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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姐,我不过是为先生的安全着想。”宁眸阴沉的盯着慕念晚,无声的威胁:“还是说对慕小姐来说,朋友的安危一点都不重要。”

一声“朋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沉。

慕念晚攥着的手再次紧了下。

这一次,她并没有妥协,而是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后,意味深长的道:“是吗?”

“我还以为宁伯是在害怕季亦辰看到里面的东西了。”

“慕小姐!”宁伯低喝一声,“你是想要挑拨我跟先生之间的关系吗?”

慕念晚闻言笑了笑,“我说什么了吗?”她一脸的无辜:“宁伯这么生气做什么?”

宁伯咬牙。

这个女人素来伶牙俐齿,如果不是这样先生又怎么会被她哄得团团转。

“先生,我……”

宁伯不想跟她再继续废话,看向季亦辰想要说什么,却在触及他的目光时陡然顿住。

季亦辰的视线并不锐利,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所遁形的冷漠。

“打开盒子。”没有起伏的音调,甚至可以说是平和,却让宁伯蹙紧眉头的同时绷紧了身体。

“先生,”宁伯不赞同的唤了声。

“需要我亲自去?”季亦辰低声问,那目光有如实质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宁伯垂着眼睑,辨不清眼底情绪,可一张脸却是阴沉得可怕。

他盯着慕念晚,那眼神阴翳得恨不得将她给撕成碎片。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所顾忌不敢太过硬抗,但现在她知道她不用担心了。

“把盒子拿过来。”季亦辰像是注意到宁伯看慕念晚的眼神,他微微往前一步,同时将她微微以拉,带到自己身后。

“把盒子拿过来。”

宁伯不动,季亦辰也不催,而是吩咐另一个人保镖。

保镖立刻上前,就要去捡盒子。

“不准动!”宁伯怒喝一声。语气很是狠戾。

保镖顿了下,畏惧的不敢上前。

季亦辰眉目清冷的看向宁伯,谈不上犀利,可就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宁伯心知瞒不住了。

他千防万防依旧百密一疏。

可短暂的慌乱过后宁伯又平静下来,甚至主动过去将盒子捡了起来。

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

盒子里确实没有任何危险的东西,里面就静静的躺着一枚小巧的u盘。

宁伯凝眸,几秒过后将u盘递给了季亦辰。

季亦辰看了眼,方才接过,“我们先进去。”

他没对宁伯说什么,倒是在慕念晚跟前柔声说了句。

慕念晚点头。

她也想知道u盘里到底有什么?

但离开前,还是说了句:“他不过是拿钱办事,放了他吧。”

这个他自然是指还被保镖控制着的少年。

季亦辰点头,“将人放了。”

“先生,不行。”宁伯出声阻拦。

他怎么甘愿让一个破坏自己计划的人就这么离开。

就算他只是拿钱办事也不行。

然而慕念晚又岂会坐视不管。

她拽了拽季亦辰:“他是无辜的,拿钱办事,没必要牵连无辜。”

她愿意这么柔和的跟自己说话,季亦辰又哪里还会拒绝。

“将人放了。”不容置喙的口吻,很快又补充:“不准伤他。”

某些时候季亦辰也是很了解眼前的老人。

后面那一句显然是说给心有不甘的宁伯听的。

季亦辰相信宁伯,但显然也从今天种种奇怪的行为上瞧出了些什么。

人被放了,少年像是害怕根本不敢逗留,一溜烟就跑了。

宁伯现在暂时也没心情理他,看着季亦辰扶着慕念晚进去,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停了两秒,这才跟上。

背在身后的手不着痕迹的朝某个方向摆弄了两下。

慕念晚进屋就迫不及待的让季亦辰去查看u盘里有什么。

望着她迫切的模样,季亦辰眸色越发的深谙。

可也没耽误,让人从楼上书房取了笔记本过来,又让慕念晚在沙发上坐下,去给她倒了杯温水,“先喝口水暖暖。”

m国的冬天有多冷他再清楚不过,更何况她又是个怕冷的。

方才牵着的手半天都没能捂热。

慕念晚没拒绝,她现在也十分注意身体健康。

怀孕本就不顺,容不得半点马虎。

她喝了小半杯水,佣人就将他的笔记本拿了下来。

季亦辰一顿操作,然后点开。

不出意外,慕念晚看到了一幢海边别墅,倒是意外的没有什么人,只有两名保镖和两名佣人,然后就是蓝夭夭的身影。

视频内容不长,但也足够说明什么。

视频看完,宁伯也已经站在季亦辰身边。

没有解释,甚至就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慕念晚端着水杯,神情也很平静。

她不知道视频是什么时候拍的,但希望是最近的。

最起码可以知道她目前是安全的。

季亦辰首先看了眼慕念晚,见她只是低着头喝水,薄削的唇抿了抿。

片刻后他抬手捏了下眉心,沉声询问:“怎么回事?”

这话自然问的是宁伯。

既然被知道宁伯也没想着继续撒谎隐瞒。

毕竟现在再找借口,都会显得智商太低。

毕竟不久前他的刻意阻拦太明显。

“那天晚上,慕小姐利用您前往宴会与霍靳深见面,我担心她会告诉霍靳深蓝小姐的位置,就提前让人将蓝小姐给带走了。”

这理由,说得慕念晚都要笑了。

那天,除了她自己根本就没人知道她会跟霍靳深见面。

他能提前预知?

慕念晚没拆穿,只是静静听着。

她也想知道,季亦辰对宁伯的底线在哪里?

而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

“那为什么之后不告诉我?”季亦辰又问。

显然,对于这个自己视作长辈的人,季亦辰还是心软的。

宁伯敢背着他做这么多事情,怕也是吃定了这一点。

“不想先生夹在中间为难。”宁伯说得理所当然。

慕念晚却听得可笑。

分明是想暗中利用夭夭来威胁自己,却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季亦辰显然也明白了这话中的为难是什么意思,薄唇紧紧抿着,没在说什么。

慕念晚似笑非笑的扫了宁伯一眼,倒没拆穿他的这些谎话。

无疑也是清楚,就算说了,怕也只是不过被季亦辰不冷不淡的数落一番,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反观,可能还会引起他对自己更大的不满,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如果再胆大的背着季亦辰做些什么,以她目前的处境恐怕也处理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