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方是生产区。”
“分为上层和下层。”
“每层有单独的升降机连接。”
莱欧斯利还是尽地主之谊，自己带着姜逸等人参观梅洛彼得堡。
“监舍区是犯人们睡觉的地方，生产区，里面的工作是获得特许券最为稳定的途径，当然，犯人如果有其他本事，也可以翘班。不过梅洛彼得堡能够在自治的情况下持续运作，说明大部分人还是愿意老老实实工作以获取稳定的收入。”
“犯人每天主要的活动区域就在生产区和监舍区。你们的住所，和上次浮生科技符文公司到来的人一样，我安排在警卫的宿舍。”
“钥匙等下警卫会给你们。”
姜逸点点头，对于住所，他们随意。受不了的话，也可以入外景洞天睡觉。
他一边听，一边接过希格雯给的糕点。
一口下去，阴暗潮湿，杂乱荒芜，整个人如同深入幽深海底的漆黑味道，久久不散，非常有风味。
荧和派蒙早就体验过护士长食物的威力，所以很客气的拒绝了。
表示让给姜逸吃。
嫣朵拉把自己的那份也给姜逸。
只有克雷薇带着好奇，在荧、派蒙怜悯的目光下，咬了一口糕点。
“唔！”
眼睛瞪大。
仿佛理智在燃烧，仿佛舌头在枯萎，仿佛看见了机械、海水、血肉组成的泥潭。
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将食物吞下。
这样的“美味”，只适合出现在“惩罚”游戏之上。
成为美露莘的朋友，好像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啊。
姜逸吃的很是悠哉。
他最初获得的一个权柄就是深海，富有深海漆黑阴暗乱糟糟的食物，对于他来说只是特殊口味的辣条罢了。
让自己变成美露莘就可和美露莘一样感受到食物的美味。
胃口刁，别说食物难吃，是你挑食，人不行啊。
“枫丹的发条机械，很多都来源于这里。这里除了是犯人们服刑的聚集地,也是一座巨大的‘机械工厂’哦！”希格雯笑意盈盈的介绍，看着旁边这些努力工作的可爱犯人。
巨大的机械在轰鸣，从空中锤下，捶打，压缩，脱模，一个个零件形成。
机械出故障了，简单粗暴，上去狠狠敲几下，就可继续运作。
一个个圆形的摄像头布置在工厂不同角落。
灯光照着地面，橘红柔和。
听说，在枫丹梅洛彼得堡更像是某种概念，作为警告、不幸与惩罚的象征出现在枫丹俗语套话之中。而掌管这一概念的人是谁，并不重要。
服刑结束的罪人很难再融入水上的生活，也大多不会主动提起自己在水下的经历。
以荧和派蒙的视角看，工作环境虽然一般，但在公爵治理下，整日游手好闲、一颗齿轮没碰过的懒鬼，每天也有“福利餐”吃。
这还是很超前的理念。
怪不得夏洛蒂听说他们要来梅洛彼得堡在玉简里视频轰炸，很想要他们帮忙采访采访这位枫丹神秘的公爵。
莱欧斯利口中：特许券就是钱，所有的东西都要用钱来买，这也算是梅洛彼得堡的贸易，贸易靠人完成，想要贸易繁荣，则更需要大家积极努力地工作和生活。要是每个人连饭都吃不上，梅洛彼得堡到处充斥着怨气，对他来说反而比较难办。
与其说是梅洛彼得堡每天请大家吃顿饭，倒不如说是因为大家的努力工作，而让梅洛彼得堡的生活条件变得更好了。
听听，这个高的觉悟，比许多需要吊在路灯上的枫丹商人厉害多了。
姜逸眼睛微眯。
“贸易……”他看见了如普通犯人一样走过的林尼，琳妮特，菲米尼。
荧和派蒙也很聪明地没有过去打招呼。
“不知道公爵阁下，可允许我们稍微体验一天犯人赚取特许券的生活……”姜逸忽然开口，“我们的推广员小姐很有兴趣。”
他指着荧和派蒙。
就如梅洛彼得堡墙上刷的大字“不劳动者不得食”，那是很有年代的字了，时间远远在公爵到来前。
姜逸带下来的几人也各有任务。
嫣朵拉和克雷薇是她的讲课助教，浮生塔维修助手。
荧和派蒙是推广员，推广的是就业指南。
表示，就算是犯人，只要接受教育和悔改，并通过技能考核，就可以得到枫丹地区浮生科技符文公司的工作，工资和正常人平等。
