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急信”红寻快步走来,恭敬道,萧灵接过,但她心里也有了猜测,
打开一看,果然,京城已经秘密发兵,但有霍亦寒在前,她倒是不担心,
只是,这上面提到的孟羡之已于两日前出发前往京城的消息倒是值得深思,
是京城的人动手了,萧家如今的财力远甚当年,他们拉拢也是正常,
“明日一早我便动身”
“等控住谓州之后,要全盘搜查乌蛊族的踪迹”
“嗯”
“只要威胁到掌权人的生命安全,他们就不会束手旁观,白王可以利用”左冠清眼含讽刺的说道,
“我在京城等你们”萧灵看向他目光坚定,
或许是夜色太美,他竟也生出了不舍,张了张嘴最后只汇成了一句,“万事小心”
这天,天一亮,一匹骏马就消失在了谓州直奔京城,
三日后,
上晤
一辆装潢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客栈前,一青竹纹长袍的男子下了马车再瞥见一角大红色的海棠花的花纹时不动声色的移开眼,
后一个丫鬟扶着一面纱女子,由小二带着几人进了三楼房间,
等到夜间,萧灵与孟羡之会合,而扮作她样子的暗卫则隐回暗处,
“你被监视了?”
孟羡之知道她开口就表示没有危险,便也开了口,“对,是暗卫”
“京城丞相派来的,说是合作”
丞相,萧灵挺疑惑的,孟羡之也是,他道,“这丞相是坚定的保皇党,从来都是”
“就是不知这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萧灵躺在孟羡之旁边喃喃出声。
等天亮,马车又开始滚滚向前,与此同时,霍亦寒也收到了萧灵的来信,他分出一部分霍家军向谓州出发,
终于,在一天后,萧灵两人被请进了丞相府,富丽堂皇,假山流水,穿过长廊,身着紫衣的丞相正端坐在上首,
“丞相”两人行礼回道,
“不必多礼”面目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下来亲自将两人扶起,
在相触的瞬间,萧灵察觉到他身上有着丝丝缕缕阴寒之气,似乎与那晚院子内蛊虫的气息很是相近,
压下心中的疑虑,再次抬眼时,一举一动都没有异常,皆是礼。
丞相见此也没有多说,嘴角扬起的笑显得他更加平易近人,他道,“既然二位到了丞相府,便安心住下”
“谢丞相”萧灵也正有此意,顺势答应下来,
他招手由小厮带着两人下去,等人彻底消失在门外,眉梢的阴冷浮上面庞,他抬头望向皇宫,伸出手朝着虚空抓去,
眼底闪过势在必得。
“夫人,公子请”
小厮推开门低头道,
孟羡之也点头回礼,跨过门栏,绯色的帷幔,红木桌椅,精致雕花铜镜,半镂空白瓷瓶,
“丞相府果真是富丽堂皇”萧灵坐在一旁打量道,
孟羡之自然知晓是有人监视了,也附和道,“夫人言之有理”
说着朝着她缓步上前,亲昵的搂住她的肩膀,余光似无意的擦过窗外的身影,言语间,逗的怀里的人儿娇笑出声,
良久,
萧灵挽住他的手臂喊累,心疼她的孟羡之自然是唯夫人的话为主旨,心疼的扶着她往内室走去,
到了塌上,萧拉着他不肯动,爱夫人至极的孟羡之当即留了下来,
耳鬓厮磨间,萧灵面上娇笑,贴近他的耳边说着暧昧的话,“可还记得那京城传出来的消息吗?丞相不喜奢华且是绝对的保皇党”
“但还有一点,十年前丞相被人刺杀,后被人救下,也是那时他慢慢的变得喜奢华”
“今日我本打算试探一番,可他面上却看不出易容”
“且他身上有在谓州时蛊虫的味道,很淡”
孟羡之低头埋进她的脖颈,眼含水雾,嘴角讥诮,“乌蛊族手段非常,被人顶替也未尝没有可能”
但随后他又反驳道,“若是如此,丞相府的众人却没有感到任何不对劲,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功夫?”
“不,如果有人一直模仿他呢”这话一出,孟羡之心头也产生了一个诡异的念头,如果这人是丞相原本的亲信呢?
还是说,他本就是丞相,只是被蛊虫控制了,
一切不得而知,但萧灵是不准备放弃夜探的,
深夜,丞相府的书房独独燃着烛火,透过纱窗,朦胧间,坐立过久的男人抿了一口茶,接着嘴角荡开笑意,起身进入隔间,
“很快了”他言语间的兴奋怎么也遮挡不住,找到角落的机关,咔擦几声,一道暗门出现在他面前,
接着他的身影隐入黑暗,看在眼里的萧灵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回到房间,
翌日一早用完饭,丞相就邀萧氏夫妇议事,哪知萧灵一早便病倒了,无奈,孟羡之只好找丞相要了个医师,
看着两波人的在互相演戏,萧灵已然到了书房,按照昨晚丞相的步骤,一步步走近黑暗,
当前路微弱的光亮袭来,萧灵眨了眨眼,察觉没有异样时,才走了出来,越往里走,周围的气温越低,
直到一座冰棺出现在她眼前,隐约可见一道人影在其中,萧灵走近些,面前的场景让她哑然,
只见棺内一具男尸,平常紫衣,只是这面容……
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掉了似的,去了五官,只有一团血肉模糊,
但这些不算,他之所以尸身不腐是因为他体内全是蛊虫,随着他的皮肤不断起伏,蛊虫蠕动的越快,
萧灵看着这荒唐的一幕也找到了答案,
心里对于“假丞相”的狠辣也多了一份警惕。
两日时间匆匆,不断的捷报从池州传来,丞相也对萧灵两人多了两分信任,
谓州圣女怀孕的好消息也让丞相走路都飘了几分,就算是韩希没有找到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但被人惦记的韩希却没有那么多好的心情,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日复一日的容颜衰老,
看着彼此囚禁在此的狼狈模样,地位的落差和对方窥见他的不堪都让他内心越发扭曲,终是在一日他失手打骂了赵玉珍,
言语的刺激和动作上的快感都在折磨着他反复横跳的神经,早些时候的爱意如今都消磨殆尽,他在白日折辱她,晚上又愧疚道歉,
一向以爱情为天的赵玉珍自然逃不出韩希亲手编织的情网,往日的家仇在日复一日的浓浓爱意中早已忘却,
韩希是喜欢她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身体的痛感和精神上的满足不断冲击,她沉迷于此,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