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了一些开导,但有人已经在还没有进入比赛中的时候,就拿到了第二轮的比赛资格,到底让很多人感觉到不公平,由此有些意难平。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戚长生,他居然叫戚长生?”包文良突然被前面参加检录的一个人吸引了注意力。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室有些不解。
“呃,你们不知道,我们鹿泉宗最近风头很盛的一位长老,就叫戚长生。”侯建弘笑着说道,“所以,听到前面那个散修的名字是戚长生,包文良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不,不,不,不止。”包文良突然有些感慨地说道,“他和我们的长老戚长生好像啊。”
“好像?什么意思?”女土蝠很纳闷。
“尽管看起来和戚长老不是同一个人,但举手投足很多地方确实很像。”侯建弘熟视良久,感慨道,“如果不是文良提醒,我还真没有注意到。”
就在这时,玄武感觉,这个戚长生似乎投了一束目光过来,转瞬即逝。
不管怎么样,因为戚长生,让所有人从抱怨比赛的不公中转移了出来,玄武觉得这就是非常难得的,是大好事一件。
很快,玄武他们也得以完成了过录。
因为洞天福地位于北方的不多,因此,北方的散修和一些小门派比较多,这种盛事万年难遇,尽管太皇黄曾天早已提醒各地洞天福地,为了避免遗漏任何一个优秀的修仙才俊,无论以前是哪个洞天福地的,也无论以前是哪里的散修,只要愿意参与选拔,都可以到任何一个洞天福地参与选拔。
消息传出,有人认为这是为了一些洞天福地分散自己的优秀弟子,争取获得更多进入复赛的资格,有人认为这是为了确保一些洞天福地里有天分的优秀弟子不被打压,还有人认为这是为了确保散修得以根据自己的选择来参与比赛,实现最大限度的公平。
无论怎么猜疑来猜疑去,选择来选择去,最终,鹿泉宗发生了怪事。因为鹿泉宗一直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中灵气最弱的存在,再加上鹿泉宗的长老实力都比较弱,弟子的实力更是和其他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无法比,以至于鹿泉宗竟然最终过录出符合条件的修仙弟子多达五十余万,比整个鹿泉宗的修仙者人数还要多了十余倍。
在得知这种情形后,吕达冀本来想要立即上报,但很快他便被阻止了:“这不是更好?这样一来,相当于所有的弟子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第二轮比赛的高强度。”
吕达冀想了想,停下了上报的步伐。
“明天,七十二福地鹿泉宗领衔的三个洞天福地为主的选拔大赛,正式启动。咱们将规则再公布一遍,确保所有参赛者知晓。”吕达冀沉声道。
“好。”朔方队成员答应了,迅速向各处张贴初赛选拔规则。这选拔规则果然和侯建弘他们打听到的情况相似,但特别强调了这次比赛的参赛人数和比赛中牺牲的可能,允许任何人退出比赛。
鉴于人数太多,鹿泉宗无法按原计划提供命灯,各参赛者如有需要清晰知晓自己的参赛成员伤亡情况,只能自己准备信息传递方案。一时间,命灯、紧急传讯符等各种有助于传递信息的物件,被抢购一空,千金难求。
“我们也准备命灯吗?”侯建弘看了看玄武,问道。
“死了,灭了。不死,不灭。”玄武笑嘻嘻地说道。
侯建弘有些纳闷地看着玄武,他突然很懊悔,这时候的玄武是个傻子,他竟然还像以前那样问玄武,这不是故意让人知道玄武是傻子吗?
就在这时,室笑了笑:“侯兄弟,玄武的意思是,准备了也是白准备。反正无法救,准备和不准备,差别也就是一个,提前知道自己的人死了与否。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到初赛结束清场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一目了然,又何必花这种冤枉钱呢?”
侯建弘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傻。他惭愧地看了看玄武。玄武没有说话,只是口里念叨着:“龙象般若功。”
就在玄武这么念叨着的时候,室似乎又明白了玄武的意思一般,给侯建弘带来的所有兄弟每人发了全本龙象般若功:“进去之后,如果有时间,愿意练习龙象般若功的,可以照着练习。”
室的做法引来了一些人的侧目。也有一些修炼者哈哈大笑:“这师父比徒弟小,本身就稀奇。这师父傻,徒弟的脑子也不灵光,这龙象般若功估计就是让人练了之后变傻的功法吧?居然还真有人将它当宝一样发给别人,居然还有人将它当宝一样收起来?!”
