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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青翊来说,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早死或是晚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并非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真正让他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妹妹青鸩。他做奎相部大祭司以来,也得罪了不少人。将来他要是不在,这些人肯定会对青鸩不利。

原本青鸩有着和第二祭司七茶孙子铜巫的婚约,将来他要是不在,也可由七茶照管他妹妹。

可偏偏七茶的孙子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此外,整个奎相部他也放心不下。

他若死,不出意外第二祭司七茶会继任大祭司的位置。可其他几位祭司中,有几位祭司却是向来不服七茶。

搞不好他这一死,奎相部就会大乱。

这些累加在一起,让青翊十分忧愁。若是平日他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便会召集其他几位祭司商议。

可如今,这些事情他只能都吞到肚子里一人承受。

也是不得已,他才对李月白这样一个外人讲出这些。

至少这个中原人不会去害他妹妹。何况她前段时间还救了他们奎相部……

李月白想了想又道:“大祭司恐怕不只是为自己妹妹考虑吧?”

青翊点了点头。

顿了顿,他又道:“我若不在。奎相部怕是会乱。”

顿了顿他又道:“说到底我当初不该贪图《源始蛊经》!不然何至于此……”

“那么大祭司是不想自己身体有恙的事情公之于众了?”李月白回道。

青鸩点了点头。

他道:“真到了那一步。这件事情也只会告知其他几位祭司。”

“我的建议是这件事情大祭司最好现在就公之于众。”

“为何?”

“公之于众才有最大的可能保护你的妹妹。”

李月白对着青翊说道。

随后李月白给他分析道:“大祭司有恩于奎相百姓和诸位祭司,你若现在告知大众这些。将来你若是不在,真有人对你妹妹不利。也自会有大众和祭司出面帮你妹妹。反之,若是不公布。我想最有可能的结果是,您的死讯都会被诸位祭司给一致压下来。”

“到时候,真有人对你妹妹不利。又有谁会站出来呢?他们只当你还活着,再等着你出头呢。”

李月白此话算是解决了青翊心中一些疑惑。

但随后他又道:“可关于我的消息若是散步出去……其他七部……”

“大祭司是怕其他七部得到你即将要死的消息对奎相不利?”

李月白又问。

青翊点了点头,并且心中暗道此女莫非是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不可?怎么他在想什么……对方全都想到了?

中原朝廷出了这样的人物,真不知是对他奎相的幸运,还是南蛮的不幸。

青翊点了点头。

李月白嘴角露出两好看的酒窝,摇头笑道:“大祭司要是为这件事情考虑就更不必了。前面我和青鸩回来时,就在外听到有人说你快要病死的消息。对此诸多外人的看法是什么?以为你是诈病,实在实在谋划什么。现在你再放一次这样的消息,外人以为还是如此。”

顿了顿李月白又道:“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您的死奎相总是要面对的。终有一天外人也会发现你是真的死了!不是诈病!而在这之前,就需要看奎相部众人的造化了。”

“造化?”

“奎相未来如何,总是事在人为。”

李月白给出了她的看法。

青翊听后点了点头道:“姑娘说的有理。是我之前顾虑太多了。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 ”

“可是在为是否拥立七茶为大祭司的继任者忧虑?”李月白又问。

“嗯。既然要把我的事情公布出去,自然要把下一任大祭司的事情也想到。不然等我死后,奎相必定大乱。只是……现在七茶孙子出了那样的事情。若拥立他为大祭司,势必会惹众人非议。”

青翊说出了他的顾虑。

“为什么大祭司的人选就要是七茶呢?”

“那你以为……”

“为什么不能是青鸩呢?”

李月白说出了一个让青翊完全意外的人选。

自己的妹妹来做大祭司的继任者……青翊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来妹妹在奎相的威望不够,二来青鸩的修为也不算顶尖。

她如何服众?

“所以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在你活着的这些日子里让青鸩参与奎相的一切大小事!积累威望。”

李月白说道。

至于如何帮青鸩积累威望,李月白心中已有数。

白念隙组建的商队已组建完成,且商队已经出发。不出意外的话,商队再次回来必定能带来大量的中原事物。

到时再以着青鸩的名义去刻意宣传,自然能让青鸩在奎相百姓心中有一定地位的。

此外,青鸩也需要常去和奎相部周围的几个外寨走动,由此拉近关系。

至于修为的问题……

李月白则觉得这倒不是多么无关紧要的。

也许比起修为,倒不如尽力搞好和其他祭司的关系。这更为重要。

想到这里李月白又问青翊道:“能你大概还有多长时间?”

“不动用修为的话。我大概还有大半年时间吧。正好这次的千囚窟的五毒大会上,我还能露个面……”

青翊回道。

“时间有些紧。但也不算少 。”

李月白叹了口气。

随后说出了她的想法。

听到李月白给青鸩的规划,莫说是青翊,就是青鸩本人也大感意外。后者从未想过,她会是以李月白所规划的这种让他当上大祭司。

“姑娘……我多言一句。可否请你留下来一段时日帮我妹妹!”青鸩恳求道,顿了顿他又道:“若姑娘愿意。我可答应你……我力所能及之内,可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

他说的诚恳,甚至是以蛊神的名义起誓。

但对当事人的李月白来说,这许诺虽重……但她也不可能让青翊动用什么蛊术去帮自己杀人。

毕竟,他现在动用一次修为……就算是加速自己死亡。

想了想李月白道:“我想大祭司再教我一门蛊术。”

青翊想了想点点头。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除了有几门蛊术他不能外传之外,其他蛊术厉害的也有不少。倒不是说他小气不愿外传那几门蛊术……

很大一个原因是。

那些蛊术即便教给李月白,她也无从学起。有些蛊术的先天条件需要从小就学起。

随后青翊又道:“我看姑娘擅长用剑和笔,不如我便传你一门也用剑的蛊术。”

说着,见他摊出手掌,手中出现压柄黑色剑,说是剑其实又不准确。仔细看又不难发现,这其实是一种罕见的毒虫。只是长的像剑而已。

在它剑柄和剑身的位置,还是有毒虫的口器在动……

“这是?”

