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吧,免得打扰孩子们学习。”
顾瑶低声说道正想离开,李夫子闻声却睁开眼,看向顾瑶等人,对着众人微微颔首。
顾瑶当即给李夫子行了一个礼,才转身离开,
“咱们再去看看织布间的情况。”
“是王妃。因为咱们的学堂名声好,不少北街的人为了能将孩子送入织布坊学堂,纷纷都来布坊做工。现下咱们布坊女工有不下四百人。”
七宝边走边说着。
顾瑶满意地点点头。
当顾瑶出现在织布间时,女工们便都自觉地起身给顾瑶行跪拜礼,
“给王妃请安。”
“请起,以后无须多礼。”
顾瑶虚抬了抬手,勾唇说道。
“礼不可废。”
众人回道,又给顾瑶磕了一个头才起身接着忙手上的工序。
北庆国的女子原本都是有织布手艺在身上的,对于织布的每一个步骤都了然于心。
现在织布坊的流水作业,只是将织布的步骤合理细化,每人各司其职,随着熟练程度的加深,生产效率已是极高。
顾瑶在织布间一路走着,仔细察看女工们的操作。
对于操作无误的给予表扬,操作还不是很正规的则给予耐心指导。
几个织布间查看下来,已过去将近两个时辰。
“我去库房看看,你们不用跟随。”
顾瑶说道。
“是。”
竹茹等人福了一福应道。
顾瑶独自来到库房。
只见库房被烟熏黑的墙壁已被清理过,只能隐约看见火烧的痕迹。
一千多匹棉布堆放在库房中。
顾瑶上前摸了摸,手感绵软,再看布匹的棉线紧致,看来女工们都在用心织布。
这种品质上乘的棉布上市之后一定会大卖。
想到这里,顾瑶嘴角上扬,心情颇好。
接着她从空间里调了一千匹棉布到库房中不显眼的位置处放好。
顾瑶拍了拍手,
“搞定。”
“主人,您的空间又升一级,现在是五级,可种植的土地为五千亩。还有空间里的空气更清新,阳光更明媚,水源更充足。”
“知道了,小甜甜。”
顾瑶笑道。
“主人,你不进空间来逛逛吗?你看,我种下的一千亩稻谷都成熟了,金灿灿的多好看。还有一千亩小麦也成熟了。药材也都在茁壮成长中…还有棉花…”
顾瑶勾唇一笑,道:
“小甜甜可是想我抱抱了。”
说完,顾瑶当即便进入了空间。
“主人。”
小甜甜看见顾瑶进了空间便扑到顾瑶怀里撒娇。
“小甜甜乖,辛苦你了。”
顾瑶轻轻拍着小甜甜的背,又用一根手指在她小脑袋上摸了摸。
“主人,不辛苦的。”
小甜甜将小脑袋靠在顾瑶的手指上蹭了蹭说道。
“那我先出去了哦。”
顾瑶道。
“么么哒!”
“么么哒!”
顾瑶闪身从空间出来,走出了库房。
“王妃,按照现在的织布速度,两日后咱们应该有四千多匹布,还是会差几百匹的样子。”
七宝有些担忧地说道。
“无妨,你们尽力织布便可,不必担忧。”
顾瑶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是,王妃。”
七宝听顾瑶如是说,便也安下了心。
在织布坊又待了半个时辰,顾瑶等人才起身回王府。
顾瑶,刘雨晴还有虎仔坐在马车里。
竹茹和竹沥则是骑马跟在马车后。
马车缓缓向摄政王府驶去。
走到如梦赌坊时,突然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子窜到路中间,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还好车夫训练有素,及时停住了马车,否则就该撞上那男子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见一个妇人,拿着一只鞋追了过来。
“你这个臭小子,我让你赌,我打死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那妇人追上那男子后,高高举起鞋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娘,别打了,别打了…孩儿疼…”
那男子带着哭腔乞求道。
“那你下次还敢不敢再赌?”
那妇人说着,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鞋子一下一下抽在男子身上…
啪啪啪……
一时间,周围便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这赌博可真是害死人。”
“啧啧啧…孙稳婆也是可怜,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对啊,赌博可是个无底洞,家底再厚也要被败光。”
“……”
围观的人开始对着路中间的母子俩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娘,孩儿知错了,您就饶过我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我,孩儿不要脸面的吗?”
那男子连连求饶。
“你还知道要脸?”
孙稳婆说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说不心疼是假的。
“娘,您就别打了。孩儿敢对天发誓,下次绝不再进赌坊半步。”
说着那男子伸出手掌就要发誓…
“大胆,你俩是何人,敢挡摄政王妃的路?”
竹茹和竹沥骑马上前,厉声喝道。
摄政王妃?
孙稳婆听见这几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这摄政王妃可不就是十六年前被自己换了身份的那个顾瑶。
想到这里,孙稳婆不由得心虚不已。
她忙起身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给摄政王妃请安,民妇无知,冒犯了王妃,请王妃恕罪。”
说完,孙稳婆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大腿,低声道:
“还不快跪下磕头。”
孙稳婆的儿子也忙起身跪了下来,围观的百姓也都纷纷下跪,
“给摄政王妃请安。”
顾瑶起身,走出了马车,她对着众人虚抬了抬手道: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
“多谢王妃。”
孙稳婆战战兢兢地起身,她抬头看向顾瑶时,心中一惊。
原本孙稳婆就听说过顾瑶脸上的黑斑被治好了,可是却没想到黑斑消失后能美得这般惊为天人。
高挑窈窕的身材,无可挑剔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无瑕的肤色,普通女子能拥有一样便算是得天独厚了。
可顾瑶偏偏每一样都占了。
孙稳婆只看了顾瑶一眼,便目光躲闪,心虚地低下了头。
顾瑶本不想再追究,可看见孙稳婆的眼神,便发现有些不对。
那眼神不只是对皇家人的诚惶诚恐,更多的却是心虚…
难道这妇人和自己有过交集,否则怎么会在面对自己时如此心虚?
顾瑶将手背在身后,一阵轻风拂来,她那乌黑的长发随风轻轻飘荡。
她用锐利的眼神看向孙稳婆,缓缓开口问道:
“我们是否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