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白舒雪试探的往里看了一眼。
房间的窗户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不过此人背对她们站着,看不到他的五官,不知道,但背影给人的感觉很年轻。
而且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看来他就是阿姨口中的先生。
白舒雪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她前脚刚进门,后脚阿姨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听到关门的瞬间,白舒雪直接愣在原地。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站在窗前的男人忽然转身。
是一个年轻斯文的人。
跟她想象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白小姐,久仰大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邵承宇。”他面带微笑,语气十分平和,“没想到赫赫有名的互联网科技大佬竟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大明星。”
白舒雪镇定的说:“我也没想到臭名昭着的S组织,背后的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邵承宇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白小姐,请坐。”
白舒雪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先摸清对方的目的再说。
坐下后,白舒雪问他:“你们把我抓来,到底为什么?”
邵承宇慢悠悠的倒了两杯茶,然后把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尝尝我这里的茶。”
白舒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
仔细品了品,白舒雪发现这茶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邵承宇:“这茶你应该在叶优雅哪里喝过,这是她最喜欢的茶。”
确实,这跟她在叶优雅那里喝的茶味道一样。
放下茶杯,白舒雪不动声色的问:“你也认识叶优雅?”
邵承宇笑了笑说:“老熟人了。”
白舒雪小声说:“我看你们应该是老仇人吧。”
叶优雅的父母都是被他这个犯罪团伙给害死的,她自然对这个组织的人深恶痛绝,没有人比她更恨这个组织。
邵承宇挑眉看着她,“怎么,她跟你讲过以前的事?”
“讲过一点。”白舒雪问他,“雅姐的父母,是被你们害死的吧?”
虽然这件事对外公布的是车祸意外,但叶优雅却坚持父母是被犯罪集团的人害死的。
邵承宇:“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
还没等白舒雪反应过来,邵承宇已经开始了他的故事。
十几年前,云城边境地区是黄赌毒的聚集地,尤其是毒,周边的很多村落都在大面积的种植罂粟。
忽然有一年,警方忽然跟叶氏企业合作,不但捣毁了多条贩毒的路线,还号召村民拔掉罂粟改种茶,叶氏集团不但给村民们提供种植技术支持,还直接包揽了他们的销售渠道。
因为叶氏集团,让他们的利益受到了巨大的损失。
他们曾经找到叶氏夫妻,威逼利诱想让他们放弃,但是这对夫妻却坚持要做到底,没办法,他们只好设计让这对夫妻死于车祸。
叶家夫妇虽然去世了,但叶氏集团却并没有放弃,叶老爷子继续做着这件事,不但如此,他还在原本的基础上增加茶树的种植规模,直接让罂粟产地收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为了让叶老爷子屈服,他们组织又谋划绑架了他唯一的孙女叶优雅。
邵承宇就是在那时候见到她的。
十一年前,叶优雅十六岁,邵承宇十九岁。
邵承宇的父亲是臭名昭着的大毒枭,几个儿子争权夺势的厉害,邵承宇身为他最小的儿子,一直被忽视,十岁那年直接被大哥送去国外读书。
那年暑假回去,刚好碰到叶优雅被绑架到云岗村。
烈日炎炎的午后,邵承宇正躺在树下的藤椅上乘凉。
郑广阳抱着电脑走过来,激动地说:“阿宇,我把这里弄上网了,你要玩游戏吗?”
邵承宇兴致缺缺的说:“不玩,没意思。”
“你这个人啊。”郑广阳想了想说,“邵爷这么多的孩子里,你是最不像他的,没有野心,对金钱和权势不屑一顾,美女和游戏也不能打动你,我都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没有正常人类的七情六欲。”
邵承宇微微眯起眼睛,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照在他身上,他开口懒洋洋的说:“没什么好争的。”
他父亲有五个儿子,除了他以外,几个哥哥分别接管不同的产业,而他大哥邵承青管理的就是毒品这一块。
邵承青跟他是一母同胞,剩下的兄弟姐妹跟他都是同父异母,所以他跟大哥的关系最亲近。
邵家几个儿子为了权势这些年斗的你死我活,邵老爷子却从来没插手管过他们之间的斗争。
邵承宇从小就有着异于常人的聪明,又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他很早就看透了父亲。
父亲这些年之所以放任他们兄弟几个内斗,一方面是为了平衡权利,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他这几个儿子里,哪个最适合接管他的位置。
他们这种犯罪集团,向来都是能力者居上,所以不管他们兄弟间斗成什么样,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
在父亲眼里,权利远远大于亲情,他要在几个儿子里挑选一个既有能力挑大梁又听他话的来接管自己的位置,即便这人以后接替了他的位置,但还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十二岁的时候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觉得这场家族斗争挺没意思的,他之前也劝过大哥放弃争夺家业的想法,但大哥却说他年纪小,不懂事。
这次回国,他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过来劝大哥放弃这条毒品线,警方缉毒的力度前所未有的大,这条线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是大哥根本不听他的劝。
郑广阳见他对游戏不感兴趣,又跟他分享了个重磅消息:“对了,阿宇,我听说你大哥让人把叶家的小孙女给绑来了,现在就关在地下室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我听说长得可漂亮了!”
邵承宇:“有什么好看的,她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现在被绑到我们这种地方,估计早就害怕的哭哭啼啼了。”
郑广阳摇了摇头:“没有哭,我听说她可淡定了,刚才还颐指气使的跟守在门口的人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