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先生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一片的惭愧之色。
刀修明深呼吸了一下，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你们是在那里给我搭建一个属于我的记忆空间和世界的？”
“x国，从开始这个计划，到让你完全苏醒过来，接受你就是高子峰这个身份，高伟豪前后花费了接近二十个亿的现金。”
“你是想说他很舍得为我花钱吗？”刀修明冷笑一声。
“不，我是想说，他很执着地坚持这个计划，我和兽医一直以为，他是和我们一样，恨天链组织害死了他的儿子，让我们都失去了最亲近的人，所以，我和兽医当时真的是全心全意投入去做这个事情的，后来，我们努力的结果，也让我们非常满意。”
艾先生再次用抱歉的目光看了看刀修明。
“是，你们对你们努力的结果非常满意，因为从那以后，你们彻底控制了一个你们改造出来的高子峰，或者是刀修明。”
艾先生继续说道：“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你的记忆里面只有卫子璇这个高中同学，其实，卫子璇是高伟豪收养的孩子，也是高子峰以前的高中同学，我们用一个特型演员伪装成了她，制作成一些你和她曾经认识的生活和学习场景，通过技术手段，将这种场景变成一种记忆体，植入你的大脑思维里面，还有其他你觉得意识不是很清楚，却又存在的人，都是这样导入你的思维意识中去的，这个时间跨度很长。”
刀修明脸上的肌肉轻微地跳动了几下：“可是高子峰身边的人......”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卫子璇居然是高伟豪收养的女儿，他马上记起来又一次自己在一个咖啡厅里面看到他们两人相见的场景。
现在艾先生说出来了，这些事情就变得能够解释得通了。
“当我们确认你已经接受自己是高子峰这个角色之后，就安排你去上了大学，所以你大学里面的记忆，是真实的，只不过你用的是高子峰的身份而已。”
“卫子璇现在去什么地方了？她的受伤是真实的吗？”
“我们也不知道卫子璇怎么就突然消失了，我只知道，高伟豪让她成为了警察，然后趁机给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这么说，她一直都是知道我们的存在的？”
“不，她只知道有你这个人的存在，但是我们，一直都是通过高伟豪转移信息给我们的。”
“所以你能够随意调动什么私人飞机，还有手可通天的各种能量？”
“这些都是高伟豪提供的，为的就是我们能够制衡和打击天链的所有行动。”
刀修明有些失魂落魄地朝着岸边走去，目光望着正前方，心里感慨万千。
原来自己一直活在了被人控制的世界里面，原来自己一直在帮别人报杀子之仇，原来，真正的傀儡是自己......
自己曾经拥有的父母、家庭温暖，居然都变成了泡影，别人轻轻一戳，泡影就破了，永远无法弥补回去。
他发出一声自嘲的轻哼：“我还以为，我真的是天生吃这行饭的，原来，我只是一个有了基础的改造人而已。”
一顿，继续问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你们操控之下进行的？”
“不，除了前期让你成为高子峰之外，后面的事情，我们是根据事态发展来确定怎么推进的，在你上大学那几年时间里面，我们确实也没有过多干预你的生活和学习，曾有一段时间，我们找不到天链的踪迹，高伟豪还跟我们说，要不然，就让你永远成为高子峰，他的儿子好了。”
刀修明想到了自己是接到艾先生的神秘电话之后，才开始踏上这条路的，他四处环视了一下：“这个地方，是我接的第一个任务吗？”
“是。”
“我记得，你在电话里跟我说过一句什么“你该上路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其实那个时候，天链已经在国内盘踞，并且展开了一系列的活动，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滞后了很多，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跟高伟豪决定，开始整个我们的计划。”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集中最优秀的人才，用最少的人，对天链展开阻击和破坏，不让天链在国内的所有计划获得成功。”
“张正和思瑶是跟着你回来的？”
“在你大学结束之前，我们就在一起了，张正是我招募的第一个成员，思瑶是第二个，我们在一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受过天链的迫害，我们和天链是同仇敌忾的。”
刀修明“哼”了一声：“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是被隐瞒，被彻底操控的。”
艾先生摇了摇头：“也许，一开始你说我们操控你的话，这我无法否认，但是到了后来，尤其是上帝之眼出现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彻底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了，高伟豪也许自己也想不到，他将你改造成刀修明，却让你破坏了他想要夺取上帝之眼的计划，为此事，他曾经打电话对我大发雷霆，但是也没有明说他在背后操控着卫士公司的事情，只是在埋怨我没有看管好你，没有保护到那个上帝之眼。”
“上帝之眼落入他的手里了？”
“不，我没有告诉他，上帝之眼其实是留在我的手里的，也许那时候，我自己内心里面也对他产生了一点防备之心了。”
“卫士公司在跟天链作对，高伟豪和天链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还要通过他的渠道运输生化武器进入海德呢？”刀修明转身过来，目光紧盯着艾先生。
“这一点，我真的不清楚，我说了，钱芷茵是他操控的，卫士公司是他做幕后老板，还有在m国操控了这么多的政府高官这些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他对我也做了很多的隐瞒，为什么他还要给天链运输这颗生化武器，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但是我觉得，他们之间的斗争，也在钱松仁突袭钱家庄园的时候，正是拉开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