“金亢虫。一种以金石为食的毒虫。也可被人用蛊术饲养控制。平时你可用自身凝结出的气或是蛊术饲养它,它会将你平时饲养它的气储存起来一部分。待到对敌的时候,发出一剑。你可想想这威力如何?”

青翊对李月白说道。

顿了顿青翊又道:“且此虫每对敌见血肉一次,都会成长一次。一共蜕变三次后!方可发挥它该有的威力。此虫也是极为罕见。现金几乎已经见不到,我也不过是偶然得了三只。昔年我自己用了一只。现在我给姑娘一只,顺便给你控制此虫的蛊术!”

青翊说着又一手摊开,一只白色的小剑出现,随后落入到了李月白手中。

青翊手好又出现一卷兽皮飞到李月白手中。

李月白打开兽卷,按照上面的方法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到了这白色小虫身上。

并且随后她发现,这兽卷上所记载的蛊术,与其说是蛊术,不如说是一种神念的应用方法。

所谓的蛊术,不过是分出一丝神念在金亢虫身上与其建立一种联系,用以控制此虫。

当然,这方法是相当高明的。

这门蛊术对目前的李月白来说,确实也是相当需要的。

平时将不用的气都储存用此虫身上,待到对敌之时,一齐发出的确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谢过大祭司了。这奎相部我暂时也不会离开。”李月白说道。

不说别的,只凭她和青鸩的交情,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

此外,她《驱蛊噬心》都还没练到入门。还需青翊指点。

“我想你们兄妹之间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李月白说着就要往外走。

可青鸩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话罢,她走了出去。

青翊对此并不意外,也不气恼而是笑道:“她要是能一直如此,我反倒放心了。”

他又道:“李姑娘。我这妹妹劳你多费心了。有些事情我要处理好之后,再召集诸位祭司商议。”

外面。

青鸩就站在青鸩住处几步之外并没有走远。待到李月白走过来之后,她开口道:“我当大祭司的话只是随便说说,我没想到你当真了,我哥哥也当真了!”

“真的如此?”

李月白反问她。

后者没有回答,而是道:“其实我之前的想法是,这次事定之后,我会以别的方式来帮我哥哥处理奎相的事情。待到某一天,他不做大祭司了,看着我做大祭司。甚至于,哪怕不是这个……他能看着我安心嫁人也好。至少,他会安心许多。”

从始至终,青鸩以着一种相当平静的语气在讲这件事情。

平时的她都是古灵精怪,又有点恶毒的小蛮女形象。

这一刻的她竟然反常的安静。

在过了极短的时间之后,她又对李月白感谢道:“我这一趟外出之行……我想最大的收获就是你这个朋友了。”

李月白笑笑不多作答。

若不是当初青鸩那一出“英雄救美”,大概她也只会当青鸩是个路人。

“不过今天我大概也有最后任性一回了!”青鸩说着取下了头上的骨簪,讲一头青丝放了下来。

随后把自己的南蛮少女发誓改成了妇人样式。

再然后,她拔出腰间的刀将自己的一头青丝展去,留下一头干练的只刚刚挨到肩膀的短发缓缓道:“这一辈子我都不嫁人了!”

她声音说的极大,就像是刻意说给竹楼里的青翊。

随后青鸩又道:“我要去杀了铜巫!此人不死!我心不安!”

她说着隐没在月色之中。

在她消失之后,青翊又出现在了竹楼前,面带一丝笑意。

恍惚间,她似乎又看到了多年以前父母尚且还在世时,那个任性带着些纨绔气质的么妹妹。

比起现在这个大多时候都极为懂事,多少有些听话的妹妹,他倒是更喜欢以前的妹妹 。

“大祭司,你确定让青鸩去杀铜巫?”

“由她吧。我时间不多了,由她任性的日子也不多了。”

“现在杀了铜巫合适吗?”

李月白又问铜巫。

还是一开始那个问题,杀了铜巫,就会得罪七茶 。

这对之后青鸩继任大祭司极为不利。

“七茶也是通达之人。他救了我们诸位祭司,我敬佩他。可另外一方面,这之前他孙子做的的确不对!还有……真心要为奎相好,他就该收起那些私心。若是还有私心,我不介意出手为我妹妹扫清一些障碍!”

青翊说着眼神发生了变化。

这一刻,这个病殃殃的年轻人不在变得不起眼,背负双手真有了几分大祭司的气度。

又或者他就如一头蛰伏着的毒兽,随时都可起来伤人!

……

一天之后。

铜巫的脑袋被人挂在了之前那对新婚夫妇成婚时的街道中央。

很多人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青鸩。

很快,有人证实亲眼看到了青鸩在昨天晚上去到了铜巫家里,先是杀了一个叫巴河的阉人,后又杀了铜巫。

事情在得到证实之后,也在众人之中炸开了锅!

对百姓来说,这件事情自然是做的好!

而对诸位祭司来说,态度不一。

但大部分祭司又都是露出之前偏袒铜巫的态度,想着小事化了!毕竟青鸩可是大祭司的妹妹,且不久前也救了他们!

于情于理,他们都该觉得对青鸩从轻处理!

不过最为复杂的当属第二祭司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