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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晚还在出神之际,霍靳深已经拉着她往隔壁别墅走去。

直到院子门被推开,两人跨入,慕念晚才像是回过神来,错愕的看向他,“你干什么?”

霍靳深不答,只是盯着她问:“你觉得蓝夭夭这样费尽周章让你来这里是闹着玩吗?”

慕念晚立刻摇头。

夭夭是喜欢玩,但做事向来也有分寸,这么重要的事情又怎么闹着玩。

不是闹着玩,那这里一定有什么?

而这一排别墅,只有这一家有人……

心底“噔”的一下,慕念晚像是想到了什么,侧眸瞪大双目看向身侧的男人。

霍靳深依旧话不多,只是拉着她继续朝前走,然后敲响大门。

这一次,慕念晚没再阻拦。

“谁啊?来了。”

脆响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随后大门被打开。

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手上还带着水珠,看到两人很是困惑,“两位找谁?”

目光越过中年妇女扫了眼屋内,有限的空间让她根本窥探不到更多,然而她这样窥探的举动被中年妇女捕捉到,眼神当即就警惕起来。

微微将门合上了些许,再度问道:“两位找谁?”

“请问,你认识一位叫蓝夭夭的女孩子吗?”慕念晚回过神低声询问。

中年妇女目露茫然的摇头。

再度看了两人一眼,见衣着不凡,模样也甚是出色,想着大抵不是什么坏人,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不认识。”对方回答,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模样漂亮讨喜,说话更是软声细语的,好心的又提醒道:“这里就我们东家一家,没旁人了。”

“刘妈,谁啊?”

略显沙哑的女声,像是锯子割据着木头发出的声音。

与之不同的是女人清秀得令人舒服的面容。

怀里抱着个孩子,小宝贝该是哄睡了,乖巧的依偎在她怀里,女人本因为孩子分外温柔的面容却在触及站在门外的慕念晚时骤然僵硬住。

拍哄着小宝贝的手停下,她怔怔的盯着慕念晚。

“太太,这位小姐是来找一位蓝姓朋友的。”

“不过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这一排也就住着我们这一户。”

中年妇女还在说话,慕念晚却在女人的眼里看出点什么。

直接拨开刘妈的手来到女人跟前,“你认识蓝夭夭对吗?”

她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震惊,并非陌生。

显然她认识自己。

之前脑子里那点不明白也在女人的眼神下恍然大悟。

之前过来时这里根本没有住户,或许凑巧就在那次之后搬进来。

但如果这边什么都没有夭夭不可能大费周章的让她过来。

这里必定有什么是她想让自己知道的,而这里唯一可以让自己知道什么的就只有这么一户。

再加上女主人见到自己时的反常神情……

“你认识我,夭夭让我过来找你的。”

慕念晚几乎确定。

女人张嘴想说什么,却在触及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时又沉默了下来。

不同于见到她时的诧异,这一刻她明显是紧张而防备的。

她在防备自己。

霍靳深眯眸,但沉默但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倒是突然从楼上传来的一声啼哭惊醒了女人。

“太太,小小姐好像醒来了,你把……”

刘妈伸手想要接过她怀里的孩子,而女人像是忘记了又好像只是太着急,抱着孩子直接往楼上奔去。

慕念晚想要跟过去,被刘妈拦住。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

慕念晚昂着头,看着很快消失在楼梯处的女人,焦急的捏紧了双手。

“不急,既然找到了总有机会的。”微凉的手掌被他握进了掌心,霍靳深低声安抚。

慕念晚点头,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两人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婴儿啼哭的声音渐渐隐去,直到彻底消失都不见女人的身影。

就在慕念晚犹豫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女人的身影总算再次出现。

“刘妈,让他们进来吧。”

刘妈一直守在门口,闻言这才推开。

其实她一老婆子,如果眼前两人真要闯进来她怕是也阻拦不了。

不过显然这两人教养不错,没经过主人答应还真就站在门口等着。

“两位进来吧。”刘妈让开,让两人进门。

女人也从楼上下来。

“刘妈,你去倒两杯水来。”

“不用了,这位小姐,请问怎么称呼,你跟夭夭认识对吗?”

对方瞧见她的急切,倒是比之前要沉静许多,她淡淡开口,“慕小姐你别急,我们慢慢说。”

慕念晚点头。

三人来到客厅坐好,刘妈送了水过来就进厨房忙自己的。

偌大的别墅空旷安静得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慕念晚没开口,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眼她刚才下来时拿在手里的纸袋子。

注意到她的目光,女人也看了下,随后淡笑着挪开,低低柔柔的道:“慕小姐,我叫文殊,是蓝小姐曾经的病友。”

病友!

那应该是当初从高架桥上摔下去造成重伤休养时认识的朋友。

“她曾交代过,如果你过来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文殊将手里的纸袋子递过去,没有多余的话,更没有过多打探什么。

她像是猜到了什么,眼底隐隐晕着淡淡的哀伤。

慕念晚接过,秀眉几乎拧成了一条线,打开,当股权转让书几个字出现在她眼底时,一颗心逐渐的下车。

不用再细看,她好像都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顾寒川最为顾忌她的筹码。

是什么情况下让她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转交到她的手上?

心底隐约有了不好的揣测,可她努力逼着自己不去那样想,而是紧紧捏着纸袋看向文殊,“就这个吗?她还跟你说过些什么?”

文殊摇头,神情同样凝重,“夭夭从不同我说太多她自己的事情。”

倒是对她有着诸多照拂。

如果不是她,她跟孩子也不能有个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