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体质不会受到鬼城的影响,但却异常招鬼的垂涎”
“那我那几日……”
“是因为你的玉坠”
玉坠,他怎么……
“不用怀疑,我是谢忘”模样矜贵俊美的男人目光不离的看向她,
“你就是箫叔叔的女儿吧”他小时候亲眼见到他父亲将这玉坠送给箫父的,
“是,我是箫灵”
“我父亲前些日子去世了,是他让我来找你的”如今看来,箫父是很早就知道她的体质了,
“那我这体质在雾城外呢?”
她握了握拳,她想知道为什么必须留在这里。
“活不过25岁”谢忘也没瞒她,
是了,父亲总说要让她好好活下去,原来如此。
“我……”
“这是你的东西”说着她扯下脖子上的项链将它递给他,
谢忘身子向后仰,没看那躺在她手心的玉坠,
“既然送了出去,就说明与你有缘,拿着吧”
“以后你就住这里,我会替箫叔叔好好照顾你的”
“嗯”
见她没有反驳,谢忘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又念着他刚才说的人鬼共存,顿时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睫毛颤颤,
“你们这边的鬼都像昨天晚上的那种吗?”如果是的话,她觉得活不过25岁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上她逃避的眼神,谢忘压下嘴角的弧度,解释道,“鬼城的鬼都是不害人的,除了人为养鬼”
“这种鬼区别于其他,实力强,会害人性命”
“而且”
说着,他神色冷了许多,
“人为养鬼在雾城是明令禁止的”
所以会是谁呢?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在外响起,侍从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谢先生,赵家的人找”
“先带去会客间”
见他们都看着自己,萧灵喝下最后一口牛奶,乖巧的回望他们,
呵“走了”
谢忘站起身内心轻笑,往前走去,细看其他两人的眼底也盛满星星点点,显然被她的这般灵动的样子感染到了。
走过长廊,推开最前面的一扇门,一神情愤怒的中年男人正愤恨的看着他们,说出的话也是恶狠至极,
“谢忘,往日里我敬你,可不代表我们赵家怕你”
“你说,我儿子死在你们公馆,你是要挑起势力的争斗吗?”
待他话落,谢忘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淡淡一瞥,语气讥讽
“对于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人,我从来不怕”
“我猜”话锋一转,他道,
“你如今也没有证据在手吧”没有起伏的语气却让赵况心一下子沉入深潭,但谢忘却没有停,继续嘲讽,
“否则,整个雾城一早就知道了,怕是我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吧”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
赵况不屑道,
“整个雾城谁不知道,我和你们谢家最不对付”
“所以啊,整个雾城都知道的事情啊”
谢忘玩味的重复着,一双眼里的明晃晃的怀疑让赵况差点脑门充血,但气急了过后却是突然像是被打通了智商似的,
“曹家,你是说……”
见人还有利用的空间,谢忘终于多了一丝耐心,点了点头,
“他们在养鬼,而你的儿子是他们第一个目标”
说到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曹家一直都有那个野心,整个雾城的上层谁不知道,而且他们赵家也同样看不惯他们曹家的做派。
但那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坐在赵况对面的几人将他眼神的变化看在眼里,
但萧灵却皱了皱眉,她觉得曹家在没有能力之前就暴露出来,要么是挡箭牌,要么是有底牌,
根据那晚那只鬼的表现,萧灵觉得曹家的人“贪心”
若是杀完目标人物之后离去还好,可他偏偏还要趁机弄死谢忘,明知是坏结局却还要暴露,这倒像是第一种。
“先生”
侍从点头示意有重要的事情,
谢忘也不避讳,“说吧”
“先生,王家公子被发现死在家里,死相和赵家公子一模一样”
“什么!”
这时赵况也绷不住脸色了,
“王家也和是一样的处境”
点到为止,谢忘不再言语,牵起萧灵的手离开了包间,赵况没有说话,只沉默的离开了绯色公馆。
“在曹家自毁根基之前将一些的产业转移吧”
话音散去,空荡的长廊又恢复了寂静。
第二日,反对谢氏的声音一下子冒了头,犹如雨后冒春笋般,一声高过一声,
在文章上,他们将最近频繁的杀人案和谢氏绑在一起,称人们的安全将得不到保障,
言语犀利,字字珠玑,引得一些不安分的人起了心思,一时间附和声一片,
在看到这些文章和热点时,箫灵暗自皱了皱眉,幕后之人是为了什么?还是说,这么想着她将目光望向谢忘……
察觉到视线的男人放下手中的书,浅茶色的眼眸专注且柔和,
目光扫过她手机点开的新闻,
都是关于谢氏的,他心里淌过暖流,以为她在担心,修长的指尖轻柔的推开她紧皱的眉,
“别担心”
“嗯”
知道他会错意,箫灵也不辩驳,她知道他在做局,借此收拢权利,进一步巩固雾城谢氏的地位,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曹家非法养鬼、纵容其杀人的新闻将曹家钉得死死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一坏扣一环,
雾城普通人的抗议,赵家和王家的推波助澜,其他家族闻风而上,硬生生从曹家撕扯下几块肉,
其中以谢家收拢的势力最多,王家、赵家其次,
但其他人还有汤喝啊,曹家的好些势力都够小家族提升一个挡了,
就这样,暗流之下的沉默,曹家迅速倒台,让人唏嘘不已。
但让箫灵注意的是,曹家养的鬼却意外消失不见,
等曹家一倒,箫灵就在等,她知道自己这具极阴之体对于一些人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是夜,
巨大的黑雾笼罩在绯色公馆之上,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
庞大的阴气让房间的三人瞬间感知到,清醒的同时不约而同的往箫灵的房间跑去,
躺在床上的箫灵被脖子上滚烫的玉坠惊醒,莹白的光不似从前,反而越发亮,她知道,
来了……
还是个棘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