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之中。
刀修明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而白思瑶也许是觉得疲惫了,没过一会,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两个多小时之后,两人的耳朵里突然响起了艾先生的声音:“喂喂,两位,听到吗?”
刀修明马上回答:“听到,艾先生你说吧!”
白思瑶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你们距离江都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前方五公里,有个北园镇的高速出口,你们从这个出口下去,然后再进入市区。”
“知道了艾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进入市区之后,第一时间去汤山路的基督教堂,张正检测到发布视频的Ip地址,就是在这个基督教堂附近,你们到了附近的时候,联系我们,然后我们给你一个3d街道地图。”
“明白。”
“是不是发现到什么了?”白思瑶问道。
“四天后,隔壁的江海市有一个重大的会议要举行,我们怀疑,天链的人,估计想通过绑架这个事情,来吸引我们,以及警方的目光,然后在江都市做出一些我们始料未及的事情出来。”
“你是说,他们是想利用天链组织的负面影响,让警方和我们的视线,全部都落在江海市那边去,而他们真正要展开某个计划的地方,是在江都市?”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江海市发生的绑架案,会直接影响到四天后会议的安全问题,他们接这个绑架事件来扩大影响,让周边城市的警力,都往江海市调配,根据我们刚才通过一些道路交通的监控视频可以证明我的这个推断,应该是正确的。”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江都市有大量的警车离开江都前往江海市,这说明,对方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
“江都警力下降,那这些人就可以伺机作乱了,究竟江都有什么,需要他们畏惧江都的警力呢?这伙人,可都是亡命之徒啊!”
“现在还不清楚,你们到了汤山路的基督教堂附近,跟我联系。”
“没有问题。”
耳机里面,再次恢复了平静。
白思瑶看了一眼刀修明:“停在一边,换我来开吧!”
“不用了。”
“别啰嗦,一会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事情呢!”白思瑶瞪了他一眼。
刀修明无奈,只有靠边停车,然后两人对换了过来。
从全神贯注,到彻底松弛下来,刀修明还真的感到了一丝疲惫。
坐下来没有多久之后,便睡着了。
直到白思瑶叫他,他才醒过来。
“到了?”
“快乐,还有几公里。”
刀修明马上将后面的两个背包拿了过来,检查了一下包里的武器装备等等,然后将手枪别在了自己的腰间,将白思瑶的手枪也交给了她。
几分钟后,刀修明道:“艾先生,我们已经到汤山路教堂附近了。”
“收到,打开你们的手机,张正已经标定好了,红色的点,就是你们要进去搜索的地方。”
刀修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果然收到了一条信息,他点开上面的链接,手机里面,立马呈现出一幅3d街道地图,中间有个点,这个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了。
白思瑶将车子的速度慢慢地降了下来。
两人一人看一边观察着。
突然,刀修明伸手往左前方一指:“那边,看到没有?”
白思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指,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刀修明手机上的地图,“嗯”了一声。
车子慢慢地在路边停了下来。
两人下车,四周张望了一下。
此时,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了。
在他们正前方的位置,是一个数十米高的教堂钟塔,那个巨大的十字架,还亮着灯,就好像这条路上的一盏指路灯一样。
两人走进路边建筑物看了一下,和张正发过来的门牌号是一样的,上面就是写着“汤山路77号”。
这栋建筑物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灯光亮起,这个时间点没有灯亮起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两人对望了一眼,刀修明问道:“怎么办?”
白思瑶正要说话,目光去落到了大门的门把上,她皱了皱眉,伸手指了一下门把。
刀修明一看,这门居然没有锁的。
他不禁感到有点愕然。
两人好像做贼一样,四处打量了一下,确认没有人了,两人带上手套,然后从身后掏出各自的手枪,神情警惕地对视了一下,刀修明伸手,慢慢地按在了门把上,轻轻地往里面一推。
大门发出一声轻响,两人停下了脚步,发现屋里面没有什么异样,刀修明才对着白思瑶点点头,示意她进入。
两人一前一后,双手持枪,开始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搜寻着什么。
他们已经尽可能地放轻脚步了,可是,还是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细小的物件,发出一声脆响。
两人吓了一跳,迅速将身体往地上一蹲。
可是,屋里寂静得,似乎能够将蟑螂走路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出来了,压根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两人在漆黑中对望了一眼,虽然心里少了一点担忧了,但是,两人还是不敢过度放松,再次确认没有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两人才再次站起来,继续往前搜索。
三层楼的房子,两人在漆黑中,持枪警戒走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这一下,两人就彻底放松下来了。
刀修明说道:“屋里面没有任何人在。”
“收到,那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艾先生追问道。
“这是一座空房子,三层楼,连房门都没有上锁,我开灯看一下。”
很快,两人打开了屋里的电源开关,开灯后一看,不由愣住了。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感觉自己就好像走进了一座废墟一般!
刀修明拿出手机,不断地拍下现场的照片,然后发送过去给张正那边,嘴里说道:“你看看我发过去给张正的照片,这里一片凌乱,而且,整个屋子,似乎好多年没有人住了,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土灰,看不到有人出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