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
江白二人和男女主碰面。
江白见到了洞穴里有些虚弱的女主,比起七天前,明显瘦了很多,看来遭了不少罪,尤其是,她记得在跌下山崖前她还替男主挡了一剑。
而他们刚刚见到慕容晋的时候,他正在为女主准备水。
既然四人相遇,江白二人自然是留了下来,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江白把慕容煊妥当安置好,然后坐在他旁边。
慕容晋则揽过花俏俏的肩膀,花俏俏枕着他的胸膛抬头喝起叶子里的水,有水不小心流下来,慕容晋也会细心地抹去她嘴角的水渍,两人的相处十分自然。
江白察觉出了两人的暧昧,孤男寡女、相依为命那么长时间,现在周围都是暧昧的气息。
这对于单身狗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打击,江白没眼再瞧,爬起来交代一句:“我去找食物。”
她没事的时候观察了一圈,发现地上只有几个果子还有鱼刺,看来处境和他们差不多,现在四人,当然要多找些能吃的东西。
“江姑娘,在下和你一起去。”慕容晋安顿好花俏俏后说。
江白心里不太乐意,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不好偷懒从空间里拿出食物,也不好偷偷吃东西了。
但她也明白现在的情势,花俏俏和慕容煊两人一个胸口受了伤,一个断了腿,行动不便,只有靠他们两人,慕容晋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姑娘单独外出找四个人的食物,所以,江白不得不答应,而且还要表现出欣喜的模样。
就这样,两人走了,留下花俏俏和慕容煊。
花俏俏见到慕容煊没什么事也很是高兴,她说:“容公子,你没什么事真是太好了。”
慕容煊微微一笑:“腿断了算没事吗?”
花俏俏一愣:“容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着急辩解道。
“无妨,在下说笑的。不过,在下倒是要感谢花小姐救了大哥。若哪天我们得救,一定备上厚礼感谢花小姐。”
花俏俏:“公子言重了,我想不管换做是谁,在那样的处境下都会救人的,如果见死不救,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慕容煊:“小姐心善。”
两人寒暄着,慕容煊把自己慢慢挪到洞口。
花俏俏疑惑:“公子,你这是,我来帮你吧。”虽说她也受了伤,但并不像慕容煊一样行动受这么大的限制。
慕容煊拒绝了,“不用了,在下自己可以的。”
他望着洞口外:“在下就是透透气。”
……
江白、慕容晋两人回来了,收获颇丰。
江白把洗好的果子递给慕容煊,转眼就看见慕容晋把完好的果子给花俏俏,自己架柴生火。
于是她酸溜溜地来一句:“真羡慕花小姐,容公子对你这么好,连路上都念叨着你呢。”
花俏俏不在乎她的阴阳怪气,反倒是红着脸看了一眼慕容晋。
慕容煊吃着嘴里的果子,一时也没了滋味。
【果然,比起我,还是大哥更有用吧。】
江白以一己之力把气氛变得沉闷后就借口尿遁了。
她偷偷摸摸地来到一处拐角,跟只偷食的小老鼠一样,拿起空间里的苹果橘子就吃,之后就着牛奶吃了一块月饼,把自己喂饱后才回去。
慕容兄弟两个正在烤鱼。
慕容煊见到江白回来,连忙把手上的鱼递到她嘴边,面露期待:“江姑娘,你尝尝这鱼肉好不好吃,在下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江白赏脸的尝了一口,味道嘛,没有调料,也就那样,但至少熟透了,比以前那半腥不熟的要好不少。
“哇,好好吃啊,公子你好厉害!”她夸张地说,满脸崇拜。因为男主慕容晋暂且还不想表露身份,所以她现在喊这兄弟俩依然用“公子”相称。
慕容煊很是受用,露出些许得意的表情,“好吃你就多吃点。”
慕容晋瞅了眼表现奇怪的慕容煊,接着轻轻把鱼肉吹凉,撕下一块递给花俏俏,花俏俏又一脸害羞地用嘴接过吃下。
江白又开始作妖了:“花小姐手受伤了吗?怎么让容公子喂,真是好羞人哦。不过,有容公子这般贴心的男子照顾,花姑娘真是有福。”
花俏俏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脾气,当即怼道:“阿晋是关心我,江姑娘也可以让容二公子喂你。”
乖乖,【阿晋】都喊出来了,他们的进程够快的啊,江白心里嘀咕。
她看了眼慕容煊,发现他撕下一块鱼肉就要喂她,很是主动。
呃……
江白扯扯嘴角,装作害羞的样子拒绝:“人家才不是那般不懂廉耻的女子呢,怎可随意接受男子这般行径。”
合着这是说自己不知廉耻呢,花俏俏气急,当即怒了:“江白,你什么意思,我和阿晋清清白白,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倒是你,总是围着容公子他们二人转,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没人看出来。”
“我,我有什么心思。”江白磕磕巴巴地说,眼里带着心虚,“我对二位公子只是单纯的仰慕之情罢了,他们这样优秀的男子,又有哪位女子不喜欢呢?”
慕容煊:她不仅喜欢我还喜欢皇兄?
花俏俏:“你这是狡辩!”
江白:“哎呀,今日为了找食物,外出走了那么长时间,人家好累哦~”话音刚落,就靠着石壁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慕容煊见了有些担心,过来询问:“江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只是有些累了,公子不必担心,咳咳。”
在场哪有人看不出她是装的,花俏俏被她的装模作样气个半死,刚要戳穿,就听见慕容煊说:“好了,花小姐不必那么生气,江姑娘为了我们那么辛苦,你手上的果子还是她采的呢,她这般说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想发泄一下,你就忍忍吧。”
花俏俏听了脸都紫了,明明是江白先找茬的,慕容煊居然站在江白那一边。
慕容晋见了,刚要替花俏俏说什么,就见慕容煊对他说:“大哥,这两只兔子是江姑娘抓的吧,她为了我们已经够辛苦了,你就体谅体谅她,嗯?”
三人都朝那兔子望去。
慕容煊跟江白相处了好几日,知道她逮到的猎物都是什么样子。
江白力气大,所以通常她都是随便捡起一个小石子就可以把兔子弄死,慕容煊每次处理兔子的时候都发现兔子身体的不同地方会嵌着一枚小石子。
这次逮到的猎物同样如此,慕容煊想,如果是皇兄,在远距离下,不可能凭着一块小石子可以打死一只猎物。
所以,慕容晋沉默了。
果子是江白找到的,猎物也是她捕的。
今天在见到江白的捕捉能力时,他同样很吃惊,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厉害,怪不得他见阿煊没怎么瘦,看来是被她照顾地很好。
他们的确还得依靠江白。
慕容晋的沉默让花俏俏的脸色尤为难看,尤其是江白还隐晦地朝她挑衅一笑,要多阴险有多阴险。
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花俏俏只好忍耐下来。
一时间,只听得见火星子发出的噼啪声。
而罪魁祸首——江白,呼呼大睡。
慕容煊还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花俏俏心里愤愤不平,不明白容公子为何要对这般有心机的女子这么好。
可惜,她的心理活动没人听见。
夜渐深,所有人沉沉睡去,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