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之下的吴增,自然只能打前小婶娘中介店的主意。
哪里还管这个风情、年轻的小婶娘是什么感想。
大清早店门就被赌场的人给捶开,吴增那个渣男竟然连照面都没打。
当然赌场的人第一选择还是要钱,所以在店里放了狠话之后,就暂时先离开了。剩下老板娘自己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王屿暗自摇头。
这人放着好好的日子、好好的老公不去珍惜,非要跟吴增这个不靠谱的后辈搞什么超越道德人伦的所谓爱情。
最后落到这步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
只不过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自己也没义务教谁去好好做人。
所以,将老板娘这边安顿的差不多之后,便准备打道回府。
别人的家务事还是尽量不要掺和的好,不然很容易惹得自己一身腥。
就在两人准备出门的时候,止住了哭声的老板娘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王老板。”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踉跄地走过来。
被雨水打湿的特敏湿漉漉的贴上她偏瘦削的身材,还好衣服颜色比较鲜艳,这才大大降低了走光的风险。
“王老板,我店里这些料子你可有对庄的?成本价转让给你。我惹不起却还能躲得起。”老板娘突然说道。
刚才在她嚎天嚎地嚎空气的时候,脑子一点也没闲着。
让她就这么任命,听之任之别人从她手里将整个店面拿了去,她绝对死都不能瞑目。
尤其是想到自己要承受这么沉重的损失,吴增却能解决眼前困境的时候,她心里那份不甘心跟仇恨感就变的无比强烈起来。
既然大家不能好好过日子,那就别怪姑奶奶心狠。
她干脆把手上有价值的料子折现,带着这些现钱远走高飞,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也就是了。
这会儿她宁愿便宜王屿这个不相干的外人,也绝对不愿意解吴增的困局。
王屿飞快地在脑子里权衡了一下利弊。
好处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这些料子正好可以填充自己店面现在的料子亏空;彼端大概就是赌场那些追债的人,没准会狗急跳墙,最后摸到自己头上来。
不过,瞻前顾后永远落在人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必这个节骨眼,魏琳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任由自己倒霉。
不过即便已经打定主意,也不能表现的太痛快。
因此表现的出忧心忡忡的模样转过身,对老板娘说道:“这些料子只怕现在也是烫手的山芋,没点本事的人只怕守不住。”
老板娘也是一个狠角色,几乎立刻不带犹豫的说道:“王老板家大业大,想来怎么也比我一个女人家有能耐。我着急变现,只要王老板有这个意向,价格好商量。只要说的过去,你开个价。”
店里的料子,经过几番吴增的折腾,数量倒是也不算很多。
那些被吴增切垮的明料,王屿自然不会考虑。能选的自然就是那些蒙头料。
王屿飞快地过了一遍手,有表现的虽然占比不是特别多,但有一部分手玩件的反应还是比较强烈的。
好的坏的这么找补一下,整体来说也还说得的过去。
拿到店里慢慢卖,问题不大。
王屿招呼苑元回店里看看龙阳跟阿弟们到店没有,一旦到了,全员拉过来干活。
第一步自然就是先把料子过秤。
这种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按照公斤数来定价无疑是最快捷的一种方式。
苑元很快带着店里所有就位的男人们赶了过来,然后自己返回店里看门。
老板娘手上自己的料子总共五吨出头,剩下那些货主代售的料子,到时候联系货主自行认领即可。
最后,几乎没经过什么讨价还价,就以每公斤六百块的价格谈妥。
三百万转完账,老板娘很上道的主动手写一张收据,并用自己那只鞠躬尽瘁的口红,按上自己的手印。
王屿带着众人蚂蚁搬家般,用最短的时间将料子挪到自己店里。
虽然店里的料子未见显着增多,但也没有原来看上去那么稀疏寥落。
完美。
皆大欢喜的一个结果。
要不是后来吴增带着赌场的人闹上门,非说王屿不但坑了他店里的料子还拐走了他千娇百媚的小相好,那早上的这场战绩足够王屿开心快乐一整天。
只不过,这吴增也着实是命运不济。
上门的时候,赶上魏琳正带着老魏在王屿店里看那条做出来的麻花手镯。
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以及心理压制下,赌场的人也不敢造次,只得灰溜溜的带着吴增走人。
当然,将吴增暴打一顿,勒令他三天之内偿还债务,这就是后话了。
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还要从王屿回到自己店里开始说起。
下雨天来店里看料子的客人不多,王屿掐着时间等九点,就拨通了任师傅的电话。
跟他所预料的差不多,任师傅那边,昨天刚刚把剩下的那条麻花镯做好,正准备今天找个时间带到王屿店里给他过目。
王屿跟任师傅约好时间后,立刻第一时间联系了魏琳。
虽然那会儿她还没起床,但是显然极为看重这件事。
立刻叫上老魏,带上那块自壁料子,就奔来了王屿的中介店。
她刚坐下还没五分钟,麻花镯还包着卫生纸套着自封袋摆在桌上,都还没来得及上手,就被冲进来的几个男人给打断了。
江湖恩怨江湖了,本来也没什么。
但偏偏吴增这人不肯好好说话。
自以为带着打手,天下就归他所有,一言不合伸手就想抄起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往下摔。
魏琳原本耐着性子听他们叫嚣完,没立刻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已经是老魏千方百计拉着劝住的结果。
眼见吴增这么不体面,那怎么还能忍。
三下五除二就把吴增踹出了大门。
老魏紧接着跟剩下那几个赌场的打手,亮了个类似什么证件一样的东西。
随后眼瞅着他们嚣张的气焰,以肉眼可见像快速撒气的气球一般消失无踪。
最后几番讨饶赔礼之后,像拖死狗一样拖着门外面的吴增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