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丙狱的基本上都是第二境界以下的，就算解除了海枯石的限制，塔楼的狱警也有能力控制地住。”
“长时间佩戴海枯石，就算解除了限制，短时间内也很难恢复对元气的掌控。说白了，现在无定监狱的囚犯都没有多强的战力。”
“乙狱跟甲狱则关押着境界更高或者有特殊能力的人，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稍有异动就会被处死。”
“如果真的产生了暴乱，地下负责乙狱跟甲狱的人不会参与进来。”
“地上的囚犯总共有二百三十一人。这些人的成分都非常复杂，能够确定是天行军的也只有四十二人，这四十二中能够在解除海枯石便立刻恢复战力的最多只有五个。”
“之前不可能没有发生过暴乱，明知会这样，为什么还要将这么多危险的人物都关到一起？”夜歌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问。
明知道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是个巨大的隐患，还放任这个隐患，帝国的高层不会犯这样的傻，塔楼上的人也不会犯这样的傻。
“第一，能够待在无定监狱里的人，都是被判断为有剩余价值的人，不管是他身上还藏着的情报价值还是这个人本身的价值；第二，无定监狱隶属帝师，是由帝师直接管理，说白了，这是帝师的一个实验库，有很多人会莫名其妙地失踪；第三，这个特殊时期，与其处死这些人，不如在适当的时机让这些人参与到跟夜魔的大战之中；第四，塔楼上的人有能力掌控现在的局面。无定监狱存在了这么多年，暴乱发生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成功的，更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得出去。”
“帝师的实验库？”夜歌不由得想起了徐长生跟庞克两个人，若是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超前科技应用到军队上，那每名战士的实力都会有质的飞跃，跟夜魔对战起来绝不会那么艰难。“实验就在塔楼中进行吗？”
“可能是。”简亦繁也不清楚实验在哪，又到底要实验什么。
“飞艇是个机会。”夜歌说道。
“确实是个制造混乱的机会。”
“想要上去确实没有可能，但我们可以把它打下来！”夜歌说道。
简亦繁笑了笑，说道:“跟我想的不谋而合！但是想要将其打下来的前提是打开手上的海枯石！就算塔楼里面都没有可以打开手铐脚镣的钥匙，只能用蛮力打开。”
在不能使用元气的前提下，普通人想要打开海枯石的手铐脚镣简直是痴人说梦，这里就有人用尖锐的石头磨了三年，只不过在海枯石上磨了一道白痕而已。
“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塔楼上的枪！”夜歌说道。
“没有那么多的人可以预测子弹的轨道。”
“我可以搞一把枪！”夜歌说道。
“能搞到枪？”简亦繁吃惊地问道。
“能！”夜歌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样的话或许可以。”简亦繁已经想到了夜歌抢枪的方式，只是觉得这样太冒险了些。
“还有一件事情，囚犯里面有塔楼的眼线，他或者他们会把消息传递给塔楼。只要他跟他们存在着，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隐患。”简亦繁说道。
“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跟塔楼交流信息，他们一定是通过某种信号。”
“不错！确实有人在河边留下奇怪的字符，只是这么久了也没能破解这些字符的含义。”
“什么字符？”
简亦繁拿出了一叠薄薄的石片，递给了夜歌，说道:“这是我收集的字符，可能有些是有偏差。”其实他也没有对夜歌破译这些字符抱有什么期望，毕竟他们这么多人花费了漫长的时间都没有什么进展。
夜歌接过，先放入了口袋中，说道:“下一次飞艇来是什么时候？”
“天气要是好的话，三天后。”
“三天，确实有点短，但也没有办法了。”夜歌说道。
“三天后吗？”简亦繁没想到夜歌这么快就想动手，他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那就三天后！”
……
夜歌看着石片上的字符，不由得沉思起来。
之前跟鱼长安在黑铁城的时候，夜歌跟鱼长安就有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暗语。一般说来，这样的暗语都是某种东西代替原有的书写或者语言规律，想要将其破解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对应的关系。
可现在石片上的字符都那么短，短到夜歌怀疑简亦繁是否抄漏了。
“就算是表达某种意思，也至少是两个字才可以将意思表达清楚，为什么这些字符有的甚至只有一个？”
“一个简单的字符，就可以准确地表达出意思吗？”
用暗语交流最忌讳的就是出现歧义，所以必须要表达的十分准确。然而，这些字符都出奇的短。如此简短的字符，就算简亦繁收集了不少，破译起来也难如登天。
比起破译这些字符，找到那个潜藏在囚犯中的间谍无疑更省力一些。
“想要将想要将一句话缩成一个字符……单单是字就已经那么多了，要是再组合起来，就有无穷的变化，一个字符怎么能够表达完全？简短文字，还是说压缩文字？”
夜歌将所有的石片铺开，隐约间好似看到了其中的某种联系，却又无法看清。
“压缩文字……？”
想了许久，夜歌还是不能看透这些字符其后的联系，便只得暂时放弃。
“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
夜歌在深夜时离开了牢房，到了无定河边。听着接连不断的波涛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参悟四海听潮，而是深吸了一口气。
噗——！
河水中有巨大的浪花溅起！
——
“听着，我们不能就这样任由塔楼上的摆布，这样的话，我们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鳄鱼帮的成员聚在一起，小声说道。
“既然他们已经向我们示威，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
“明天，需要发生一点事情来警告他们。”
“我有个主意：让新来的一九二一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