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无比恐怖的威压突然降临到项北凉跟牧云岚身上!
两人的心神全部都放在了三纹道金上,根本就没有想到自身会突然落下这么恐怖的威压。等他们再调动力量去跟这股威压抗衡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砰!
砰!
项北凉跟牧云岚的身子都陡然弯了下去,差一点直接跪在地上!
蹬蹬蹬!
此时,一直紧握着三纹道金的第三只手终于松开。夜歌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而去,差点撞到旁边的货架。
夜歌的脸变得血红,身上的气息更是起伏不定,在踉跄了几步后,只得赶紧扶住旁边的柱子,这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众人的注意力分出了一部分落在夜歌的身上,都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身为一个弃民,到了这个年纪竟然都认不清现实,真以为自己翻身了?还讲什么道理,真是笑话!”
“现在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自己反而还受创了!真是活该!”
“……”
从没有人会去可怜一个卑微的弱者,不论这个弱者有没有道理。
夜歌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他扶着柱子,依旧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块三纹道金。
“小鬼,你挺能装啊,以前是话剧团的吧?”暴王忍不住出声嘲讽道。
“得手了吧,老鬼?”夜歌问道。
“废话!我出马还有失手的时候吗?”暴王无比骄傲地说道。“就让他们争去吧!那早就是一块废石了!”
“洞虚真谛?!当真是好手段!”
项北凉跟牧云岚彼此盯着对方,眼中都流露出了吃惊与愤怒。不过两人都没有就此松开手,仍不愿意放弃这块三纹道金。
嗡!
随着项北凉跟牧云岚再次发力,又掀起了一股气浪,将这里的货架都吹的乱晃起来。
咔——!
就在此时,那块矿石突然断成了两截!
项北凉跟牧云岚各持着一块矿石,向后倒退了一步。
众人的心中当即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矿石怎么可能会断开?!”
“这两人的力量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竟然可以将锻造初代霸王甲的三纹道金都给扯断!”
“不是说只有超过了三境的人才能够提炼三纹道金吗?这两人就这么徒手将其扯断了?!”
“……”
项北凉跟牧云岚也都面露诧异的看了看手中那断开的矿石,有些惊异于自己竟徒手将其扯断了。
“难道是因为这只是矿石,才没有到达传闻中的坚固程度?”
除了这样一个解释,项北凉跟牧云岚都想不出好的解释。
项北凉跟牧云岚也都清楚他们两个就算再斗下去,也不可能斗出个结果,谁都不会放弃自己手中的那半块矿石。有了这半块矿石,他们也不会再去选别的东西了。
一块矿石,当成了两份入学礼,对帝师来说也不算太亏。而真正得了三纹道金的夜歌则继续在二楼里面逛起来,他还有机会再选一份入学礼。
“喂,老鬼,帮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有。”对于暴王的见识,夜歌还是十分相信的。
“你瞎啊,不会自己选?我吃饱了,我要睡了,别打扰我了。”
“你是暴王还是猪王?吃了就睡?”
暴王根本就不理会夜歌,直接陷入了沉睡之中。
“真是个饭桶!说好了的御甲术也不说!原以为你憨厚老实,没想到是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夜歌再怎么嘲讽也没有回应,便只得放弃依靠暴王。
经历过了项北凉跟牧云岚争夺矿石的争端后,二楼再度平静下来,那些还没有选中自己入学礼的又继续逛了起来。此时几乎每个人心中都抱有了一丝获得至宝的希望,不肯轻易地用掉自己的那一次机会。
“大荒战戟?当真是一把趁手的兵器!并且能够强化人的元气!如果再有相应的功法,那将发挥出无比强悍的威能!”一名洞虚境的青年站在一把重戟面前犹豫不决。这件兵器无疑相当强大,就算配第三境界的强者也相当合适。不过,这名青年最后还是选择放弃,继续在二楼寻找起来。
“幽冥索?竟然有一股影响人精神的力量?难道是可以自行激发幻术吗?这绝对是出其不意的法宝!”
“这上面有着云纹的丹药是什么东西?透过瓶子都有这么浓郁的元气吗?如果吃下这枚丹药,我必定可以突破现在的瓶颈,进入下一个境界!”
“这块矿石似金非金、似石非石,必定不凡!与其选一个普普通通的法宝,不如赌一把!万一里面蕴藏着不得了的东西呢?!”
逐渐有人选择了自己的入学礼,毕竟现在已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万一教习此时叫停了众人的挑选,最后两手空空地离开可就追悔莫及了。
夜歌还在继续寻找着,他已经看过了很多把飞剑,都没有看中的。
“太初灵剑,灵性有余,气势不足,速度很难达到极致,也不具备什么杀气……”
“这把无名重剑,大巧若拙,若是将气势叠起,就如同四海听潮的拳法一样,一浪强过一浪,绝对是一把好剑!”
“飞花剑,样样具备,却承受不住太多的元气,三境以下用还可以,想要伤到三境以上的人就有些难了……”
帝师的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将真正的重宝放在二楼任由入学者任意挑选,这里所有的东西确实贵重,却也都是三境之下用的东西。想要在这些东西里面选一件可以让夜歌用的,确实很难。
走了这么久,夜歌看了无数把飞剑,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如果最后非要选一件东西,那他便选一件就是了。
夜歌拿起了眼前的一把生满了锈迹的飞剑,注入了一点元气,试了试。
“太重,太慢,太钝,着实不是一把好剑。”
“这把剑叫——饮鸩?”
夜歌看清锈迹后的字后将这把剑放下,准备转身离开,却又忽然转过了身,再次看向这把生锈的剑。
“饮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