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随着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颂芝有些艰难的抱着一个孩子,进了院子,大雪有些影响人的视线,颂芝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院子里到处是厚厚的积雪,天上的雪花还在不停的落下,看样子这雪还要下个不停,俗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
可是今年又要有好多人家不好过了!这雪得压塌不少房屋,平民百姓苦啊!
因为天冷,冬天的时候颂芝几人都是睡一个屋,这样可以节约木炭。
没有木炭的时候,烧的是颂芝捡的各种干柴,虽然木炭浓烟滚滚呛鼻,可是没有办法,这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这用的炭还是最差的黑炭,就这还是花的高价买的,虽然用着还是呛鼻,可是也比木柴好多了!
小心的放下怀中的孩子,让他靠在门上,打开自己锁上的门,颂芝推开一侧门,屋里的热气瞬间喷涌出来。
颂芝赶紧抱起孩子,走进了屋里,打眼一看三人中,两个在玩闹着,夏冬春在绣帕子,看到颂芝回来,都惊喜的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还抱了一个回来?”
夏冬春放下手中的绣活,首当其冲的问道。
颂芝来不及回答,就放下孩子在床上,这床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却原来是颂芝为了几人可以一起睡,特意去其他废殿找的一个小一点的木板床。
这旧床是拼接的那种,颂芝哄骗着小丽和富察二人一起帮忙,才把这个小点的床给搬了回来,虽然隔壁房间也有床,可是那床是雕花缠枝罗汉拔步床,只得另寻它法了!
嬉闹的两人,也停下了嬉闹,歪着脑袋看着被放到床上的小孩。
颂芝放下孩子,赶紧的关上了门,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屋里的热气都下降了不少,倒上一碗热茶,颂芝不嫌热的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驱散了些寒气!
夏冬春摸了摸那孩子的额头,发现烫的吓人:
“芝芝,这孩子哪来的?这可是烧的不轻啊!赶快拿出我们备的退烧药给熬上一副,不然,这孩子怕是……”
颂芝这时已经在柜子里翻找自己之前托人买的药,听到夏冬春的话头也不回的说道:
“知道了,这不是已经在找了吗?这孩子是我刚才在前殿发现的,几个太监扔下就跑了!真是作孽呀!”
夏冬春几人听完前因后果,有些怜惜的看着床上鼻青脸肿的孩子。
找到了药包,颂芝就出了门往北边的厨房走去,准备熬药,再煮点粥水,今日几人还未用早饭。
随着厨房青烟徐徐冒起,李玉的人生再次遇到了转折点。
躺在温暖舒适被窝里的李玉,此时激动的不行,奈何病的实在有些重,整个人想清醒都醒不来。
两刻钟后
颂芝端来了药,还有一碗热粥。
此时外面的雪,有些渐渐的小了,为了透气,颂芝打开了一点窗户。
冷气乘着空挡,使劲的往屋里透来。
小丽和富察被冷的,又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四只眼睛观察着屋里的动静。
颂芝在夏冬春的帮助下,抬起这孩子的头,掰开嘴巴往里面喂药。
所幸这孩子,还有生存的本能,一直吞咽着苦涩的药汁。
非常顺利的喂完了药,颂芝松了口气,又端来了粥接着喂,等一切都做完了,就把孩子放进被窝,剩下的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有些急切的吞咽着送到嘴里的苦涩的药,还有热热的粥水,李玉心里是泪流满面……
多久没有这么安心了!
安全下来的李玉,在被子的包围下安心的沉沉睡去!
忙完这些琐事的颂芝,看着直直盯着粥碗,有些眼馋的小丽二人,嗔笑道:
“怎么,这是又饿了?都等着~”
颂芝说完端起那孩子用过的碗,进了厨房,接着又跑了两趟把吃的喝的端进了房间,让小丽和富察开心的喊着:
“开饭了!开饭了!……”
颂芝看着这么容易满足的二人,也是乐呵呵的一人满上一大碗粥,加上小咸菜,一人再来一个饽饽今日的早饭就妥了!
两个时辰后
…嗯……疼…疼啊……
随着李玉呢喃出声,李玉大脑正式清醒,整个人活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知道这里就是那些太监说过的冷宫,听他们说这里住着的都是些被废了位份的疯子!
她们疯起来,会咬人,甚至于饿极了,还会……
所以往常根本就没有人,会往这里来,自己听他们说的这么可怕,也是不敢贸然过来这边。
万万没想到,最终却是他们眼里的疯子救了自己一命。
李玉想要起身,磕头跪谢她们的救命之恩,却没想到身体软绵绵的根本没有起来的能力!
听到动静的小丽二人,好奇的脑袋伸了过去,李玉尴尬的看着自己头上的两个脑袋,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动了……
还是颂芝听到动静,放下了针线,过来察看才让李玉没有那么尴尬。
扶着李玉靠坐在被子里,听完了李玉叙述了自己的遭遇,只听的夏冬春是感同身受!
这不就跟刚开始的自己一样吗?天不怕地不怕的,结果生活教会了自己做事!
等自己学会低头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一辈子苟延残喘的活着,这结果属实是有些大!
好在这李玉还有救,不像自己为时已晚矣!
“既然你被丢到这里,就先在这里好好养病吧!,你这性子要改改!不然逃得了这次,那下次呢?不能老是心存侥幸,要谋定而后动。”
看着李玉低着头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夏冬春恨铁不成钢的接着教训道:
“等你什么时候,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了,再回去!就你这样还想爬上去给他们教训,只怕到时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玉不是个笨蛋,只是被仇恨给遮住了眼,愤恨的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却被这现实给打击的不堪一击。
自己也是时候,该好好的沉淀一下了!
这皇宫
自己连最底层的太监都招架不住,那最上层的人,又该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