没错，就是招聘广告。
虽然来监狱招聘有点奇怪，但大家和“公爵”之间都有个默契，一行人是来干什么的。
那维莱特早就和“公爵”通过信。
枫丹的特殊制度，叫他们有交情也需要这么弯弯道道的办事，来维护梅洛彼得堡的独立性。
所以，只需要给荧和派蒙在工厂里随意走动的一个理由罢了。
而如果犯人掌握了技能，并且出狱，通过招聘考核，浮生科技符文公司也真的会收这些在正常就业市场遭遇歧视，所以难以到地面上生活的人。
“哦？这个好办……”莱欧斯利并不拒绝这种小要求，“我会和警卫说一声的。”
作为公司下来的人，姜逸他们并不需要钱。
每天免费去“特许食堂”吃就好。
顺带一提，“特许食堂”的饭菜是抽签的，犯人抽到什么吃什么，有时饭菜会难吃，有时饭菜超豪华。
姜逸觉得很有意思。
表示警卫员工餐比起这里的豪华餐太普通了，大家吃饭都去“特许食堂”抽签。这样天天有惊喜。
参观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今天没有病人，所以护士长希格雯也和他们一起共进午餐。
“……或许是姜逸吓跑了……疾病呢。”希格雯突发奇想道，传说璃月仙人神明居住之地，本身就会变得不凡，有让人健康长寿的作用。
她观察了今天的犯人，大家身体都比昨天好很多呢。
说是护士长，但其实所有护士工作都主要由她一个人负责。在平常……还是很忙碌的。可以到地上的机会，差不多算是犯人们给她的假期了。
中午的午餐，是莱欧斯利特意吩咐的，免去抽签，给所有人一份“超级幸运的人才能抽中的盒饭”。
也算是对公司员工欢迎礼的一部分。
下来第一餐，总是吃的好的。
“感谢公爵的招待。”姜逸看着海鲜，蔬菜，肉，糕点样样俱全的大餐，很是客气地道，“今天我会完成浮生塔的维修升级，明天在监舍区你安排的场地开课。”
课程的参加，全凭自愿。
无需交钱，反而听了一堂课完成作业有特许券拿，也不知道最后会有几人来。
警卫感兴趣的话，也是可以一起来听的。
“无需客气，姜逸阁下要是想要喝茶的话，可以来我办公室。”莱欧斯利道，“贵公司的浮生飞舟在这个月也运了一些璃月茶叶过来。”
这座水下城堡并非与世隔绝，必要的物资都需要从水上获取，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沟通。
对于品行端正的最高审判官，还有面前的人之神，他都会愿意付出额外的尊重和让步。
从这短短相处来看，对方和传言一样，很平易近人。
稍微寒暄后，莱欧斯利起身告辞。
“晚上有空的话，姜逸、荧、嫣朵拉、克雷薇、派蒙你们可以来我的医务室参观哦！嗯，如果没有病人的话……”希格雯坐在椅子上，晃着白丝双腿。
轻轻跳下，挥手告别。
“好的。”派蒙捂住肚子，伸出手指，表示知道。
在来监狱的第一天吃撑了，实在是太幸福了。
周围的犯人好像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呢。
姜逸眼神一瞥：“很开心吗？那就去饭后劳动劳动，体验犯人的工厂流水线生活吧。顺便进行你们的打听情报……”
就和那维莱特心中所想，姜逸把寻找公子踪迹的事情，转手给了荧和派蒙。
“监狱免费吃喝之不知归期多日游”，这样的旅游项目，不需要交钱，自然需要做任务，作为代价啦。
什么时候查到“公子”踪迹，什么时候荧和派蒙的任务才算结束。
虽然不是作为犯人，但姜逸觉得这个地方也很适合自己“龙场悟道”。
“你们也算公司的挂名员工了，以后称呼我的职务，工作时，也不要给公司丢脸。”姜逸拍拍荧的肩膀，“这样才能顺利度过实习期，而不是临时工背锅侠。”
“知道了，姜总。”克雷薇和嫣朵拉憋住笑，异口同声的点点头。
姜逸满意地投以赞赏的目光。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
男朋友沉迷角色扮演怎么办？姜总……你个维修工哪来的这么高职位。
还表现的如此面目可憎。
