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贺无常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围绕着艾利丝盘旋飞舞的悲欢索满脸的不可置信。“呵呵”“桀桀”阿布罗德、阿巴西得意的笑了起来。米尔克斯不禁愣然。
“尊贵的阿布罗德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把我搞糊涂了。”“呵呵,糊涂的好,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是是是,大人,我知错了。”米尔克斯听出来阿布罗德话里含的一丝淡淡的威胁之意,忙点头哈腰赔礼。
原来就在阿布罗德将要出手的那一瞬间,艾利丝制止了他,所以米尔克斯才只闻其声,未见其行。
阿巴西撤去了地狱烈火之墙,而阿布罗德也收起了天罗地网,对贺无常道:“你走吧”贺无常深深的看了一眼众人转身飞走,阿布罗德一指点出,洞穿了贺无常的身躯,贺无常发出一声闷哼,头也不回的逃得更快了,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之外。
“恭喜大人,获得凶兵。”“嗯,米尔克斯你也功劳不小。”“大人”“有话就说”“大人,今日你们放走了贺无常,他回头肯定会找我的麻烦,我该怎么办呢?”
“呵呵,这个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我们走吧”“大人,你就这么过河拆桥吗?得了凶兵,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若不是看你报信有功,今天本大人心情不错,早就将你灭了。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出言不逊。”面对阿布罗德的威胁,米尔克斯依旧纠缠。
“大人,大人呐,您不管我,我就死定了啊。大人。”“哼哼,你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公主,咱们走吧。”“慢着,米尔克斯是吗?”“是的,小的就是。”
“拿好,这是神魔一怒,可杀死圣人,我给你三颗,足够你自保了。”“多谢公主大人。”米尔克斯如获至宝,感激涕零的一阵跪拜。“嗯,好了,阿布罗德,出发吧。”“是,公主。”
阿布罗德,阿巴西冲天而起,艾利丝转头深深看了米尔克斯一眼,一句飘渺的话语传来。“这其中一颗神魔之怒里面有一套适合你的功法,能到达什么程度,就靠你自己的努力了。”米尔克斯闻言不由神魂剧颤,狂喜不已,向着艾利丝离去的方向重重一礼。
米尔克斯站起身来,发出一声灵魂咆哮“吼”艾利丝的赠予在无意间打开了一道尘封的枷锁,未来的格局亦再次改变,骨帝的枷锁打开了,艾利丝释放出了一头连她自己也未曾想到的滔天巨孽。
“少主,我们回来了,幸不辱命。”“好,干得不错。”“这是凶兵离别天勾”“好,不错,非常好。悲欢索呢?”“回禀少主,悲欢索公主拿去了。”
“哦,好吧。你们辛苦了,回头我去宝库给你们挑选两件至宝送给你们。”“谢少主,不过我的那份就不要了,您换成可以提升神力的神材、神药也行。”“噢,这是为何?”
“阿巴西决定闭关冲击圣境,我手中没有什么这方面的资源,恳请少主赐予。”“唔,是这样啊,好说,这趟你们立了这么大功劳,当赏、当赏。”“谢少主”“嗯,去吧,回头我再给你们。”“是”二人一礼退下。
桑青收起笑容,离开大殿,来到了艾利丝的住处。
“门没关,进来吧。”“好”正要伸手敲门的桑青收回手来,径直走进屋中,大马金刀的坐下。“怎么样?”“阿布罗德说阿巴西准备冲击圣境了。”
“咯咯咯,这是好事啊,你担忧什么?”“哎,我担心什么?”“对啊,担心什么?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他们翻不起什么浪来,对了,给你这块腰牌。”
“这有什么?大路货而已。”桑青看了一眼,不屑的扔在了桌上。艾利丝慢条斯理的将其拿了起来,再次交到桑青的手上。
“桑表哥,这里面可有着一道可比圣人一击的力量,你可别小看它。”“噢”桑青看着眼前不起眼的腰牌有些疑惑。“为什么?”
“呵呵,这是那个凶兵之主身上的,当时我沟通了凶兵悲欢索,它告诉我说此人身上的身上的腰牌里面封存着一道强大的力量,所以我在与凶兵悲欢索沟通后,略施小计将这块腰牌骗了过来。”“那他没有发现吗?”艾利丝呵呵一笑,不禁有些得意。
“咯咯咯,那个笨蛋根本就不知道,我听悲欢索说好像是一个特别的人再跟贺无常,也就是原来的凶兵之主交手的时候封印在里面的。如此可以看出来贺无常的背后还有人在暗中照看着他,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跟贺无常交手的人,这个人应该隐藏了修为,我觉得他最少也是圣人。”桑青眉头一皱。
“这个贺无常处理了吗?”“没有,当时他硬要我们发下源祖誓言才肯交出凶兵,幸好我跟阿布罗德使了一点小手段,不过我给他留下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噢”
“就是那个求着阿布罗德解除禁制的那个骨帝,叫什么呢?嗯,我想起来了,对了,米尔克斯,对就是米尔克斯,当时米尔克斯深怕贺无常回来找他的麻烦报复他,所以苦苦哀求阿布罗德给他提供保护,但当时阿布罗德见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过河拆桥,我当时心中一动,就给了他一份骨族的修行之法,藏在神魔之怒里面交给了他,另外还给了他两颗神魔之怒,足够他自保了,如果他修炼有成的话,那个贺无常就真的无足轻重了。”
“骨族秘诀?”“正是,我族早已洞察了其中的秘密,这玩意儿我们也用不着啊,不如送给他,就当培养一颗棋子了,将来就冲这份人情,他也不会对我族有所阻碍。”“你就这么肯定?”“呵呵,表哥你就放心吧,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强。”
“那好吧,我也去闭关了,至于他们的赏赐得你去发了,挑一些对冲击圣人境有用的东西给他们,我就不去了。”“明白,你去吧。”桑青一闪身消失不见,艾利丝摇摇头揶揄道:“这么好东西居然不要,真是个笨蛋,那我就自己留着用了。”此刻的艾利丝又从那个智慧过人的艾利丝变成了有点自恋和傲娇的少女。
“噗”贺无常吐出一口黑血,拭去额头的冷汗,再次入定,良久,贺无常睁开了双眼,后悔道:“二位兄弟,是我的自大害了你们,没想到贼人早就惦记上了我手中的离别天勾和悲欢之索了,只是我被蒙在鼓里,都进了敌人的圈套了,还茫然未知,真是太蠢了,二位兄弟,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米尔克斯、阿布罗德、阿巴西,还有那个什么公主艾利丝,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突然一声嘲讽响起。“桀桀,丧家之犬在这儿说什么大话呢?”“谁?”“是我”只见逍遥王王逍出现在贺无常面前,一脸戏谑。“你也解除禁制了?”
