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英越想越气,她眼里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
“何真真,你天生就是我的克星,坏我好事的贱人!我要你去死!”
她拿起身旁的一块石头,就向何真真砸去。
石头飞出,却被何真真牢牢抓住,捏了个粉碎。
何大英被她的手段吓得一抖,眼里的恨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惊惧。
何真真轻蔑的一笑:“难道你没看见过我杀人的样子吗?”
是的,她气昏了头!
昨日何真真还当着她的面,把商队的领头男子给干掉了。
她一看到何真真,就以为她还是武平村的那个何真真,就忘了她的厉害。
所以何真真现在就是个妖孽,若不是妖孽,怎会变化如此之大!
“你不是何真真!你是妖孽,”何大英竟不知不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随后又赶紧捂住嘴巴,而后想到什么又拿开,“你,你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
“你只是惹到我吗?没看错的话,刚才你要杀了我吧!”
何真真的声音凉凉的,让本就惊惧不已的何大英心底发寒。
她不等何大英回答,就十分粗鲁地把她从担架上揪了起来。
带着她向城外急奔,旁人只觉得一阵风掠过,什么都没发觉。
树林里,何真真把何大英吊到树上,捆了个结实,还是倒挂的。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何大英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不能,为何不能?”
“我毕竟是你堂姐,咱们血浓于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堂姐?你可曾记得以前你是怎么对我们一家人的?”
何真真恶狠狠地盯着她,继续说道:“有一回冬天,我在河边洗衣服时,你把我推到河里,要不是我命大,我差一点就被你淹死!
还有一回,你诬陷我偷了你的簪花,恶人先告状,最后钟氏差点把我打了个半死!
你现在被我挂在树上,那你可曾记得,你以前把我绑在树上,还拿蚂蚁放在我身上,导致后来我的皮肤溃烂了半月……
你还经常唆使你弟弟欺负小璋,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璋身上的伤都是你弟弟弄上的。
你看我娘傻了,对她也是颐指气使的。更过分的是你数次不让我娘给小莲儿喂奶!
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你如此欺我一家,你觉得我要放过你吗?昨日我还想着,只要你今日马上离开队伍,就会放过你的,哪知今日,你又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还想要杀我!
那我就要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是如何的!”
何真真咬牙切齿地说完,她红着眼,字字血泪,还是恨意难消。
何大英一看情况不对,她连忙哭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你放过我吧,以后我真的会改的。求求你,放过我!”
“道歉?晚了!你曾害我无数次,而今我也绑你一回,要是你命大侥幸逃过一劫,以后我就放过你!”
何真真说完,就随手一招,一块沾满灵泉水的异兽肉出现在她的手中。
把它绑在何大英的手臂上,这块肉如此诱人,能吸引过来什么东西,她可管不着。
等待何大英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从何大英听到何真真说“晚了”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哭求,眼泪鼻涕一直流。
可惜何真真再也没有理会她。
直到何真真走远,才听到林子里的躁动!
后来,何大英一声惨叫,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何真真没事人的从空间里招出连马带厢的马车,马车一共有6辆,这些马车还是桐丰县搜刮过来的。
这些马很听话,哪怕无人驾驶,都乖乖地跟在何真真驾驶的马车后面。
她一边驾车,一边看起了全景地图。
地图里显示北邑大军早已过了桐丰县城,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向东,去往楚州城,一路往南,经过灵江镇,入江州城。
江州城在灵江镇的南边,幸好他们逃得快,而且俪县在西边,暂时他们还算安全。
当何真真把所有的马车带回时,队伍里的所有人发出惊叹的声音。
他们一边惊叹何堂主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马车?一边感叹她不愧是女中豪杰,竟能一下子操控这么多马!
她把马车交给李达,让李达去把队伍里的手推车换掉,这样也会快很多。
下午叶大夫过来向何真真请教医术,其实就是那天何真真救了了小女婴一事,让叶大夫觉得颇为神奇。
他哪知何真真在医术方面是个半吊子,上次的急救还是她的第二世得来的经验,至于那神奇的药来自于她的第三世。
对于叶大夫的求医若渴的态度,何真真也毫不吝啬地教他,仔细跟他讲解了急救之法。
当说到若没有那后来的药,只能用上人工呼吸时。叶大夫眼角抽了抽,表情差点失控。
不过,这急救之法虽然有些另类,但他作为大夫,还是坦然接受,并且非常的感激何真真耐心教他。
另外叶大夫还答应何真真,在队伍里挑出两三个人选,教他们一些医理,也不至于遇到突发情况,没有大夫医治。
看到何真真回来,杨德义问她:“你把你的堂姐送走了吗?”
“送走了!”
“那就好,在乱世里,她一个女人其实也不容易。你能把她顺利送走,还没有为难她,这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为难她?何真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一直都是她在为难何真真,所以她把她送走了。
“嗯,我也觉得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毕竟我们和她不是一路人。”
两人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于是很快的转了话题。
“今天去俪县时,我们找到了孔记药铺的分店,他们派了两人去给我表哥送信,另外,他们药铺还剩几个人,明天早上也会跟着我们一起出发。”
“那就意味着,我们这个队伍里会多几个大夫了。这是好事!”
“你说得没错,昨日我就想着,我们队伍里就一个叶大夫,一遇突发事件,连个替换的都没有。”杨德义说道。
接着他又想起北邑大军的事情,问道:“不知北邑大军现在到了哪里了?我们大夏国的江山,现在还守不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