼了,这贱男人!
好机会!
【二号】不顾松垮的裤子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向江白的胸口,猝不及防,江白跌坐在地,摔得很敦实。
“江白,你怎么样?”柏舟赤脚来到江白身边担忧地看着她左胳膊上的针眼。
这个时候,烟雾差不多快散了,对江白已经造不成什么影响,趁着这个间隙【二号】已经重新穿好裤子,一边往门口逃一边系皮带。
江白哪里会放过他,不顾胳膊上的伤立马抄起她平时坐的椅子砸过去,那【二号】硬是忍着疼开门逃了出去,还故技重施,又喷了两次奇怪的烟雾。
“咳咳!”
那【二号】偏偏很谨慎,就跟黄鼠狼放屁一样,一路逃那烟雾一路喷,江白是看不见说不了。
等烟雾散干净了,人也早就逃得没影了。
江白那个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