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仿佛看出冯楚月不信。
他鼓了鼓眼睛：“你是不是担心孩子们长得像我？”
冯楚月摸了摸鼻子：“您看着非常慈祥和善。”
李老“呵呵”两声。
“我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我妻子却是当时的南洋第一美人。还有，我儿子们找的媳妇，个个漂亮。”
冯楚月恍然：“所以，您的基因得到了优化？”
她好像明白李老要表达的意思了。
李老觉得小姑娘挺有意思。
她救了他，却不怎么把报酬放在心上。
他好歹是东南亚第一首富，说要把孙子介绍给她，她就一点也不心动？
财富，像是半点也打动不了她。
反倒是他说孙子好看，她才乐意搭腔。
“不然，我给你看看照片？”冯楚月越是不乐意，李老就越想牵红线。
这丫头聪明伶俐，还小小年纪就医术了得。
如果能选中哪个孙子，那也是他孙子的服气。
成为东南亚首富之后，李老其实也想过衣锦还乡。
只是，过去华国环境复杂，他不宜回华国发展。
可如果哪个孙子娶了华国的媳妇，跟着回国去发展事业，似乎也算理所当然。
李老看中冯楚月，倒也并非全无算计。
他是越想越觉得这笔生意划算。
冯楚月倒是想拒绝，她脑子里闪过荣鹤年的那张脸。
见过他之后，这世间哪里还有绝色？
可李老已经不管不顾，非要拉着小姑娘看照片了。
他手机里，孙子们的照片极少。
这个时代，手机像素也不算高，拍出来的照片算不上高清。
不过，李老的包里，有随身携带的全家福。
他让阿杰把全家福拿出来。
冯楚月被迫凑近，听李老介绍他家的人。
“你看，坐中间的是我，左边是我的夫人，右边是二夫人。”
啊？
冯楚月有些懵，国外难道是一夫多妻制吗？
那渣爹其实很适合去南洋发展呢，毕竟，他也做梦都想要娶二房三房甚至是四房。
可惜，在华国那不合法。
像梅湘君这种，家境不错的，也只能屈居楚青瑛之下，当个见不得光的小老婆。
李老就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冯楚月在纠结什么，赶紧道：“你放心，现在都是一夫一妻。只是我那个时代，比较特殊。”
“两个女人，都先后跟了我，我也不好……”
哦，冯楚月明白了。
这是李老年轻时留下的风流债。
可三夫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也算不得夫人。”李老说起这个，耳朵竟然有些红，“是有此生意上的伙伴送……咳，这些事，就不说出来脏你的耳朵了。”
“总之，她也是个可怜人。”
大夫人二夫人都是华国人，但这个小三不是。
她看着是南洋人，瞧着就是异域美人，风情万种。
也难怪，像李老这样的人也会为美人折腰。
李老掠过他的女人，开始介绍孙子，至于儿子，也被他直接掠过了。
看得出来，孙子有三个，是比冯楚月大的。
所以，李老着重介绍了这三个。
“其实，还有个最小的，只是，他一直生活在华国，也不是孙子，是外孙。”
那孩子，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所生。
只是，他命运坎坷。
虽然家世不俗，却一直在寺庙里生活。
至于他女儿，早在孩子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倒是疼爱那个孩子，数次想把孩子接到身边，却又担心自己身边儿孙过多，会对那孩子不利。
而且，孩子祖父那边，也不会同意他把孩子带出国。
他之所以最想介绍那个孩子给冯楚月，是因为冯楚月会医术。
医者仁心，那她若是知道小外孙的经历，说不定会对小外孙生出怜悯之心。
他倒是不担心这种情感不能转化为爱情。
老先生早就过了执着于情情爱爱的年纪。
在他看来，只要这小姑娘，对他的小外孙心里存了几分感情，不管这是什么情，以后她都不会轻易把小外孙抛下。
哪怕他死之后，李家败落，不肖子孙不再管国内的小外孙。
哪怕，小外孙的祖父也失势。
凭着这份仁心，她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家小外孙的。
“您对最小的，看来是最疼爱的。”
冯楚月目光扫过照片，在儿女那一排，有个空位。
“这个空位，就是您这小外孙的母亲了吧？”
能在全家福里给留下一个位置，就足以证明，这个女儿在李老心里的地位了。
“嗯。”
李老想起女儿，叹了口气。
那孩子，难得的有些他年轻时候的血性。
所以，她回到了华国，嫁给了一个身份背景特殊的男人。
两人一起为国家做贡献，最后牺牲。
“您的小外孙，可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冯楚月突然开口。
李老一惊，随即看冯楚月的目光里就带了审视：“你知道？”
冯楚月摸了摸鼻子：“我瞎猜的，您不会就凭这，就以为我是故意接近您吧？”
李老眼里的疑虑略收敛了些，面上带笑：“抱歉，请原谅一个老人，对失去母亲的孩子的偏疼。”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见过那孩子，还是对李家……”有所了解？
不过，李老后面的话没问出口，自己就咽下去了。
因为他知道，冯楚月对李家并不了解。
当然，这也可能是她装的。
那她救自己，就是怀揣目的。
李天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个时候，哪怕心里再有疑虑，面儿上也能做到不动声色了。
“我没见过人，对你们李家也不感兴趣。”
冯楚月知道，如果想要以后李老关键时刻帮自己一把，就要展现一些能力。
这也是她临时起意。
李天佑作为东南亚首富，确实是特别有钱。
至于他和荣家，哪个更有钱，冯楚月就不做猜想了。
她是想要帮大哥拿到冯家的所有家业，一点也不留给渣爹的小老婆和私生子女。
所以，拉拢一些大佬，是必须的。
“不过，您刚才在介绍孙子的时候，已经把前面几个夸的天花乱坠了。又说这最后一个，那必然是他比所有人都重要。更是您真正想要推到我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