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也是这样,那周周就悬了。
即便有赵成前面说那血沁应该是真的 。
但对王屿来说,机器鉴定才是唯一不会出错的。
赵成却说道:“王哥,你有所不知。这东西谁敢拿去鉴定中心鉴定啊?前脚送过后,后脚可能就得喜提一对银手镯。”
这么一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
得知向远峰要花千万买一把老壶,李娜又开口了,“条件允许几万块买一把泥料正宗做工也不错的用用就可以了。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个实用器。贵的没边儿也就那么回事。锁在保险柜里,不是它的归宿。但真要是哪天手一抖,这东西说没也就没了。又不是藏家,真没必要投资这个钱。”
按照李娜的话说法。这把小朱泥就是她帮一位老主顾买下的。
那老板生意做的很大。现在人终年基本不在国内。
他爱好也不多。不抽烟不喝酒不近女色,唯独痴迷这紫砂壶。
其实流落海外的紫砂老壶也不少。但这老壶多不适合今用。
所以有了李娜这种人的用武之地。
要不是亲耳听说,王屿还真是很难相信李娜这年纪的人手上会有这么优质的客户。
见李娜侃侃而谈,以一副过来的人姿态说教自己。
向远峰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但在不好跟对方当面鼓对面锣的前提下,他还真想出来了个损招。
他捏着手机坏,笑着冲李娜说道:“李老板,你看看这壶的泥料如何。”
李娜不疑有他,接过向远峰的手机看起来。
王屿伸头一看。
上面是一把古里古气的紫砂壶。
壶盖以及壶嘴处饰以铜粉。壶身上有一言难尽的刻绘。颜色跟盖沿壶嘴处统一。也是铜色。
“照片上看泥料没问题。也是老朱泥。”
李娜话音刚落,向远峰就坏笑起来, “一把壶两千块。你买那把五万的小朱泥也是奔着泥料去的。为什么不干脆买这种出口创汇时期的壶来的有性价比?反正都是实用器,你自己也说了泥料没问题。用什么不是用?”
“你!”
李娜气鼓鼓的看着向远峰。
把她说急眼了,向远峰也就舒坦了。像模像样的哼起了小曲。
招呼着王屿韩清帮自己看看,哪一把更具代表性。
对此,韩清表示向远峰应该征求周周这个紫砂壶狂热爱好者的意见,比问他们俩人可要合适多了。
对此向远峰道:“就是因为看了看周周别墅的那些藏品,才让我萌生了想要收一把老壶珍藏的念头。不过,咱们这种消费级别,财力如何能跟周周家里比。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硬要问对方意见,最后结果那不是自取其辱吗?周周那些藏品虽然不是个顶个的价值不菲。但有一把描金龙壶是把孤品。应该是御用之物……”
向远峰说的头头是道。
看样子方才也想过这个问题。
至于向远峰说的那把龙壶,王屿就没什么印象了。
毕竟周周别墅一楼的紫砂壶实在太多了。
让他看,比看女人口红色号容易不了多少。
不过听起来很牛13的样子。
向远峰也确实不再是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这趟帝都之行让他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是个好现象。
尽管向远峰这会儿满脑子盘算的都是怎么花钱。但王屿觉得,他能有这种意识,偶尔放纵一次自己的喜欢爱好,也不算过分。
韩清突然说道:“你是准备自己珍藏,还是准备静待升值转手能赚一笔?”
这个问题似乎把向远峰给问住了。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收藏的人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的藏品升值。出不出手两说,关键这是对自己收藏眼光的肯定。咱们这种还好了,现在市场的行情已经分出了优劣,咱们就奔着那些好的下手,虽然拿出的钱多,但未来风险小。是一路走高的。那些在这些大师们还没声名鹊起的时候,就开始投资收藏的,那才是真本事。”
他好像回答了韩清的问题,又好像没回答。
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究竟作何打算。
究竟是不是自己本心非常迫切的需要这么一个容器。来融古通今,与古人对话。
还是只是因为眼前这些老壶触手可及,让他觉得不买把回去有些可惜。
毕竟对向远峰来说,千万虽多,但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赚钱。
老壶可贵,就在于一辈子也未必能碰上那么一把两把。
尤其如今这些壶还可以交易。
要知道有些藏家收到手之后,除非破产,否则是绝对不会轻易再拿出来的。
他的纠结被店伙计看在眼里,他嘿嘿一乐,“老板,要是还看不明白这些壶承载的历史,建议还是先看先学。帝都这边每周都就会‘斗壶’。要是你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带你过去看看。那里可是增长相关知识见闻的好去处。独一无二。”
向远峰立刻来了兴趣。
正准备开口问的时候,李娜冷哼了一声,“斗壶?当是斗蝈蝈呢?还是遛鸟呢?还斗壶。真把这些人给能耐坏了。这是宝贝,岂容他们在里面亵渎!这是别人说什么你们信什么……”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冲王屿向远峰等人说的。
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像是斗壶的在她家老祖宗坟头上蹦迪呢。
伙计表情明显有些不高兴,但服务行业什么样的人都不少见。
还是忍了忍,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也没人逼着您去。这种事周瑜打黄盖。愿意去的就跟我走,不愿意去的就出门左转。”
李娜闻言,翻了个白眼就准备跟伙计理论。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向远峰那里吃了瘪,拿着店伙计这弱势群体撒气。
王屿看不下去了。毕竟刚才伙计说的话跟态度都无可指摘。
如今很明显就是李娜在这里找茬。
开口道:“要是李老板没兴趣也不用强求。伙计也是好意。这事对他来说又没好处。平白还要下班以后帮这个忙。何苦呢。”
李娜哼了一声,装好自己带来的那把小朱泥壶,转身就出了门。
好大的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