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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站在树后,小心翼翼的向杨小军挥手示意。

杨小军看见后,找了个机会溜了过来。

“英子,人找到了吗?”

英子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见他没受伤,说道:“找到了,那边的俩人就是,那头牛就是得了疯病,你有没有办法把它给治服了?”

“这个不难,我看他们手里带的有绳套,你去帮我拿过来。”

“好的。”

英子也没磨叽,过去把老宋手里的绳套拿了过来。

年轻人小宋也跟了过来,客气道:“给你添麻烦了,我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还真有,这样,你先在这边等着,我去把牛给套住,你再过去帮忙牵绳,人少弄不住它。”

“行。”

小宋重重的点了点头,满脸感激。

交代清楚,杨小军拿上绳猫着身子走了过去。

老水牛经过一下午的消耗,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看着凶,其实外强中干。

大鹏抱在树上,大声道:“小军哥,来人怎么说,干不?”

“干!”

俩人被它追了半天,要不是怕赔钱,早就刀了它。

杨小军的声音激怒了老水牛,哼了一声,牛蹄子一蹬地,朝他冲了过来。

杨小军麻利的往树后跑,跟它玩起了捉迷藏。

老水牛的冲击力太猛,现在就算是把它套住也牵不住。

“小军哥,你把绳给我,牛引过来。”

“来了。”

杨小军趁老水牛不留神,快步跑到大鹏所在位置,将绳子丢给了他。

没等他站稳脚跟,老水牛紧随其后冲了过来。

大鹏看准时机,从树上纵身一跃,跳到了它的背上。

抓住牛角,眼疾手快的把绳套给套在了它的脖子上。

老水牛反应过来,蹬着牛蹄子上蹿下跳,尖锐的牛角不停地甩动,想要将大鹏给顶下来。

大鹏在水牛背上像坐过山车一般,晃的他头晕目眩。

为了不掉下来,两条腿用力夹着牛背,一双手死死地抓住牛角。

“小军哥,快牵绳!我坚持不了多久。”

“来了。”

杨小军从树后绕了一圈,将地上的绳子攥在手里,围着树开始转圈。

树干上的树皮都被老水牛顶秃噜了,绳子缠在上面滑不溜的,像抹了油一样。

“那谁!快过来帮忙。”

“哦,来了。”

不远处的小宋应了一声,麻利的跑了过来。

随着绳子越来越短,老水牛的头被拉的贴在树干上。

大鹏趁机跳了下来,三人拼了命的牵住绳子。

老水牛也不是省油的灯,头虽然被固定住了,牛蹄子不停地蹬着。

地上石子被踢的四处乱飞,带起了阵阵尘土。

杨小军跟大鹏还好,小宋没有经验,溅了一身灰不说,好几次差点被牛蹄子蹬着,吓得他脸都变了色。

老宋在英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看见自家的牛变成这副模样,他浑浊的老眼湿润了,眼角的皱褶微微颤抖。

“这可咋办啊?”

杨小军腾出手,扭头道:“你们怎么说,是拴这边,还是杀了?”

小宋看了一眼老宋,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杀了吧,万一跑了还是个麻烦。”

老宋叹了口气,也跟着点点头。

他虽然舍不得,但眼下也没有其它好办法了。

疯病没得治!

征得同意后,大鹏把地上的镰刀捡起来,对准牛脖颈就准备砍。

“大鹏,你干什么?”杨小军连忙阻拦。

大鹏努努嘴:“杀牛啊,还能干什么。”

“你脑子被驴踢了,拿镰刀砍,一刀下去连牛皮都割不破。”

“那就多砍几刀呗,咱也没带家伙事儿啊。”

“你把绳牵着,我来。”

“哦。”

大鹏没杀过牛,但以前老人家杀牛都是用锤子比较多,他这也是没法了。

俩人换了个位置,杨小军从腰间抽出一把飞刀,用袖子擦了擦。

大鹏跟小宋看他掏出飞刀都是一愣。

“小军哥,你不会想用它来杀牛吧?”

小宋张了张嘴,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但因为不熟,没好意思开口。

杨小军没搭话,用镰刀把绳子割了些下来,缠在飞刀的一端。

他把飞刀放在牛头上比划了一下,长度刚刚好。

“你们把牛给稳住了,别让它乱动。”

“哦。”

大鹏跟小宋虽然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使出全力将牛摁住。

为了安全起见,英子把老宋搀扶到一旁等着。

杨小军找来一块石头,把飞刀放在牛头的两角之间,也就是头部与脖颈的连接处。

“哞哞~”

老水牛哼着声,拼了命的用脖子蹭树,树干都被它给磨的透亮。

杨小军用力一刺,并迅速的拿起石头砸击着刀柄。

“砰!砰!砰!”

他手中的石头一次次落下,锋利的飞刀没入牛头之中。

不得不说,牛骨头确实硬,砸的他手都快抽筋了,刀才下去。

飞刀刺进牛头,老水牛起初还吃疼的试图反抗,但前后不过几秒钟,便眼皮一翻,软塌塌的倒在地上。

等牛不动了,杨小军才把手中的石头给丢了,拍了拍手上的灰。

“搞定了。”

大鹏目瞪口呆道:“小军哥,这…这就好了?”

“这么简单?”小宋满脸的不可置信。

杨小军看俩人惊讶的模样,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笑道:“不好怎么着,非得溅一身血才行?”

“小军哥,好歹它也是头牛,就算是杀猪也没这么容易啊。”

“谁告诉你容易了?”

“这还不容易,用小刀扎一下就挂了,早知道我早扎了,费这么大劲儿。”

“你懂个屁!你拿刀扎一下试试?”

杨小军弯下腰用力的拔刀,耐着性子道:“这招叫阻断中枢神经,别看操作简单,不懂的你扎十把飞刀都没用,这就跟老中医找穴位一个道理,找不准是要死人的,懂不?”

大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中对他的崇拜又添了几分。

牛死了,杨小军他们把东西拿上,往山下走去。

临走前。

老宋爷俩跟他们道了声谢,说等忙清了,请他们到家好好招待。

杨小军笑着说:“大爷,招待就算了,回头你们送个好竹筐给英子,因为这茬事儿,猪草没挑着就算了,还把竹筐给弄坏了。”

“放心,一定送过去。”

扯了两句,几人便一同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