信不信我们整顿职场啊。
先去璃月总务司告你一状，劳动合同都没和我们签。
“知道了，小姜。”荧和派蒙喊完就跑。
区区姜总，谁怕谁啊！
“……”姜逸呵了一声，“嫣朵拉，克雷薇，今晚我们一起吃饭，不要等她们。叫她们知道，年轻气盛是要吃亏的。”
他选在“特许食堂”吃饭，就因为神明的幸运，必定次次豪华大餐，或者说想吃什么就是什么。
但荧和派蒙……两人就是平常的幸运啊。
居然敢如此嚣张。
不知道未来一日三餐靠谁啊。
戴上安全帽，姜逸喊上两个助手，拿上工具去升级浮生塔，加强浮生塔在海底下的信号。
“林尼，琳妮特……菲米尼，你怎么也在？”打听情报之事，荧和派蒙自然是先去找熟人了啦。
她们错愕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犯事的菲米尼。
“……你……你们好！”菲米尼内向点头。
“对你们倒是无需隐瞒，我们进来是因为……要调查梅洛彼得堡一直以来都藏着的一个秘密。传说，整个梅洛彼得堡本身就是为了守护着那个秘密而存在的。”林尼道，“很久以前，壁炉之家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想要揭露其中的秘密……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安插的所有探子，包括渗透进来的看守都离奇消失了，再也没有回音。”
“父亲，派我……下来，协助林尼。”菲米尼声音很轻。
众人躲在角落，避开监控和警卫的耳目。
“要特许券吗？我们搞到了挺多……”琳妮特展现了一叠纸钞，“差点忘了，你们不是作为犯人下来的，应该用不到。”
“……哎呀，先别说这个，你们知道‘公子’失踪了吗？”派蒙直接问出关键问题，顺便解释了下她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们见到你的‘父亲’了，因为一些特殊的事。”荧暂时对克雷薇的事保密。
“这样啊！但我们也不知道‘公子’大人的行踪和他如何离开的。”林尼摇头。这件事他们也在调查。
“看来只能一步步来了……”派蒙叹气，“我还以为一下来就可以从你们口中得到线索呢。”
“让你们失望了……”琳妮特抱歉道。
“没关系……”荧摇头，“我们分头行动，进行调查吧。”
她好像明白了姜逸为什么喊她和派蒙体验一下犯人的工作，因为变成“犯人”来可从犯人视角思考问题，思考逃脱的办法，以及和其他犯人成为朋友进行套话，降低其他人的防备。
今天是第一天，下面生产区的很多犯人都没有见过她和派蒙两人。
发信室。
长长的队伍排在门口，一个个仰着脖子。
“通讯时间三分钟，进去吧。”警卫坐在门口，放进去一人。
“不知道家人玉简号码的请先继续写信。拿到号码，才有资格进行通讯服务。”他皱眉，强调这多次的话语。
总有犯人以为这是什么神物，知道个姓名和地址，就可和家人通讯了。
你想要通讯，起码你家人也买了玉简，你知道号码吧。
旁边，另外一个警卫脸色阴沉。
以前，他代为润笔，但自从浮生塔建造后，梅洛彼得堡放了几架官方座机和外界联系。许多犯人就闹着说……和家人联系后，发现之前润笔的警卫完全在乱传话，使得他们和家人诞生了很多误会。
直接闹到了公爵头上。
导致他被“公爵”警告，表示再犯，就调离岗位。
所以，看见浮生科技符文公司的人到来，他也没什么好脸色看。
发信室旁边的浮生塔有两座，关闭一座进行升级，并不会影响通讯，
姜逸安装上升级部件，嫣朵拉打开玉简，进入办公软件，连接浮生塔，输入更新版本的数据流。
然后，等待更新结束。
一道道符文在浮生塔上旋转，看上去美轮美奂。
“艾格尼丝，今天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你的回信。也没有通讯打进梅洛彼得堡。”一位警卫看见到来的女子。
女子面色苍白难看，大大的黑眼圈下露出疲劳的眼眸。
