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杨家,只要杨元奇的儿子之间差距不特别大,为了家族的稳定,杨家的人就只能站在潘金莲儿子这边。也只有大家这么站着,杨家才会更好壮大,其他儿子才会有更好的未来。
扈三娘不一样,她有官府官职,还能认为是改土归流一个寨子的大娘子,清风寨现在的状况,会有很大的一群武人进入杨家,他们是极有可能成为杨家家将里面一庞大势力的,这本就是杨家的立根之基。扈三娘有个大儿子呢?怎么爱自己的夫君,就会怎么爱一起生下的儿子。
陈氏知道她亦然如此,她和杨兴武相敬如宾二十多年,但杨兴武要是对杨元奇不公,她一定会伸出自己的爪子。
陈氏觉得她必须先看看扈三娘了,这不是找潘金莲说说的事。她不能让将来的孙子打起来。事情最后怎么发展谁都不知道,她能做的只是现在尽力去避免。关键也不是清风寨的家将,关键是扈三娘,她不出声别人就不敢出声。
陈氏喊人了:“这段时间环州战事不紧吧,西蛮子要来怎么得明年吧。去环州带个话给我那儿子,我现在想看看扈三娘。等等,我去找下老爷,把我的信函带过去。”
……
杨元奇收到太原加急的信函时候,正和吴用在军营巡视,他现在习惯了这里的氛围,训练场扩大很多,很多都是按他意思增加的体能设备。还设置些壕沟山坡地形,让队伍在这些地方训练前进队列。
看着杨元奇脸色非常不好看,吴用在旁边问:“怎么了?”
杨元奇说:“我母亲想要三娘去下太原。”
吴用笑道:“现在反正空闲,你让三娘过去不是很好,她也是该见下你父母亲。”
杨元奇苦笑点头,他没说的是信函有句话“你潘夫人肚子是平的。”
杨元奇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都没说“金莲肚子平的”,特别写了潘夫人。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并不在意信函里的意思,他儿子都还没有,长大了也得自己教好,他觉得父母亲有些操空心,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没有顾及潘家的感受。哪怕他认为最终得看哪个儿子强吧,也得自己慢慢来影响她们。
……
杨垣紫看着天空叹气,她要回娘家了,她那个不省心的老弟求她回去趟,他抽不出身,要她好好陪下父母亲,别让他们气着。长长的信也就这几句管用,其他说来说去的又是他脑瓜子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杨垣紫想,气个屁啊,父母亲气个啥,他们不就担心你。从小两个人一起长大的姐弟,杨垣紫这方面更知道点杨元奇,他脑瓜子那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她很多不理解不明白,她只知道杨元奇有时候想的的确不一样。
杨垣紫把事情理一下,她更能理解父母亲,但的确她回去还是有点作用。反正折彦质一样抽不出身回来,那她去太原陪陪父母亲也好,她也想太原了。
……
杨元奇没和扈三娘多说什么,扈三娘在清风寨的成长历程让她想不到这些,她也根本不知道杨家的想法,这样最好,关于家族,她其实很纯。扈三娘和吴用想到一块去,杨元奇父母想见她,那是重视,她怎么都要过去一趟。
扈三娘问杨元奇她要注意什么,杨元奇答做自己。扈三娘继续问,怎么算做自己?杨元奇答在清风寨她是什么样子那里就什么样子。扈三娘还问,清风寨她就是个野丫头。杨元奇答那你就是野丫头,把那里当家当成清风寨就好。扈三娘懂了却又不懂,不懂是因为官宦之家不是应该有很多规矩吗?杨元奇答,要是真那么多规矩今儿我们两个就不会躺在这床上了。扈三娘终于全懂了,只要是家人那就没那么多规矩,规矩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杨元奇总算搞定了他的扈三娘,要不他自己办事都不尽性。
杨元奇两世的记忆,现在心里有种亲切感,儿子对父母亲的态度就这样,闲他们管得多,又觉得不关心自己那就不是自己的父母,他们太想什么都为他多安排一点。杨元奇终于承认对于父母亲他有的不仅是敬,也有爱。很多时候他在他们面前的轻松根本不是刻意为之,是理当如此。
……
杨元奇写了封长信给潘金莲,他发觉这事他不对的是没必要瞒着她,潘金莲是他自己选的媳妇,他和她本来就不应该有秘密可言。
杨元奇觉得是潘金莲媳妇做得太好,所以他心生顾虑,相敬如宾,这是大宋朝最为人欣赏的夫妻关系。他不想和潘金莲仅仅这样,他觉得潘金莲是他的女人,他是潘金莲的男人。这种关系更好。
杨元奇打定主意,如果他和潘金莲没达到这种关系,他就会要潘金莲来环州,至于开封,丢给李师师再说,潘金莲是他的女人这个事情更重要。穿越的人说得最多的是什么?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你看看,明显把美人排在前面。
杨元奇这封信越写越长,他做宋人做得太久了,他已经是个宋人了,这没法改变,那他得保留点东西,不是宋人的东西,这些东西在他脑子里隐在深处,久了久了他都快忘记了。
写着写着杨元奇思维终于开始跳跃了,是不是得把这信多抄几份,给大家都寄一封,想想还是算了。这就太累了,让她们自己传着看就好。那扈三娘认的字不多,得给她找个先生?这事得慢慢来,别以为是嫌弃了她,陈妙常不是可以读给她。李清照?杨元奇觉得写封小函给她,然后随便提点什么,只要她知道有这封信在,她的好奇心一起来,就有办法看到。
杨元奇身心巨爽,这段时间压抑了啊,都把自己活成了古人。扈三娘还没睡吧?睡着了也不管了,明天老子休沐,忙忙忙,活得休沐日都没了吗?!一起睡个懒觉,再隔一两天她就要走了呢。
扈三娘睡梦中醒来,震颤中又睡去,他今天有些不一样呀,怎么这么霸道的。
……