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林欣大吼一声让队员们后撤。
因为他看到了一只干枯发黑的胳膊从保险库门缝里伸了出来。
小队立刻撤回了通道上面。
6个人端着枪小心地看着随大门越开越大而逐渐露出整个身体的的那个“人”。
或者说人干。
是一具尸体。
“林!是个尸体!没有尸变!”,蒂梦妮娅眼尖,发现了不对。
林欣打开了手电,照着那具尸体。
是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手臂发黑,但是腐烂程度不高。
可能是因为身处恒温、干燥的无菌地下室吧。
“掩护我!我去看看!”,林欣让身后的艾丽莎和蒂梦妮娅掩护,重新下去检查那具尸体。
尸长170cm左右,40-50岁之间,男性。
全身无明显伤患。
嘴唇发绀,眼底有淤血干痕,通过未完全脱水的面部皮肤和皮下的青紫可以判断是死于窒息或者是呼吸阻断毒剂。
而脖子上没有伤痕……
是氰化物么?
时间太长了,林欣没有闻到氰化物标志性的苦杏仁味。
林欣用枪管捅了捅,很轻、弹性和韧性也丧失了很多。
脱水挺长时间了,尸体严重减重。
林欣又歪着头看向门内部。
是一整条消毒走廊,没有活动的东西。
这个人死在了门口,大概率是服毒,挺耐人寻味的。
大门已经开了一半了。
足够小队并排着进去。
而这具尸体也完全暴露在了全体队员们面前。
“安全!”,林欣回头对队员说了声,就开始仔细检查起这具尸体。
蒂梦妮娅和艾丽莎留在上面警戒,施瓦辛格夫妇和约翰则是下到通道地下,和林欣一起看起了那具尸体。
“乔思琳!?”,爱德华里看到这具尸体的脸后惊叫出声。
“你认识他?”,林欣看向爱德华先生。
“我们学院的儿科教授……”,爱德华连忙解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去华盛顿了么?”,米歇尔显然也认识这具尸体,疑惑的嘟囔着。
“细说。”,林欣停止动作,看着两人,等他们给出详细的说明。
“乔思琳·布劳迪(Jocelyne·brody),儿科教授。在我们被软禁在这座研究所之前就去了华盛顿,说是去参加什么重要会议,还跟我请了假……”
爱德华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这个人是医学院里的儿科教授,但实际上这个人的学位要比爱德华还高,只是在肯塔基大学挂名。
大概是今年刚开春,爱德华记得还没有化雪的时候,这位儿科教授就请了长假,结果一直到暑假都没回来述职。
结果,再次重逢,竟然死在了这里。
“艾丽莎!来!”,林欣听到此叫来了艾丽莎。
“林欣,叫我?”,艾丽莎挎着m70步枪小跑着来到他身边。
“看看,这人是华盛顿回来的,认得么?”
林欣支这地上躺着,半干不干的乔思琳教授。
“啊?”
“这……”
艾丽莎的小脸都皱成了小雏菊:“这都干成这样了,我哪能认出来。”
“他叫乔思琳·布劳迪。”,林欣看了眼爱德华,又看向尸体,准备搜尸,找找它身上有啥。
本来就没指望艾丽莎认得这个尸体。
不认识就拉倒吧。
结果艾丽莎听到这个名字一愣,鬼使神差的问道:“叫什么?”
林欣一惊:“乔思琳·布劳迪。”
他重复一遍名字。
“这个人……也叫乔思琳·布劳迪?”,艾丽莎连忙弯下腰看这个人的脸。
“这是个男的啊!?”
“不然呢?”,林欣奇怪的看向艾丽莎。
“不,我的一个同事也叫这个名字!不过她是女的!”,艾丽莎俯下身仔细辨认这个人的脸。
“没见过!但是这个名字我知道!”,艾丽莎直起身,她现在确认这个人的确没见过。
“这么巧?”,林欣有些无语,不认识你还这么大反应?
“不然呢?这么多名字,偏偏和我同事的一样,结果性别都不同!”,艾丽莎表示这不怪她。
“行了,约翰,搭把手,把尸体弄一边去。”,林欣叫上约翰,准备把尸体搬到通道一边去,别挡道。
两人一起把尸体抬到了一边,让它仰面朝下趴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只是在把它放下的时候。
有个东西掉了出来。,
林欣眼疾手快,一把捞了起来。
是个徽章?
林欣把这个东西捏在手里又看向尸体,决定继续没完成的搜尸工作。
结果这具尸体身上除了这个徽章,甚至连个圆珠笔都没有。
似乎他是在某处服毒后,慌里慌张的什么都没拿,直接冲到了门边然后死掉了。
林欣抽出撬棍捅进这具尸体的后脑搅拌一下,确保它不会尸变,然后低着好奇的约翰走回来。
他这才有时间仔细端详这个徽章。
直角尺、圆规。
好像在哪里见过?
林欣皱起了眉头。
把这枚徽章放在手心,走到队员们中间,对大家说:“这个……有见过的么?”
“林!湖底下!”,蒂梦妮娅也看到了这个徽章,她过目不忘的本领立刻起了作用。
林荫湖底。
和艾丽莎不同规格的军用航空箱。
以及徽章。
林欣和艾丽莎也想起来了,他们曾经抽干整个湖,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被打开的航空箱。
里面除了植物炭疽 spp.的原液之外,就是一枚徽章。
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徽章。
“这是什么东西?”,爱德华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林欣、艾丽莎和蒂梦妮娅互相看看,心照不宣的没有直说,现在或许还不是时候。
“爱德华先生、约翰,这枚徽章你们有印象么?”,林欣问三个没有经历过林荫湖抽水事件的人。
“没有……”,约翰仔细端详一会,摇摇头,他是个快乐的飞行员,连圆规和直角尺都不常见到。
“没见过这种徽章,圆规和直角尺……干工程的人才会用到吧?”,爱德华则给出了更详细的评价。
共济会
大家都没见过。
但是米歇尔却沉吟良久。
林欣看到她一直没有说话,就问她:“米歇尔夫人,你想到什么了?”
“我?”
“哦!”
米歇尔一直在沉思,冷不丁被林欣打断,有些受惊。
“我想……我可能知道这东西的意义,但是有些荒谬。”
“我想这个东西可能只是个装饰物,或者别的什么活动的纪念章吧。”
米希尔而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林欣很感兴趣。
“说就行了,总比啥也不知道强。”,林欣说到。
“米歇尔,说就好了,是什么?”,爱德华也很好奇米歇尔说道“荒谬”的解释。
“你记得我们之前在伦敦旅游的时候么?”,米歇尔得到了丈夫的鼓励,决定说出来。
“怎么了?”
“Free and Accepted masons”,米歇尔说道。
“荒谬!那只不过是编造出来的故事……”,爱德华一听,立刻反对道。
但是他看到那枚徽章,又有些不自信了。
“停停停!”
“你在打什么哑谜呢?”,林欣看不下去了,叫停了夫妻两人的谈话。
爱德华和米歇尔对视一眼。
对林欣说到:“麦克法兰先生,你听没听说过……”
“共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