“三封信，一封都没有回吗？”她的信已经送出去很久了，心中早就没有对父亲回信的期盼，直到梅洛彼得堡建了浮生塔，多了一种和外界联系的手段。
她才努力坚持下来……想着虽然父亲不原谅她这位跟着别人跑，然后入狱的女儿，但她还是想要再祈求一次。
希望以语言有比文字更加强力的力量，打动自己的父亲。
她已经……快不行了。
但她的女儿……不该继续留在这里。不该只能偷偷观看每周一次的电影。她应该……在外界成长的，就算去孤儿院。
前段时间整个人晕倒过去，她已经听到了死亡到来的脚步。
在那昏昏沉沉中……她想起上次治病时，护士长的迟疑告诫……“我只能医治我能治疗的病人，你身上痼疾缠身，我并没有起死回生、消除百病的力量。你……心中还有遗憾的话，没有做完的事情的话，向着神明祈祷吧。”
“向着这个世上，如今唯一会频繁降下奇迹的神明——人之神祈祷，或许会有希望和奇迹降下。”
在昏沉的黑暗中，她想着那七神之外的神明的尊名，晕过去一天一夜，身上的痼疾没有消失，但体内却好像真的多了一道叫她坚持下去的生机。
明明没有念诵神明的尊号，却仿佛心意和渴望传达到了天上。给予了她这地狱中的人，一束微弱的光。
或许……这也是给予她孩子的光。
她想要有没有其他人能不能在联系家人的时候，帮忙让他们家人去自己家地址看看，能不能要到父亲联系方式。
她愿意赠送特许券。
可依然杳无音讯。
或许父亲没有买来玉简，或许父亲拒绝沟通，又或者其他人诓骗了她，作为犯人，他们也不受家人待见，更别说让家人帮这样一个忙了，又或者他们没有遇到自己的父亲，无功而返……
送信的信使……玉简通讯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让他们开始丢工作的“技术”，很难说，愿意在送到收信人手中时，愿意提一嘴，叫收信人写上号码。
她已经用掉了这段时间想到的所有办法。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陪着孩子一起出狱。
克雷薇咬着糖果，看向这位女子。
女子状态很不好，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发信室。
她坐在凳子上，就这么看了两个小时，看着一个个犯人或是兴奋，或是失望，或是恼怒……在通讯后的发信室里走出。
更多是面带羡慕，请人写信的犯人。
以及一脸黯淡的犯人。
“他们都是在联系家人吗？”她问向一个警卫。
“可能是家人，也可能是朋友……”警卫耸肩，“三分钟时间，还有很多没打通的……”
“以前这些犯人通宵排队叫我们写信，现在有贵公司的技术，我们倒是轻松很多。只是依然要控制每个犯人和外界交流的时间和频率。”
在见到那蓝发小女孩打开办公软件，敲出复杂到让人头疼的编码后，警卫对面前的女孩也不由重视一下，不像是被那贵公子带下来的花瓶呢。
也对……浮生科技符文公司是什么地方，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混日子和使权威的地方。哪有这么多走后门，来工作混资历的人。
公爵大人对那年轻人都很重视呢。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之前……一个犯人的情况吗？”克雷薇想了想，提起那艾格尼丝的犯人。
“怎么，你想要帮她传信吗？”警卫惊讶地看了克雷薇一眼。
“我们公司就是为解决通讯困难服务的嘛！”克雷薇张口就来，充满了公司的认同感。
“犯人难以知道外界人的玉简号码……似乎是值得解决的问题呢。”她热心沉思，总觉得枫丹的人文关怀比起她去过的璃月还不太够。
靠着名字、地址、身份证明查不了对方登记的玉简号吗？枫丹的公共玉简通讯亭……建设……到什么程度了？
既然是作为姜逸公司的员工，来之前她也是恶补过姜逸提供的一些资料的。
公共玉简通讯亭就是为个人买不起玉简的情况服务的。
