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身体的毒是不是解了些”女人魅色倾城,说出的话却是意味不明,
“你倒是懂得多”左冠清挑起她的下巴,意有所指的道,
“左大人,或许,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哦~”
挑起的尾音上扬,他松开她,
“愿闻其详”萧灵浅浅一笑,泛着粉的玉指点了点他微红的耳尖,诱哄道,
“来去自如,卸去一身责任,再不必忍受胁迫岂不是更好”
这番话,就连左冠清都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很会抓住人最薄弱的地方,一击命中。
“你是武淮王世子的人?”
“是也不是”
“我叫箫灵”
池州箫家吗?他敛眸深思。
她说了实话,端看这人怎么猜了,
“而且你应该也不愿跟随那个脑子里都是虐恋情深的新帝吧”
这话,听的左冠清嘴角轻抽,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个病人”他睫毛下垂瞥过她嫣红的唇,
“当然”
“合作愉快”她道,
“合作愉快”他回。
“据说,新帝所念之人在白王府,还对别人生了情”箫灵眸光戏谑,幸灾乐祸道,
左冠清:“如你所愿”
夜风吹,窗棂响,
声声落,烛火灭,
希望这两人喜欢她这个导演安排的虐恋剧本。
三日时日很快就过去,左冠清的毒也解了大半,箫灵靠在榻上,看向赖在她身边不走的男人挑了挑眉,
但现在箫灵最感兴趣的还是他们的三角恋,看暗卫传回来的消息,赵玉珍又一次夹在两人身边,要死要活时,
到底是帝王,一次示弱就挽回了关系即将破裂的局面,何况韩希身上还有当年的影子呢。
她也小看了赵玉珍这恋爱脑的威力,这盘棋局看来要有所变化了,
不过,秘密召见医师……
看来,京城里面不止一股势力……
也该是时候去会一会他们了……
再加上最近离城突然涌现出一大批商队,据说还是京城来的,
夜无星,只有淡淡的风声呼啸,
两人蓦地出现在一间房间内,视线所及,赵无珍和韩希正躺在一张床上,
两人不禁汗颜,这白王府的防卫也太差劲了吧,偷家了都不知道,
萧灵灭掉手中的迷香,走近些,却被左冠清拦住了,
她疑惑的望向他,却见他手中剑柄一挑,滑下去的被褥瞬间将两人盖的严严实实的,
等他做完这一切后才放下拦着的手,萧灵无奈,快步走上前,很不对劲,
这是,
蛊虫的气息!
悄无声息的对皇帝下蛊,除了宫里头的她想不到是谁,
只是这人藏的深,一直都没有露出马脚,
这一趟倒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隐秘,随即,萧灵的视线放在了赵玉珍身上,是个娇柔的美人,
她纤手一抬,淡白的粉末覆在了她的身上,萧家的祸事不仅又赵玉珍的功劳,韩希也是,所以她毫不留情的将这粉末也给了他一份,
当容颜快速衰老之后,两人一个坐拥江山的皇帝,一个宠妃,会如何呢?
做完一切,两人像来时一般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一回到内室,萧灵就问起了宫里的情形,
“如今后宫之人可会用蛊?”
“先皇时期倒是有,现在没有”
“只不过”
“皇上上次追封先皇妃子的时候,呼丽拉妃的封号都快赶上先皇后了”
“而据我所知,呼丽拉妃就是乌蛊族的前圣女”
闻言,萧灵神色不太好,虽然他们在京城有安插探子,但到底是没有深入内部,比不上左冠清这个常年在京城的人,
“难怪,皇位这么快被他收入囊中”有乌蛊族的支持,再加上兵权和他的母族势力,
这么一来,先前的疑惑就都解开了,忽然,萧灵又想起最近闹起的皇后之争,
“皇后之位朝臣们最属意谁”
“丞相之女和李将军之女”说着最后时,左冠清语气有些复杂,
就连萧灵也是,这人就对有兵权的人霍霍,
“你查查这两人是不是与当年的乌蛊族有关联”
“还有,听说当年乌蛊族的人被重用是因为传国玉玺?”
“嗯”
“但当先皇的皇位坐稳后,乌蛊族的人就被清算了,就连当时的传国玉玺也突然消失,元气大伤的乌蛊族残余势力只能回到族地,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难怪,韩希这是与虎谋皮,
她估计乌蛊族的人是想等韩希死后,扶幼帝登基。
那如今,恐怕池州,谓州都不安全了,
她看向左冠清,眸子冷冽,
对方也皱了皱眉,目光交错间,都想到一块了,
“你不担心?”
“不担心”有她早先布置的暗卫在,还有霍亦寒身上的气运,足够保他不死。
“还真是狠心”他笑道,显然更喜欢她无情的样子,
“宫里的想挑起池、谓两州互相争斗”
“白王访池州就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今我们怕是出不去谓州了”
“而你”她调笑道,“左大人”
“必然是他们要除掉的第一人选”
“我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命运,
只是如今他还有一线生机,左冠清侧眸望向她,眼底闪过很多很多,最后化为平静。
天一亮,萧灵便去了萧家的铺子,扔给对方一个玉玺样式的图纸就离开了,让她意外的是,没想到对方是个胆大的,只看了一眼就答应做,
彼时,传国玉玺出现在谓州的消息如风刮过林,人尽皆知。
消息传到池州时,孟羡之立马去见了霍亦寒,就连白王也坐立不住,立刻召集心腹议事。
寒云寺,后山竹林
“是阿灵的手笔”
“原来是乌蛊族的把戏”霍亦寒笃定道,
要问他为何如此肯定,当然是传国玉玺被他丢进了自家老爹的墓里了,
当年武淮王突然在战场上去世,池州本就处在权利的旋涡之中,此时池州支柱已塌,各方势力为分一杯羹,彻底搅乱了池州,就连武淮王的庶出大哥都对自家下手,
年幼的霍亦寒只能东躲西藏,最后幸得寒云寺主持的收留做了个“假”和尚,
虽年幼,但霍亦寒也知晓传国玉玺的危险,为免遭罪,他将这东西随他爹一起长埋于地。
“所以只要白王在这里出事,在加上武淮王世子”
“必乱”孟羡之推测道,
“也罢,是时候留长发了”他摸了摸他光滑圆润的头,意味不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