“是啊,多亏了米尔克斯傍上了亡灵大祭司阿布罗德的大腿,不然我也可能一辈子被你们奴役了,现在好了,这一切是时候还给你了。虽然他们杀了你的两个兄弟,但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我会全部还给你,以报当初的欺压之仇,想我一个堂堂的大世界之主,居然被你们三个暗算了,过了数个纪元的屈辱生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就一并了解了吧。”
“来吧”“杀”“杀”“杀”王逍手下的数十头强大的死灵生物咆哮着扑了过去,与王逍一起向贺无常发起了猛攻,“砰”贺无常被轰飞到了十丈之外,王逍得势不饶人,再次扑了过来,手中源法不要钱似的砸出,贺无常被再次轰飞十丈之外。
“哈哈哈”王逍得意的大笑,大踏步冲了过去,一脚踩在贺无常的胸口上。“咳咳贺”无常大口咳血,王逍不由狞笑。“你不是很狂吗?怎么现在不行了?当初脚踩在我身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今天呐?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倒是厉害个给我看看呐,起来,别躲在地上跟个死狗一样,你给我起来啊。”
王逍一脚踢出,再次将贺无常踢飞数丈。“看把你能耐的,就跟自己天下无敌了一样。我去你的天下无敌。”王逍的脚再次踩下。“嗯?”王逍身形一滞,低头一看,贺无常抓住了自己的脚不让自己踩下,不由大怒,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踩不死你。我踩,我踩,我踩踩...”王逍癫狂的将贺无常全身踩碎,再一脚踩下,震碎了贺无常的神魂。口中嘲讽道:“这下看你还怎么跟我斗,连神魂都灭了,你完蛋了,哈哈哈。我们走。”王逍得意的带着手下呼啸而去。
被阿布罗德的亡灵杀法重创的贺无常本就处于强弩之末,再经过王逍的一阵暴打,彻底没了翻盘的可能。“咳咳咳”贺无常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连神魂都被震碎了,贺无常睁大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自嘲的一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不仅害了大家,也害了自己,凌天,可惜了,我的计划还没有成功,我就要消失了,帮不上你的忙了,我很遗憾没有听从你的忠告,将米尔克斯击杀,以至于酿成了今日之祸,悔之晚矣,我恨呐,我恨呐...”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这又是何苦。”一声叹息传来“沓沓沓”一阵脚步声响起,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迷雾中出现,“咕咕咕”无常艰难的抬起头来。“你来了”
“是”“你能来看我最后一眼,我很感激,谢谢,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
”“好,你安心去吧,我送你进轮回。”“可是我的神魂已经碎裂了。”“没事,有我呢。”
“好,那就拜托了,愿来世我们还能并肩作战。”“无命、无忌已经彻底死了,没有办法了,我能做的就是把你送入轮回。希望下一世的你安泰一生,远离纷争,哪怕是做一条太平犬也好。”
“多谢了,我尽量吧。要知道纷乱非我意,缘在此中来。来吧。”“去”来人撕裂轮回,将贺无常的神魂凝练在一起,投了进去。
“朋友走好,有缘再见。希望你下一世安泰。谨祝。”来人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让我们的视线再次来到一元世界。(异界)
这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一颗颗巨大的古树参天蔽日。晦暗的丛林深处不时传来一阵异兽的吼叫。“嚓嚓嚓”一阵脚步踩碎枯枝的声音传来。幽暗中一双血红的眸子伴随着冷冽的寒风出现,这是一位身高七尺,背上长着一排尖刺的怪人,怪人的眼睛下方,一张长着獠牙的利口中不时喷出一道道白色气流。
怪人的身上穿着一件乌黑的战甲,手中抓着一对震天锤,怪人将左锤立于地上,将右锤扛在了肩头。一步步向前走去,蓦然怪人回头,咧嘴一笑。“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嚓嚓嚓”脚步声响起,一道硕长的高大身躯走了过来。“那亚兀尔,我的朋友,好久不见。”
“呵,你来做什么?”“怎么?连老朋友都不欢迎了吗?”
“哼哼,我跟你可不是什么朋友,收起你那套把戏吧。你不在你的老巢待着,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呵呵,那亚兀尔。你这样说话就显得太见外了不是,怎么说咱们也曾一起共同对敌吧。”那亚兀尔闻言不屑一笑。
“跟你一起抗敌?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当年敌人大军一到,你小子第一个撒丫子跑路了,害得老子去给你补上缺口,那一战我们艰难惨胜,我的族人也死了大半,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还有脸来找我说这个,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赶紧滚吧。”
“那亚兀尔,请收起你的愤怒,当年你的族人的死确实和我有脱不开的关系,但你可知这其中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