“她呀！进来的时候身体就不好，还在梅洛彼得堡生了一个女儿，一边带孩子，一边赚特许券……老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情况，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她女儿也待在梅洛彼得堡。”警卫悄悄道。
“为什么不把她女儿送出去，她不算罪犯吧？”克雷薇问道。
惹的警卫挠挠头，一阵尴尬的沉默。
克雷薇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大部分人其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送出去，送出去后续怎么办？和“公爵”说吗？
一个孩子可不是小猫小狗。
后续送出去也要负责任的。
姜逸那边已经搞定了第二座浮生塔，但他还是做出一副努力干活的样子。这是为以后过来的员工考虑……免得别人把他一下子搞好的速度视为平常，等到普通员工来干活，看对方慢悠悠的速度，就皱眉起来了。
而且和开锁一样，要让顾客感受到“物有所值”。
嫣朵拉看着克雷薇脸色讪讪地回来。
“那个，我可以向水神大人，最高审判官大人，公爵大人……提一下建议吗？”克雷薇很是抱歉地举手，弱弱地看着姜逸。
善良，热心，乐于助人的她心中有好多想法，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不能鲁莽地去提建议。
“如果有想要处理的事，和嫣朵拉一起商量吧。”姜逸随口道，“这也是成长的一环。”
克雷薇笑容勉强地看向嫣朵拉，嫣朵拉似乎对于她这些天和姜逸亲近不满。可她旁敲侧击问的时候，嫣朵拉回答：“作为神最亲近的天使，我不会嫉妒谁，只会为神再次收获一个信徒而高兴。”
“……嫣朵拉天使姐姐……”克雷薇双手合十，决定使出必杀技，“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你是我见过最最美丽，最最厉害，最最温柔的天使了……”她双眸真诚，弯腰躬身，满是讨好。
“……”嫣朵拉哼了一下，区区两句赞美之词，岂能动摇我的道心。
“晚上陪你去看看……那个孩子。”她还是有听到那边的谈话的。
“好耶！”克雷薇伸手就抱住嫣朵拉，脸蛋靠在一起，“我就知道嫣朵拉最好了。”
水火不容啊！你快给我放开。嫣朵拉感觉自己要冒蒸汽了。
姜逸笑着捏起一张不知道哪位排队犯人落下，飘到这边的“特许券”。
因果追溯这份“金钱”最初的诞生。
说起来，这梅洛彼得堡里，最多的痕迹是那位至冬执行官“富人”留下的呢。
金钱流通的轨迹，绘出的是世界奔流的血脉。无数生命在血潮中浮沉，直到被席卷、吞没。
“制造出新的货币，替代对摩拉的依赖。在某个神威力有不逮的国中之国，建造一个与世隔绝的微型经济体。”
“我实在不爱起名……为了纪念您许可我的实验，就将它称为‘特许券’吧。”
这是一位愤怒于“世界的一角”竟被选中、规定，被“神”所提出、约束，而想要取而代之。即使不能成为黄金之心的主人，也应该让所有人平等地掌控金钱的“执行官”在水之国，留下的“成果”。
北国银行的幕后人，钱包“公子”的钱包。
“富人”。
出生于璃月，向着神明发动变革。
如今的对方……已经无需这微型经济体了，变革的世界就是他的舞台。
姜逸还是挺期待，对方搞一场金融战争来磨炼他们创造的货币体系的。
人们会在跌跌撞撞中，得到成长。
“克雷薇，嫣朵拉，下班收工！”两个小时后，姜逸抽到豪华大餐，克雷薇和嫣朵拉也有中等美味的佳肴，大家一起分着吃。
得罪上司的荧和派蒙……哈！
晚上不准她们动洞天厨房开小灶。作为员工，就要有员工的觉悟，一起睡宿舍，一起吃正常饭，别搞特殊。
谁整顿谁呀！小荧，小派蒙。
日常生活，来点斗争，也是其乐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