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赢!”苍嘉致双手抓起糕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不一会儿就噎的差点翻白眼。
云笙赶忙倒了一杯茶送到苍嘉致的嘴边,他捧起茶杯猛灌一口,接着又抓起茶壶对着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终于将嘴里的糕点咽下。
“好棒!你赢了!”云笙欢快的鼓着掌,不知道怎么的苍嘉致总觉得有一种敷衍的味道在里面。
夸奖完云笙又拉起苍嘉致走至床边,“我们接下来玩木头人游戏,谁都不许动,看谁坚持的时间久,这次我一定赢!”
说完云笙就迅速爬上床躺到了最里面,一双明亮的美眸炯炯有神的看着站在床边的苍嘉致。
“快!”见苍嘉致没动作,云笙还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床铺,一脸期待的看着对方,“木头人游戏快开始了!”
……
这是第一次,苍嘉致觉得有人能跟痴傻后的他毫无障碍的交流。
没让云笙等很久,呆愣愣的苍嘉致瞬间扑到床上,躺在云笙身边,嘴里还大声嚷嚷:“我要赢!”
“我也要赢!”云笙心满意足的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旁边的苍嘉致也有样学样,两人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时不时地云笙还会偷眼看看身旁的人,待听到旁边传来均匀地呼吸声后,云笙才放心的躺好,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夜深人静,只有不知疲倦的蛐蛐依然欢唱着小夜曲,负责守夜的春兰和红莲时不时打着哈欠,突然,好好站着的两人身体一软滑到了地上。
随后只听吱呀一声门响,苍嘉致从婚房内走了出来。
“主子。”打晕春兰、红莲的黑衣人朝着苍嘉致躬身一礼,随后两人就飞身离开了院落。
王府一个隐秘的房间内,苍嘉致端坐在桌前皱眉思索,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今日见到的云笙跟他记忆中上一辈子的云笙不是同一个人!
重来一世每一件事都在按照上一世原本的轨迹前行,唯独在她的妻子这里出现了偏差。
她不是云笙,苍嘉致十分的肯定,虽说他上一世脑子痴傻过得浑浑噩噩,但在这一世醒来后,上一世的记忆就如拨云见雾般的清晰起来。
真正的云笙虽然也不丑,但顶多就是个清秀佳人,绝不是现在这样的......
想到这里,苍嘉致只觉得自己才平复没多久的心跳又再次快速跳动了起来,全身上下更是气血翻涌,面部耳根一瞬间就红的像是要滴血,还好这是在深夜,否则守在一旁的严鹏、严飞看到苍嘉致的脸色,岂不会以为他们主子中了毒?
这次苍嘉致缓了很久才让自己恢复以往的镇静,说起来要不是他长期装傻被人试了又试,养成了泰山崩于前都不动声色的演技,恐怕刚刚看到那‘云笙’的第一眼他就会露了马脚,好在还是让他成功的过了这关。
现在,苍嘉致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一方面他想找到真正的云笙,他早已暗自决定要给对方一个安稳富裕的下半生,以感谢对方上辈子的陪伴,另一方面,不管这个‘云笙’是谁,既然对方现在来到了他的身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
原本这两件事也不算冲突,但,怕就怕真正的云笙已经被今日见到的‘云笙’给杀害,他不知道这个‘云笙’来到自己身边究竟是何目的,对方对他的痴傻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明显是有备而来。
想到此苍嘉致就紧张了起来,他急促的朝一旁的严鹏道:“你去查一下云笙,从小到大!事无巨细!越快越好!”
“遵命!”
领到命令的严鹏迅速飞身出去,苍嘉致又朝严飞吩咐了其他事情,之后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屋门闪身进入房间,走之前害怕云笙突然醒来他特意点了对方的睡穴,这会儿云笙依然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苍嘉致定定的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美人发呆,今天的一切总给他一种不真实感,终于他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床上的美人,他先是伸出一根手指探到了美人的鼻子下感受了一下,有气息,接着就小心翼翼的按了一下美人白皙的脸颊。
美人的皮肤莹白晃眼,细腻的看不到一丝毛孔,比最上等滑腻的豆腐还要嫩,他明明只是一根手指轻轻按了一下,美人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红印。
苍嘉致呼吸一窒,懊恼的收回了手,他着急的左右看了看,终于寻来了一个药瓶,苍嘉致小心翼翼的挖出一小块药膏轻轻的涂抹在了美人的脸上,怕自己的手腹太粗糙划伤美人,苍嘉致还特意用的指背涂抹。
终于,抹好了药,苍嘉致心满意足的将药瓶又收了起来,如果严鹏、严飞在此,看到自家主子用了那么一块白露膏,只是为了消除一个小小的红印,一定会悲愤的大呼暴殄天物!
白露膏,神医华姜千金难求的药膏,无论多重的伤口涂了此药都可在短时间内迅速愈合,就连祛疤效果也是顶级,曾经有人不慎烫伤毁容,花重金求得此药,日夜坚持涂抹,最后脸上的伤疤竟完全消除,皮肤还比以前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白露膏在外面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宝物,现在竟只是用来消除一个无伤大雅,自动就能恢复的小小红印?若是让外人知道,尤其是求药不得的人知道,还不一口一个唾沫的淹死他们主子?
还好没人知道,就连被抹了药的云笙也是丝毫不知情,至于系统空间里的9527?不指望,此时9527正跟玉灵玩游戏玩的忘乎所以,别说是看到有人给宿主抹药了,它连苍嘉致半夜起来出去了一趟都不知道。
抹完药苍嘉致又盯着云笙出了会儿神,之后才和衣躺了下来。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云笙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她挥手赶了赶,不一会儿脸上又传来痒意,她再次赶了赶,痒意依然还在,终于,云笙猛一睁开眼,只见自己的正上方,苍嘉致正拿着一根羽毛在她的脸上挠来挠去。
“仙女姐姐,你醒了?”对方惊喜的拿开羽毛,“姐姐快陪我玩,今天我们玩什么?”
苍嘉致一脸的期待,此时他早已换下了婚服,穿着一身月白长袍,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高高的竖起,显然已经醒来了有一会儿。
“我们玩给祖母请安。”云笙轻轻一笑,听到动静的春兰快速走了进来,她眼眶红红的端来水,伺候云笙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