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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心中集结已久的郁气,随着呼出的气息消散在空气中。

雨水的冲击声掩盖了周围的一切,他没发现不远处有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紧紧跟着他们。

很快,两个人来到那个有些破败的瓦房。

今日雨来的急,房子里并无其他歇脚的人。

秦洛川简单的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苏苏,今晚先在这将就一晚,明日大哥便出去猎杀妖兽赚取灵石,到时候再给你换个干净的房子。”

“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可以了,大哥,你不必有太大压力。”

秦苏苏也不嫌弃,她随意在他收拾出来的那处地方坐下,白又白在一旁充当兔子款落地灯。

“有我白又白在你们不用担心灵石问题,明日我多寻些宝贝,咱们很快就能脱贫致富的。”

秦苏苏揉了揉白又白的两只大耳朵,“是啊,倒是忘了还有你这只寻宝兔。”

“对了大哥,我还有好东西送给你。”

她小跑过去将木屋的门关上,从腰间的芥子袋中拿出那把玄紫剑递给秦洛川,“这是我在一处秘境中意外得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秦洛川接过玄紫剑,拔剑出鞘。

他仔细端详着上面繁冗的符文,纵然见识不多,也能识得出这是一把绝世好剑。

他颤抖着手轻轻抚上剑身,一股慑人的剑气自剑身散发而出。

指腹传来一阵刺痛,他看着被剑气豁开的淡淡血痕,脸上笑容更加浓郁。

“好剑!”

秦洛川赞叹道。

若是拿出去卖了,定然能换得不少灵石。

秦苏苏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喜欢,脸上也露出浓浓笑意。

“吱。”

木门发出一道轻微的声响,他霎时一惊,立即收了玄紫剑,快步走到木门处查看。

木门被打开,门外空荡荡一片,暴雨哗哗击打着屋檐,水汽挟裹着冷气扑面而来。

“难道是我杯弓蛇影了?”

他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但仔细查探一番,又什么都没有。

“大哥。”秦苏苏抱着白又白走了过来,她小声问道:“可有发现?”

“没事。”

秦洛川将那丝异样压下,他将木门再次关上,对秦苏苏温和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秦苏苏朝着木门的地方看了一眼,转身去到之前清扫出来的地方坐下,她双手拢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

“大哥,秦家咱们回不去了,是么?”

“嗯,以后,咱们随娘姓吧。”

“好,那我以后就叫林苏苏了。”

白又白跳到她的肩上,眨巴着兔眼萌萌地道:“林酥酥好听。”

“你个小兔子倒是会说话。”

秦苏苏将白又白抱在怀里,听着屋外雨打屋檐的声音,她心头突然有些不安。

“大哥,我们连夜离开这里吧。”

“怎么了?”

秦洛川撩开衣袍曲腿坐在一旁的空地上,他以为秦苏苏是嫌弃这里脏乱差,便柔声说道:“先忍忍,等雨停了,大哥就带你离开。”

“大哥,我心里头有些慌。”

“不怕,有大哥在。”

秦洛川拍拍自己的肩膀,“来,靠着大哥的肩膀睡。”

秦苏苏将脑袋贴着他的结实的臂膀,她闭着眼,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屋外风声、雨声、雷声交织成一片。

“砰!”

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角踢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从屋外阔步走了进来,他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弯月刀,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煞气。

秦洛川拧着眉,他站起身,将林苏苏护在身后,看着来人,他淡淡道:“阁下若是想躲雨,自行便是。”

黑衣人不语,只是冷漠的盯着屋里的两个人,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一块没有意识的冰块。

“将你身后的人交出来!”

少顷,他才开口,声音冰寒刺骨,犹如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之音。

“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抓我妹妹?”

秦洛川握着玄紫剑横档在身前,一双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黑衣人。

他的语气平静,心里却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才出秦府不足一日,便被人盯上,这些人定然是秦家的谁派来的。

“大哥,肯定是秦家的人。”

秦苏苏也不傻,稍一想便能猜到其中关键。毕竟,除去秦家的人,谁会在三更半夜派人来掳她?

她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何要将自己逐出秦家之后,又派人偷偷抓自己回去?

秦洛川脸色愈发阴沉,握着玄紫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小声同秦苏苏说道:“苏苏,一会我拖住他,你只管跑,不要管我。”

“大哥!”

秦苏苏抬手抓住他的衣袖,杏眸里泌出水汽,“我身上还有刘伯伯给的保命灵宝,我不走。”

“快走,我自有脱身之计!”

“不用纠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他手腕翻动,一股强大的灵力朝着秦洛川轰杀而去。

秦洛川脸色骤变,他慌忙挥舞着手中的玄紫剑抵挡这道强大的灵力攻击。

“快走!”

他朝着秦苏苏大喊一声,自己拔出玄紫剑朝着黑衣人冲去,两人瞬间战成一团。

“酥酥,快跑!”

白又白刚喊出声,秦洛川便被黑衣人一掌给击的倒飞而出,重重撞击在墙壁上,最后跌落在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便是筑基期与聚气期的差距,能过十招,都是因为他长期历练战斗的结果。

“大哥!”

秦苏苏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住,“大哥,你怎么样了?”

她脸上满是焦急担忧之色。

秦洛川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可刚动一下,胸口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捂着胸口,艰难的抬头,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尽是不甘与怒意。

为何他们都跌入泥地了,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他强忍着伤势问道。

“你不必知道。”

黑衣人冷冷地回了一句,手腕翻转间,那把弯月刀化为一道残影,直奔秦洛川的胸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