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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哼了一声,“我勉强承认你说的也有那么几分贴近真实。但你现在也看到了。这料子,我能跟谁得瑟?”

陈七竟然难得的被对方问i醉了。

最后韩清忍不住了,顾不得礼数,朝办公桌那边走去。

王屿趁机跟上。

一下看到了地上那块黄白色的原石躺在地上。

“这是什么场口啊?看着新鲜……”韩清好奇的跟着上手。

王屿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虽然没来由,仔细想想又觉得只有自己这个猜测最能解释现在的情况。

“自璧?”王屿脱口而出。

杨九跟陈七不约而同看向王屿,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意外。

杨九更是直接开口道:“我以为腾南魏家把这料子垄断的很彻底……没想到王老板竟然能一眼认出它?”

王屿摇了摇头,“杨老谬赞。这料子我并没有第一时间通过表现认出场口。只是根据二老说的内容,蒙出来的。”

杨陈七摇头,“王老板自谦了。就算猜也要有依据。要不然,清儿怎么就没猜出来。”

韩清真是躺着中枪。

热闹没凑出来,还把自己给埋进了坑里去。

陈七看着杨九,“就算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自璧。也不至于让他们那么疯狂想要据为己有。这代价也太大了点。”

杨九表情古怪,却摇了摇头。

陈七疑惑的看着杨九,“想什么呢?都这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

杨九被他催的没办法,最后缓缓开口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主要是有些魔都这边发生的事,你可能不知道……”

陈七压根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你跟我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吗?你不说我上哪知道去?难不成用意念?”

“除了本身对腾南魏家行事作风的一些忌惮之外。更重要的是这料子不是寻常的自璧料。”杨九语气沉重的说道。

王屿也跟着好奇。

寻常见一块自璧就已经够难了。

杨九竟然张口就能说出非寻常自璧。

王屿想知道它不寻常在什么地方。杨九又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自己手上还有那么几块自璧料,总要想法子避开魏家卖出去。

还有小月塞给自己的那块……

杨九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应该知道吧?腾南那边的动作?所以这个时候市场上要是有野生自璧冒头,你猜会怎么样?”

陈七没说话。

韩清转了转眼珠子,“师父,难不成是跟帝都那边的事有关?”

“知道就行了。别多嘴。”陈七喝道。

韩清立刻收回了后面还没说出口的话。

杨九大约是蹲不住了,从地上抄起那块自璧,放在办公桌。

韩清像个好奇的狍子,围着料子一个劲转圈圈。

“要不是事先知道,我可能会以为这是一块木那……”韩清撇嘴,“所以这料子,有木那至尊表现那么好吗?”

陈七怒其不争的瞪着韩清,“让你出去操练、一线市场积累经验,你这都积累到狗脑子里去了吗?关键时刻永远是在掉链子。”

韩清一脸委屈,“这市面上见都见不到,我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吧师父?”

这话一出,杨九的视线瞬间转向王屿,“王老板,你之前遇到过自璧的料子?还不止一块?”

不光是见过,这会儿边城的保险柜里就丢着三块自璧。

刚才下意识的反应由不得赖账。所以王屿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这块自璧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吗?”杨九卖了个关子。

王屿其实心里没怎么当回事。

想着对于自璧的料子来说,最了不起的也就是飘绿色花的了呗。

哪知道自己也只是猜中了一半。

杨九看了一眼陈七,说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王老板也不是外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这个消息其实我也是从老陈这边知道的。腾南的自璧,王老板知道主要销往什么地方吗?”

王屿摇头。

市场上天南地北的人都有,谁知道会被什么人买走带去何方。

“帝都。”然而,杨九很快给出了一个确切答案。

随后反问道:“王老板在市场上这么多年,可曾见到过几块自璧加工成的成品?”

王屿摇头。

成品他还没这个能耐认出来。

能通过皮壳认出自璧就不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按照市场上那些货主或者直播间主播的卖货方式,要真是自璧,早就恨不能拿来当噱头了。

毕竟物以稀为贵,都知道这场口料子难得,谁会放着这大好的卖点不加以利用宣传。

“难道是有定向的销售渠道?”王屿恍然。

杨九很满意王屿的上道。

“这就不得不说他们的执念了。都是干这一行的,想必王老板也知道自璧的由来。”

王屿立刻会意,“意思他们现在还是跟上面搭上线了?所以才会定向将自璧输送到帝都?”

陈七:“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我能知道这个内情,是因为之前有一次被一个同行请去帮忙,处理了一次危机。不过那人在行业里太出名,寻常人根本请不到他。所以就有人顺着那件事找上了我。清儿应该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摆脱资本的控制,能有今天的。也是托了他们的福。”

这一段话陈七说的很隐晦,王屿大致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指的那些人,肯定不是寻常百姓或者资本家。

他们是更有能量的一小波人群。

可自璧跟他们的关系,王屿还是没搞明白。

但事关重大,王屿没敢随口问。

如果有必要说,杨九跟陈七一定会说。如果不说,就只能说明这事不方便被自己知道。也就更没必要去问了。

“现在那边有些变动。这个节骨眼上,折腾这些事出来的人,怕是没安什么好心……”陈七忧心忡忡的说道。

“老狐狸,还是你反应快。这把子岁数了,这脑子还是一如当年的敏捷啊。”杨九难得毫不掩饰自己对陈七的赞美。

陈七冷哼了一声,“还用你说?我身处漩涡之中。春江水暖鸭先知,懂不懂?”

杨九呵呵笑起来,“懂懂懂!扁毛畜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