“就是,就是,如果龙象般若功这么厉害,他们会像傻子一样发给这么多人?”另一些修炼者附和道。
这些话被戚长生听到了,他突然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被骗了,开始害怕起袁瞎子的那个预言。如果预言成真,那他明天进入比赛现场,第一天就可能被杀。而此后他更需要在比赛现场中耗时耗力从入口进,从出口出。
尽管他戚长生不需要去找那些证明自己通过了比赛的那些信物,但从入口到出口一路上可能遇到的障碍还是要去面对和解决的。
就在戚长生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差点误事了:“不对,不对,那个女土蝠可是自己亲眼见证过的,只是短暂的学习就能做到劈下山石,这龙象般若功即使可能有让人变傻的副作用,那也只是可能而已呀。”
打定主意,戚长生决定为了这龙象般若功,深入初赛现场一趟。
“可惜了,现在如果能够让他们分散开来,我就不用进入比赛现场了。”戚长生看着一直团团围坐的玄武他们近百人,眼睛不断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他是多么希望这一群人能够分散开来啊。可惜,戚长生太清楚抱团的意义了。所以,他只能等到这些人进入初赛现场被各种事情冲散开来的时候再找机会出手。
打定主意后,戚长生认认真真盯着与玄武在一起的每一个人,将他们的名字和形象牢牢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明天,对,明天,我就紧紧跟着他们。”戚长生暗暗想着,慢慢向这百人团队靠近。
“这个家伙,心里有鬼。”室笑了笑,“看来,我今晚得找一下玄武,要我的剑。”
原来,戚长生过检录的时候,很多动作已经被室察觉出了不对劲。因此,当戚长生看向他们之后,室也逐渐调整观察的角度,将观察的重点放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室打定主意想要找玄武的时候,玄武转身看着他:“室,你跟我来一下。”
想了想,玄武又招呼道:“女土蝠,危月燕,你们也来。”
三人答应了,向玄武靠近了一些。因为玄武一开始站在了面对众人的角度,三人站在玄武的对面,正好帮玄武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在室还没有开口的时候,玄武很认真地说道:“室,女土蝠,危月燕,我不知道怎么当师父。”
“没有关系的。”室笑着帮玄武打掩护,以便维持玄武傻子的形象。
“室,这是你的剑,给你。”玄武继续说道。
“谢谢玄武。”室很感激地看了看玄武,他没有想到,在他刚刚想要找玄武要宝剑的时候,玄武就将宝剑给了他。
“双鱼儿。”玄武说道。
“什么?”室愣了愣神。因为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剑变成了一个绝色美女,站在自己的身边。这个绝色美女有点像大鱼儿,有点像小鱼儿,但比大小鱼儿都要更漂亮一些,淡紫色的装束,让她俏丽中更有一种灵动。
“剑灵。”玄武拍拍手,“双鱼儿。”
“大鱼儿、小鱼儿,她们还在吗?”在得知双鱼儿是剑灵之后,室很担心地问道。
“在。”“在。”大小鱼儿应声出现在了室的身边。
“室,你的剑,保护你。”玄武说道,“他们……”
“玄武,这把剑你拿着吧。”室突然觉得,自己手中的剑比师父的剑还好,似乎不合适,而且,剑灵也是师父帮他觉醒的。
“你的,你拿着。”玄武说道。
“好,你们回去吧。”室吩咐一句,三位美女瞬间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下了师徒四人。
三位美女虽然消失不见了,但室还是留意到了女土蝠和危月燕目瞪口呆的眼神。
“你们别羡慕了,这是一位爷爷送给的宝剑,被我的一位哥哥进行了一些改造,师父又帮着改造了一下。”室笑了笑,“我的双鱼宝剑,你们就别惦记了。不过,你们不用羡慕我,跟着师父,你们也不会差多少。”
“我……我没有好剑。”玄武笑了,他倒是想装傻,但这种事,他可不想装傻。但既然他已经在装傻了,他就只能仍旧傻傻地说真话。
伏羲送给室的礼物,那可是太上老君的手笔。他玄武手里所拥有的,虽然也是鲁班准备的各种武器,但和太上老君那种动不动就炼化一颗星入剑的大手笔来说,着实比不上。
“但我相信,师父想要给他们两个每人多一个小兄弟或者小姑娘,还是能做到的。”室和玄武曾经无所不谈,因此,室很明白,玄武能够让他的双鱼宝剑剑灵苏醒,玄武给他的两位师兄弟两个器灵不错的物件,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们是想要小兄弟,还是想要小姑娘?”玄武斜眼看了看室,又迅速恢复成憨憨傻傻的模样,问道。
“我喜欢斧子,如果是小兄弟应该更有力量。”危月燕尴尬一笑。刚才室被三位绝色美女环绕,让他想起了世间那些纨绔子弟。他在武家看得很清楚,武家的后人并不是没有能力,实际上是惯坏了。否则,这次轮不到他被玄武看上吧。正因为这种觉悟,危月燕觉得,他一定不能像那些公子哥一样,自毁前程。
“盘皇,盘皇用的是斧子。”玄武很开心地说道,“危月燕,给你小盘。”
“小盘?”危月燕尴尬一笑,敢如此嘲讽盘皇,他的这个师父可足够傻的。
不过,就在危月燕尴尬笑着的时候,室笑了笑:“别担心,盘皇不会在意的,因为我们的师祖是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在天庭没来由的身体一抖,算了一算,叹了一口气:“如果以后他们知道盘皇是谁,大约就不会这么自在了。小盘,这小盘的名字还不错。”
在玄武的身边,出现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
玄武看了看年轻男子,吩咐道:“小盘,我将你送给了危月燕,你以后跟着危月燕,保护他。”
“什么?他是小盘?”危月燕看着比自己还要壮硕的年轻男子。
“小盘见过主人。”年轻男子审视地看了看危月燕,很快就恭恭敬敬地说道。
“去他手里,让他掂量掂量重量。”玄武笑了笑,继续傻傻地说道。
“好。”小盘答应了一声。危月燕突然觉得手里一沉,差点没有抓稳。
“好一柄宣花斧。”女土蝠羡慕地说道,“真没有想到,师父给你的这斧子这么好。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盘皇的宣花斧拥有分天开地、穿梭太虚的神奇力量,被人称为盘古斧。后世很多仿造,就是不知道这仿造的宣花斧,到底能达到盘皇的盘古斧几分?”
“没有十分,也有八分。”玄武笑嘻嘻地说道,“否则也不敢写‘小盘古斧’。”
这时候,室才发现,危月燕手中的斧,赫然写着“小盘古斧”四个字:“怪不得玄武叫他小盘,原来是这样。”
“十分,八分?”女土蝠有些遗憾,一百分只得十分或者八分,那仿照的本事也实在太差了一些吧?原本很期待玄武拿出比较好的武器给他们,现在,他已经有些失望了。
就在这时,一声轰响让所有人震惊不已,看向了他们这里。不,是看向了玄武身后的那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