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多年未见的弟子,自来也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
当初得知弥彦死亡的消息后,他虽然很悲痛但因为当时还处于战争中的缘故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此事。
两人都没想到,再次见到对方会是以这样的一种形式。
“我觉得,这场战斗是可以避免的。”
千羽上前两步并举起双手,无奈道。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他聊聊罢了,关于你们要实现的和平。”
闻言,小南看了眼千羽后便沉默了下来,数秒后才有些讥讽的说道。
“对你们这些大国来说,小国的和平又算得了什么。”
小南和弥彦等人都是在雨之国长大的孤儿,因为大国之间的战争而将他们的国家卷入其中,导致无数的平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他们也是深受其害,好不容易才通过努力修炼获得力量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却又被自己等人误以为是志同道合的半藏偷袭导致弥彦惨死。
现在的小南,除了长门外,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来也也是一样。
“喂。”
闻言,千羽面色微沉,收敛起笑容,淡声道。
“我现在是在和你好好交流,别不识抬举。
战争这种事是谁都左右不了的,发起者也都是他们,我们木叶也只不过是守护自己的家园罢了。
最后再说一遍,我不想开战,你最好识趣一些。”
对于小南长门等人,千羽也就只是感慨他们,谈不上什么同情,更谈不上什么因为自来也的原因就对对方一直和颜悦色。
千羽现在好言相劝也只不过是因为先前自己说的一样,不想战斗。
不然就现在说话这会功夫,小南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而这点,小南自己也清楚,就在她有些纠结的时候,自来也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南,相信我一次。”
自来也上前两步,语气诚恳的说道。
“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和长门聊一聊。”
自来也知道千羽现在还没动手完全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要是一会真打起来,受个伤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听到自来也开口,小南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变得纠结起来。
如果这话是其他人所说她肯定不会相信,但要是自来也这个对他们来说如同父亲所说的话,她内心里还是愿意去相信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不管妥不妥协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
摆在眼前的只有两个选择,相信他们和被拿下后成为人质,被带去要挟长门,而后者自然不是她想看到的。
打定主意后,小南也不再犹豫,抬头看向千羽,出声道。
“好。”
“这不就对了吗。”
而看到小南应下后,千羽也是神情一松,灿烂的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乐呵道。
“那大家就先休息一会吧,我们再等一个人过来,然后出发雨隐村。”
本来千羽想的是解决带土和黑绝的事后晓组织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的,但现在小南这个人质都送上门来了,那就把顺便一起把事情解决了吧。
看到事情解决后,众人也放下了警惕,各自找了个地方就去休息了。
至于小南,则是被自来也叫去聊天了。
看到这一幕的千羽抬手伸了个懒腰,刚转过身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纲手的身影就出现在身前。
“喂,千羽。”
靠在通道的墙壁上,纲手双手怀抱胸前,疑惑道。
“我们还要等谁?”
刚才她也在旁边,只不是没有走出来罢了,对于千羽等等还要再赶去雨隐村的决定她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对那个还会赶来的人有些好奇。
“这个嘛……”
千羽打了个哈欠、侧身路过对方向里面的房间走去,嘟囔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什么嘛。”
听到千羽含糊不清的回答,纲手一脸不满,刚准备再说些什么,但在注意到旁边看戏的大蛇丸后,立刻将矛头指向了他。
“喂,大蛇丸,你这个家伙很闲吗?!”
“……”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纲手,大蛇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丝毫迟疑,直接瞬身消失在原地。
“哼。”
见状,纲手冷哼一声,目光随意的扫过一旁,看着站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这边的流枫,手中铁拳抬起,瞪眼道。
“看什么看啊,小鬼!”
“…….”
流枫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转身向千羽追去,他只是想吃个瓜,可不想被卷进去。
“真是一群麻烦的家伙……”
纲手嘀咕一声,随即便转身走进通道,却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岩壁上,正有两道身影沉默的看着自己,正是柱间扉间这对兄弟。
“喂,扉间。”
柱间看着纲手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唏嘘。
“小纲的脾气好暴躁啊……”
明明小时候就很活泼可爱的,怎么长大后却变成这样了,想到这里,柱间就有些唏嘘不已。
要是自己当时没有死,就可以和扉间,水户陪着这个丫头一起长大,如果是那样的话,在自己的影响下,纲手一定会变得很成熟稳重吧。
“小纲啊……”
而扉间对此却并没有太大反应,毕竟他可是陪纲手到十几岁后才离开对方,所以对这个孙女的性格他自然也很是清楚。
整个木叶除了水户姐外纲手谁都不怕,就算是猴子这个老师她也经常恶作剧。
至于现在嘛,虽然脾气差了点,但好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这点还是让他们挺欣慰的。
而就在千手两兄弟在讨论自己孙女的同时,另一间休息室内,千羽,水门,流枫等人正站在这里,围在一张床前,上面则是躺着昏迷的带土。
眼睛上还蒙着洁白的纱布,虽然整个人一动不动,但那上下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他还活着。
水门正靠在离床最近的一面墙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弟子,脸上常挂的阳光笑容消失,保持着沉默,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