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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亦辰像是不知道疼,他眼里只有她带血的手掌。

固执的要夺走。

可这一切在慕念晚看来是他不愿意放过自己。

她近乎绝望的喊:“不准碰我!”

然后就用玻璃碎片比在脖颈处。

季亦辰僵在原地,面色阴沉的看着她那如果他再敢靠近,她便会自我解决的决绝模样,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他没敢动作,只是缓慢的蹲下身体,沙哑而温柔的道:“我不碰你,晚晚,你乖,松手。”

慕念晚盯着他,手并未松开,但也没再用力。

季亦辰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她一个激动再伤到自己。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慕念晚渐渐也平静下来。

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掌,垂着眼眸,才看清掌心里的玻璃碎片。

此刻已经沾满血迹,掌心也有一道深而宽的伤口。

血还在汩汩的冒,看着刺目得很。

季亦辰单膝跪在地上,顾不得太多,一把握住她的手,先小心的拿掉玻璃碎片,“伤口有些深,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慕念晚哑着嗓音拒绝。

一手还紧紧的拽着领口,始终不曾松开。

季亦辰握着她的手的手一顿,抬眸见她眼底漆黑死寂一片,像是明白了什么。

薄削的唇抿了抿,没有勉强,妥协道:“那,我给你……”

“我自己可以。”

不等他说完,慕念晚抽出自己的手,她低垂着眉眼,像是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

季亦辰望着空落落的手,心仿佛也跟空了一样。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你自己没办法处理,我叫人过来。”

说完,也不给慕念晚再拒绝的机会,直接出去了。

慕念晚呆呆的坐在地上,身体依旧有些僵硬。

她怔怔的望着手心,这一刻好像才察觉到疼。

很快,季亦辰就带着人上来。

场面还不算太狼狈,但看到那碎裂的玻璃瓶以及慕念晚掌心的伤口,来人也不由屏了下呼吸。

房间里有医药箱,但来人又提了一个。

这是季亦辰一早安排的医生。

从慕念晚上次过敏回来后又是发烧又是昏迷的,季亦辰就一直有安排医生在这边。

不过,她当时执意要路飞白,这医生才一直不曾露面。

医生手脚很快,处理好伤口又包扎好后叮嘱:“每天换一次药,切记不要碰水。”

慕念晚依旧呆呆的没有过多反应,倒是季亦辰应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医生明显感觉得到两人不对劲,自然不会留下来当炮灰,当即收拾好提着箱子就起身离开。

医生在慕念晚还放松一些,医生一走,房间里只有两人,慕念晚的身体又下意识的紧绷。

甚至于就连呼吸都变得压抑缓慢,好像慢慢的就会停止一样。

季亦辰自然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所以也没靠近,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着。

望着她身上的血迹,道:“我等会叫佣人过来帮你换衣服清洗一下。”

慕念晚并拢着双膝屈起,将脑袋埋在里面。

这是人在不安的时的自我保护姿态。

所以,现在她是跟自己处于同一个空间都会不安了吗?

季亦辰自嘲一笑。

内心有再大的怒火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再发泄出来。

他不知道只是上来拿护照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都怪霍靳深,如果没有那些痕迹,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又在一起,他不会失控,更不会伤害到晚晚!

有些事情也许真的该结束了。

“我不会再碰你。”季亦辰无力的道。

然而,慕念晚却依旧看都不愿意看他。

仿佛他说的一切都不再可信一样。

看着依旧只是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一角的慕念晚,季亦辰闭了闭眼,他又道:“你的护照在哪?”

“我需要你的护照才好带你去看蓝夭夭。”

听到蓝夭夭的名字,慕念晚这才有反应的掀了掀眼帘。

“你告诉我护照在哪里?我去拿。”季亦辰声音很轻,像是怕再吓到她。

慕念晚眨了眨眼,好一会才慢慢的撑着沙发站起来。

看她起来,季亦辰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扶她,想提醒她的手别用力。

可他才动了下,慕念晚余光瞥见脚就往后退了一步。

季亦辰自嘲的笑笑,没再动。

只是道:“左手别用力,不然伤口会裂开。”

慕念晚没理。

她起身,有些脱力的晃了晃。

季亦辰眯眸,双手死死的掐住才没让自己上前。

慕念晚拿了自己的包,取了护照递给她。

所有的证件她始终贴身带着。

季亦辰接过,张嘴想说什么,却听慕念晚冷漠道:“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那句到嘴的道歉生生给咽了回去季亦辰点头:“那你休息,有什么事叫……佣人。”

慕念晚点头,没看他。

只是他没走,她也没动。

像是要等他离开后才会回床上一样。

尽管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给自己。

可季亦辰就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浓浓的防备。

捏紧手里的护照,季亦辰暗哑道:“好好休息。”

留下这句话,也不再逗留,转身出了房间。

季亦辰一出去,慕念晚就过去关上了门并且反锁。

她靠着门板,身体虚弱的顺着往下滑。

最后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眼眶红红的。

季亦辰看着他出来后就迫不及待被关上的房门,就跟一根钢针一样扎进了他的心底。

“二少爷?”楼梯口,宁伯目光深浓的看着面色不虞的季亦辰。

季亦辰过去,将护照交给宁伯:“去办。”

简单的两个字,宁伯却能感受到他心情的阴翳。

“二少爷,您没事吧?”宁伯将他上下打量着,没看到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他询问了医生。

受伤的是慕小姐。

手掌划破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以后极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叫人上去吧……”季亦辰想到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玻璃碎片,可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算了,明天再叫人收拾。”

丝毫没将宁伯关心的询问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