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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深眉头狠狠皱了下。

僵持片刻,终是从她身上起来。

掏出手机,一串数字,却是熟悉的号码。

目光微凝,却没接通的意思。

慕念晚从床上坐下来,垂眸系着被他解开的扣子,却听铃声还在继续,不由抬头看去。

就见他盯着手机看着却没接电话的意思。

目光眯了眯,慕念晚将最后两颗扣好,方才开口道:“怎么不接?”

霍靳深闻言看向她,张嘴像是要说什么,电话再度自动挂断。

然而,不到三秒又再次响了起来。

那样的迫不及待,慕念晚像是知道是谁?

目光不由冷了下来,“你不接,她大概会打一晚上。”

知道她这是猜到了。

凝视着她冷凝的面容,霍靳深眉头拧了起来。

抬指刚要摁断,就听她道:“还是接吧,这样固执的给你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元旦节这样的日子,她不跟自己的家人过节,却一遍遍的给他打电话。

她倒是想要知道她还想做什么?

霍靳深指头顿了下,依言滑动接听。

“阿深,童童自杀了。”

霍靳深放的外音,所以对方焦急无措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慕念晚也听了个清楚。

她瞳孔一缩,想到那个瘦小的孩子,眼底是不敢置信。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并且才迎来新生不久的孩子怎么会自杀?

那边没听到回应,以为对方是不相信。

哭泣着解释:“阿深,童童今天吵着要去东云海找你,我没让。”

“你知道的你每年元旦节都会陪她的,今年你不仅没来,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童童以为你不要她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你也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她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竟然会……”

说到这,慕念晚听到贺姝唯泣不成声。

霍靳深眉头拧成了一条线,没有挂断电话但也没说任何话。

而那一边,贺姝唯也没开口说其他,只是啜泣的声音不断,像是真的吓坏了。

慕念晚从床上起来,理了理自己皱乱的衣服,轻笑了声,“要不要叫路医生陪你一起去?”

自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但有路飞白在,等于是一层保障。

然而霍靳深依旧没接话,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到她的脸上。

深沉又锐利,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那边,啜泣的声音似乎也有片刻的停顿,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的意外,又好像是想要继续倾听他们的对话。

可,慕念晚没那么多心思。

“我让程妈叫一下路医生。”

说完,慕念晚越过他就要离开,却被霍靳深一把拽住。

“跟我一起去。”想也不想的开口。

慕念晚愣了下,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去换件厚一点的羽绒服,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松开,然后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询问:“在哪家医院?”

那边迟疑了下,“德雅。”

说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霍靳深直接掐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揣到裤兜里,摸了摸还在那没动的慕念晚的脸蛋,“乖,帮我也拿件外套。”

现在本就是隆冬,夜晚温度更是低,慕念晚没动。

霍靳深本要转身,见她没动忍不住又看过去,“怎么呢?”

慕念晚凝眸,“太晚了,我不想去。”

对那孩子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对于她的骄纵慕念晚曾亲身体验过。

说她心胸狭翼也好,冷血无情也罢,她没心情也没那个义务这个时候还跑去医院。

霍靳深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有过多的情绪,只是过去亲了亲她的脸,低声哄着:“陪我好不好?”

慕念晚抬头,语调很淡:“我不会乱想,你不用担心我会误会。路医生跟我说过,那孩子是你战友的孩子,那战友当初好像还是因为为了救你才牺牲的。那孩子没了父母,你有责任照顾她,但我没义务去做什么。”

话里皆是冷漠。

霍靳深轻笑,揽着她的手不松反紧,“嗯,你不用做什么,陪我去就行。”

那语调平淡的好像刚才她的话无关紧要一样。

慕念晚眉头忍不住也皱了起来。

霍靳深目睹就去亲,轻轻柔柔的,蹭得她有些痒。

忍不住往后躲,可他却不让,低柔的话语从唇齿间溢出,带着点宠溺,“虽然今晚是元旦节,但狗仔挖新闻不分时间的,我不想明早起来就看到什么你独守空闺的新闻。”

慕念晚凝了凝眸,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

“之前我们逛商场的新闻是你让人报道出去的?”

霍靳深轻笑,“不是。”

他只是没阻拦而已。

以前总以为藏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做法,可后来他发现,藏着不一定可以避开所有的风险,反倒还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与其这样,那不如换一个方式。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在乎,或许软肋暴露在大众面前,但也让有些人意识到,她至关重要,想要打她的主意最好三思而行。

“我去备车,你乖,拿了衣服下来。”

到底是急着要去医院,霍靳深也没耽误太久,又亲了亲她,这才松开人往楼下去。

慕念晚站在原地,盯着被打开的房门,良久垂了垂眸,往衣帽间走去。

等霍靳深他们抵达德雅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童童被送进了加护病房。

贺姝唯守在里面,听到动静抬头,却在触及他牵着的人时瞳孔狠狠缩了一下。

可脸上没有任何表示,脸上也还挂着未完全干涸的泪痕,“阿深,童童……”

贺姝唯想说什么,却因为情绪太激动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能害怕又难过的看着他。

霍靳深牵着慕念晚的手始终没松开,两人进去,看了下病床神色憔悴苍白的小女孩,慕念晚有那么一瞬间的五味杂陈。

“医生怎么说?”霍靳深压低了声线问。

“暂时还没脱离危险期,看今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