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实习期结束近在眼前。这段时间顾燕不论是在培训课上,还是回到售楼处观摩,学习,都克服了很多前所未有的困难。
售楼专员这份工作集合了许多门“学问”,大有玄机,绝不是简单的一买一卖一个物件那么简单。
用培训老师的话说:“能做一名合格的售楼专员,你们完全可以胜任各高校营销专业教授的教学工作;要是能做一名优秀的售楼专员,那我敢保证不出五年,你们不但会实现财富自由,还会成为一名房地产领域的精英职业经理人。”
顾燕上学时是个好学生,但那只局限于课本,教材。
在培训课上,导师所准备的教案,许多都是她闻所未闻,来自于这个行业的“奇葩”内幕,“暗黑”的实操经验。
这些被导师编纂成教科书的“售楼三十六计”,像关丽丽和大多数同学听后都能会心一笑,与导师热烈互动,顾燕却总是那个“消化”起来最吃力的实习生。
因为顾燕的人生履历和她所受的家教,与这个行业所涉猎,总结出的游戏规则,相去甚远。
顾燕在培训课上总是静静的倾听,对业内所需要具备的素养,技巧,吸收起来要么慢他人半拍,要么一时很难理解。这十二名实习生中是一个几乎被师生们忽略的存在。
所以她在导师,其她同学中默默无闻,几乎是一个被忽略的存在。
培训的课程顾燕学的很吃力,回到售楼处关丽丽,珊珊那些售楼小姐们,对她不是冷眼相待,就是敲敲边鼓,明指她人实则说些戏谑她的风凉话。
这些顾燕都忍了,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三个月尽管有谭涛照应,但顾燕毕竟还要每天来回往返东沱村,市区;儿子小宝已经和母亲,管二婶在一起慢慢习惯了。当晚上见到儿子时,小宝对她伸出的双手,会扭过小脑袋不愿意从姥姥怀里离开。
这些付出,“牺牲”,顾燕心里很清楚自己到底图个什么?
确实当前自己和小宝栖身在娘家,仰赖父母的现状,她必须通过自己,也只能依靠自己来改变。
谭涛提到实习考核后,她有很大可能会分配到城北售楼处,当然对于还想照顾儿子,工作两不误的顾燕来讲很不现实。
尽管她打心里不想再和谭涛共事在一起,其中原因顾燕实在不愿意因她影响到谭涛,也避免风言风语再给自己招惹麻烦,但现实总不得不让人妥协。
顾燕想了想说:“要是不会太晚,我就给家里打个电话。”
“姐,你要今晚非得回家我给你安排个车。”谭涛说“就是真的拉点晚,咱们冀美大酒店我也有员工房卡,你在那住一晚上也还能方便。你就跟家里说个活话,让他们别等你了。”
顾燕也不知道谭涛到底安排了什么活动,但她清楚一定是为了自己分配的事情,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晚上当所有人都离开售楼处后,谭涛才后顾燕最后结伴走出了大门。
“我们要去哪儿?”顾燕问谭涛“你至少得跟我说要见什么人,我该说啥,不该说啥,有个心理准备吧?”
“去一个地方给你介绍个人。”谭涛说“这几天我琢磨了一下,怎么在你们结业的时候,给你搞一个加分项......\\\"
“你是又想贿赂人资部那个女主管?”顾燕停下脚步说“算了吧,这事儿你要是让公司其他人知道了,处罚我事小,影响到你就不值了。”
“她要是有这权限我还那么费脑子?”谭涛摇了摇头,说“你们考核分数,分配方案培训导师,人资部大经理还有各个售楼处的总监综合评判,他们才有裁判权。说实话,我现在的能量左右不了这些人!”
“谭涛既然这样那就听天由命吧。”顾燕说“能分到你这个售楼处我就接着做,要是分到太远的大不了我就不做了,再去找其它工作。”
“这可不是燕姐的风格,你都坚持了三个月马上就要看到曙光了,怎么能倒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谭涛说“姐,我要是还在冀北物业打工,真不会舍得让你来陪我受罪;可这里不一样,你入了职,一年就轻轻松松比在其它行业打工可能十年,八年赚的钱还要多,这个机会多难得啊?”
谭涛这句话是实情,顾燕在售楼处实习这段时间,见过那些做了不过两三年的售楼小姐出入都是私家车,服饰,化妆品穿的,用的都是她没听过的奢侈大品牌。
有一天,珊珊拿出一支刚买的唇膏,关丽丽一眼便认了出来,说:“我在巴黎买过差不多八十欧吧?你在国内买多少钱?”
珊珊说出来的价格吓了顾燕一跳。
这支唇膏的价钱,陆宏和自己实习期两个月工资加在一起都不够!
可见当下售楼专员,特别是冀美公司属下员工确实有远超打工族的丰厚收入水平。
这也是顾燕能在这个极不适应的环境下,坚守的主因。
她现在太需要摆脱经济窘境了!
“那你说见这个人,就能通过他帮我的忙?”顾燕也觉得,就此放弃这么一个能尽快解决她难题的工作,确实如谭涛所说“太可惜了”。
“你知道,咱们现在售楼处上下都在忙一件事吗?吕总监一开会就把所有的人麻哥狗血喷头。”谭涛接着说“现在咱们的楼盘有一处底商,面积超大不说,位置还在一个死角,看的人无数,可谁看谁摇头。”
“我听说了。好多人说那个位置做啥生意都不灵,风水不好。”
“公司给吕总施加压力,售楼处所有的人也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拖到现在无法成交。”谭涛说“这一单的提成公司给的可是前所未有的高,问题是生意人哪个傻?把大几百万的钱投到这样没有价值的商铺里去?”
“所以前段时间吕总被上面逼的,一提这个底商就跳脚,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