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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病成良医,荣鹤年开始没察觉出什么,但后来还是在车上的劣质香水里嗅出了端倪。

“那得尽快送医院!”

贺天二话不说就上了前面的警车。

有了警车开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医院。

而且这次去的是就近的三院。

三院的医生十分专业且训练有素,听说其中两个受伤的人是歹徒,他们负责的人手都多了一些。

甚至在抢救的过程中,还主动让警方用了手铐,避免两人逃跑。

对待冯楚月这个受害者,大家又呵护许多。

冯楚月的伤其实并不严重。

是她这具身体还没能像修真界那副强悍,所以对迷药的抵抗力一般,可她已经替自己扎过两针,此时也只需要医院再为她输液,很快就能醒过来。

至于她脑门儿上的伤,因为荣鹤年和医院交代,是二次伤害,前不久她才有过一次脑震荡,所以针对这个,医院倒是做了专门处理。

先给她拍了片子,发现没什么大碍,但也说了,等人醒了之后,要再拍一次,复查之后确定没有造成严重伤害,才能出院。

荣鹤年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冯楚月的床边。

确切地说,他现在和冯楚月同住一个病房。

因为之前逞强抱人,他劳累过度,身体吃不消,也住院了。

反倒是冯楚月,体力极好,很快就醒了过来。

她一醒来,除了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精神头却十足。

她看到荣鹤年也在住院,一时还有点懵圈。

“荣少,你这是?”

荣鹤年镇定自若:“没事,只是身体不太舒服,你又在住院,我索性住下。”

至于他是因为抱她上车,才劳累过度导致身体再出状况一事,他已经下令封口了。

总之,谁也不许在冯楚月跟前提起。

一个男人,抱一个一百斤左右的小姑娘都累得住院,这事说出去,实在令人难堪。

阿翔他们嘴巴紧闭,自然不会主动和人说自家少爷体力不行。

可冯楚月是医生啊。

她拔了将近输完液的针头,翻身下床,就去隔壁替荣鹤年把脉。

在察觉他脉象虚弱,且是劳累所致的时候,皱了皱眉。

“你做了什么,这么累,你们荣家什么没有,还需要你亲自干活儿,做体力劳动吗?”

“瞧你这身体累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了一头两百斤的大肥猪。”

冯楚月是完全不记得荣鹤年抱她这一回事了,以为从始至终抱自己出来的都是阿翔。

阿翔?

他在旁边没忍住,偷偷笑出了声。

荣鹤年一个眼刀子飞过去,阿翔果断闭嘴。

可冯楚月已经看见了。

她觉得不对,就去看荣鹤年。

而荣鹤年摸了摸鼻子:“两百斤不至于,百来斤吧。”

“真抱大肥猪了?”冯楚月也分不清他是在调侃,还是……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

荣鹤年这样金尊玉贵的身份,谁会让他去抱一头猪,就算是搬砖这样的小事情也用不着他。

他身边保镖那么多,哪里需要他亲力亲为。

唯一可能被他抱过的,反而可能是自己。

冯楚月:“……你不会是抱过我吧?”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竟然骂了我自己是大肥猪。

“那什么,我体重49.5KG,没有过百。”

那一斤,是她最后的倔强。

荣鹤年当然不会管她这体重有没有过百。

“是我平时疏于锻炼,不然也不会……”荣鹤年垂眸。

既然已经被戳破了,他倒是没了之前的尴尬。

他不是抱不起她,只不过是身体羸弱。

常年吃药,又少锻炼的人,身体便是弱一些,也正常吧。

但其实他一点都不行吗?

那也不是的,荣鹤年虽然不是常年锻炼,但他也练武的。

强度高了不行,但一些养生健体的拳法,他每天早上都会练。

不然,也不会在飞机上和冯楚月配合默契了。

力气不够,不是因为他真的没有力气,是因为他的身体拖累。

“倒也无妨。”冯楚月手再次搭上荣鹤年的脉搏,“我倒是忘了,适当地出汗,也是排毒。”

“你这次抱我累成这样,却也是阴差阳错,算是因祸得福了。”

“你以后要勤加练习,不能因为身体过于孱弱,就不锻炼。每日出些汗,不会要了你的命。”

“而且,我之前就和你说了,你身体里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想要彻底拔除,会伤及根本,或许你根本挺不过去。”

“但如果你每天锻炼,出些汗,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荣鹤年:“……好。”

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

但他也觉得锻炼一下,身体里阻塞的经脉似乎都被疏通了,就连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舒展。

这样下去,他是不是真的能很快好起来?

“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出院?”

他不想在医院待着,很没意思。

“当然。”

冯楚月不觉得荣鹤年需要长期住院。

“等我为你施针一次,你就可以出院了。”

既然他这次因祸得福,冯楚月便决定趁热打铁,为他调理一次身体。

荣鹤年没问她,那两个强奸犯的事,冯楚月也没主动说。

“我的东西,你可有看到?”

那包里还有她的金针呢,那套针可不能丢,那是玄医门少主的身份象征。

虽然现代的玄医门,已经认不出这象征身份的东西了。

可那套金针是小师叔为她特意打造,冯楚月非常珍惜。

“我让阿翔为你收起来了。”

荣鹤年看向阿翔。

阿翔去冯楚月旁边病床的抽屉,把她的包和手机都拿了出来。

手机上沾了血,包的链条勒过张大壮的脖子。

冯楚月只瞥了一眼,有些嫌恶。

她拿了里面的金针出来,走到荣鹤年床边。

“脱衣服。”

荣鹤年不用她说,都十分配合。

可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推门而入。

是护士来换水,后面还跟着贺天。

两人进来,就见冯楚月坐在荣鹤年床边,而荣鹤年在脱衣服。

这两人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贺天:“我们是不是打扰二位了?”

护士已经出声训斥:“胡闹,你们俩一个累出毛病,一个昏迷,现在刚醒,怎么能做这种事?”

“还有,这里是医院,你们当这是自己还是旅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