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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嘴问了一句。

“呵云嘎,你的名字是……”

他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意料到我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不过那神情只有一瞬间的诧异。

“风驰电掣。”

“呃——哦。”

少数民族的人起名字都这么骚……不是,这么浅显易懂吗?

季无风给我介绍。

“这日沃的力气很大,那个罗子你别看挺普通的,但这人身上捆的全都是炸药包。

点炸药他一流。

而且脾气不怎么好。

这次算是让他们进派里面的一场考验。”

“这几个人要进什么?”

“你不知道?南派收人都是要让他们先参与一次这样的活动才让进门,在下面好看人心。”

“他们想要进南派?”

“对,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北派掌门人,韩八月韩掌门。”

面前几个奇形怪状,不对,各有特色的黑装小伙子给我行了个礼,但不太热情。

这也应该。

本来南派的人就没有必要给北派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平日里没有利益冲突也就罢了,真打起来,就算是哥们情深,还不是各回各家?

接上这几个人之后,我们没有停留,继续往里面走。

我看着拉巴基,抓住身边的季无风多问了一句。

“这个拉巴基是干嘛的?”

看着瘦瘦小小的,在下面别再需要我们照顾他。

季无风解释:“拉巴基中,拉巴是他的名字,基一般就是个表示性别的意思,你不用叫。

这人会缩骨功。”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只是没想到,小小的罗盘山会有这么多奇人异士。

他算是几个人里面对我态度最热情的了。

感受到我的目光,拉巴回头看了我一眼。

和旁边的人相比,有些惨白的肤色加上深陷的眼睑,他朝着我勾嘴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

这人的牙齿是纯黑色的。

走了没多久,我们就进了一处仿佛是景区似的地方。

这里乱石林立参差不齐。

季无风嘀咕了一句。

我走过来:“什么?”

“我们家老头子跟我说过。

参差荇菜,主客皆宜,不可葬。”

主,说的是死在这的人。

客,说的是我们这样的人。

“小无风,你扯什么文化人?”

胖子听不明白,捅咕他:“给我解释解释。”

“我的意思是。

这个鬼吼山的地形实在是太复杂了,蜀道难。

而之前的情报又说彩棺出自鬼吼山。

但你们看着参差不齐的地势,这是能安葬的地方?”

我环顾了周围一圈。

确实,乱石林立,光秃秃的除了石头以外都没有别的了。

但我现在更好奇的是。

为什么季无风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吃了十个无问似的?

难不成他们俩有关系?

不对啊,这俩人在南派都不爱搭理人,怎么……不对!

无问是南派的人这不假,当时我问吕空的时候,她告诉我。

季无风是南派里面一个老人的弟子!

属于走后门进来混日子的!

难不成那老人就是无问?

因为我在这边梳理事情呢,那边季无风一不小心踩空凭空消失我都没发现。

等我转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

这么大一个季无风怎么不见了?

我来到季无风刚刚所在之处看了一眼。

只见平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也亏得是季无风。

他在这瞬息之间抽出墨斗线,墨斗线勾住了窟窿上面的石块,他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给自己捆成粽子了。

见到我,他大叫一声。

“韩八月你愣着干什么!拉我啊!”

他装好孩子不过装了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

开始叫我大名了都。

我一边拉他,一边开玩笑。

“厉害啊,墨斗线真厉害。

这地方你都掉不下去。

啧,还有。

你也别装了,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我不是在意虚名的人。”

季无风假装没听见后面那句话,继续。

“我本来就是个厉害人!我还需要你来夸我?别磨叽了,拉我上去!”

我扔下去一条绳子,看着季无风顺着绳子爬,我还好奇呢。

“你闲来无事怎么摔进那里去了?”

我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拽着绳子等他爬就可以了。

于是我说了句。

“我先喝口水,绳子在我身上呢,你放轻松爬。”

“啧,别丢下我啊。”

我没搭理他,转头喝水,再转过来的时候。

我感受到一道陌生的视线。

我连忙顺着视线看过去。

身边一处石头裂缝之下,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这眼睛很闪亮,水灵灵的。

原本刚见到的时候,只见这眼睛圆又亮,甚至还闪烁着灿烂的金色光芒。

一时间我以为是什么宝物呢。

我刚要伸手去拿来看看,那眼睛瞬间变了颜色。

金色变成了红色,血红色。

这感觉有点诡异。

我竟然让这眼镜看的动不了了。

大黄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直接冲了出来朝着那裂缝里面嘶吼。

只见裂缝里面的血红眼睛再次恢复成金黄色,紧接着。

从这石头缝里面钻出来了一只狐狸。

狐狸通体雪白,在这黄毛藏狐盘踞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只见它因为大黄的原因,似乎是被吓得。

跑远了。

但是这东西竟然在离我们大概有二十多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它在看着我。

突然我身上一轻。

“季无风!”

我这惊魂未定不说,季无风怎么还掉下去了?

我连忙拽着我身上的绳子,旁边的几个人听见声音全都围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拉上来一个已经断了的绳子。

绳子的断口处很平整。

季无风是拿着刀自己割断的。

福桃山皱着眉头:“他要自杀还是咋的?”

“给我手电筒。”

我爬到了季无风掉下去的那个洞口,往里面看。

里面是一条地下河。

没有季无风的身影。

我站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

“日沃不跟拉巴去找季无风。”

“是。”

将绳子固定好,俩人就下去了。

“绳子晃三下,就是你们给人找到了。

两下,就是没找到。

绳子交流。”

俩人下去了半个钟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还琢磨呢,这下面又不是黄河入海口,水流平缓,咋还找不到人呢?

就在这时,绳子开始晃了。

剧烈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